从本章开始听“我也无法看透你的忧虑，没法观察出你的心理状况。”
“我已经和上面申请了，暂时回去。”
林白有些意外，难怪姜雪砚换了常服，是打算暂时离开了。
不过，姜雪砚没法看出自己的心理问题，也实属正常，因为上次救人时失神，主要是系统作祟。
而更之前拒绝调人，只是不想有人再出事了。
但现在，他有了死者之眼，一切则不一样了！
“这么着急吗？”
林白说道：“姜医生的能力很出众，现在刑侦大队很缺人，你留下来正好。”
姜雪砚的能力，林白还是很认可的。
尤其是上次李景山案件中，她的表现。
因为对心理学很有研究，同时因为法医的原因，也精通人体知识。
这样的人，的确是个人才。
有时她也能考虑到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点。
姜雪砚展颜一笑，“真没想到我能得到林队这样的评价，我很高兴。”
“同时，这段时间林队的表现也让我大开眼界，你这样独特的案例，我当然想留在这里。”
林白也笑，同时心里默念：但是。
“但是...我现在必须回去，最近有个大案，需要我的援助。”
姜雪砚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林白，发现他一点也不意外。
“是石门市最近闹的沸沸扬扬的雨夜杀人案吗？”
林白虽然在问，但他的语气宛如肯定句。
姜雪砚点点头，同样也不意外，说道：“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林白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但姜医生这样的人才，一看就不简单。”
“法医学，心理学，同样是医学，它们差的可太远了。”
“无论是哪一种，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学习，实践。”
“可姜医生这么年轻，实在令人惊讶。”
“什么案子会调动你过去呢？”
“必然是大案，而最近，也就石门市的雨夜杀人案了。”
林白做了基础的推理。
姜雪砚微微一笑，十分满意，说道：“林队对自己的定位何其清晰。”
只有大案才出动的她，却因为林白的心理问题来此一趟。
可见上面对林白的看重，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她也意识到，这看重的确是值得的。
此时她也是在调侃。
林白耸耸肩。
“我本以为你会趁机诈我，套出我的身份。”
姜雪砚笑道。
“会有那么容易吗？”
林白也笑。
看似二人开诚布公的交谈，实则，每一句话，都是对彼此观察力和心理判断的一种考验。
所以林白才知道诈不出来。
不过，二人都知道对方的试探，同时谨慎的应战。
一时间，倒是有些惺惺相惜。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强留姜医生了。”
林白站起身，又话锋一转：“不过，我对石门市的雨夜杀人案有些兴趣。”
“雨夜杀人案已经沸沸扬扬闹了一个多月了，警方却还没找到线索。”
“凶手很聪明。”
姜雪砚收起林白的资料，放入自己的包里，不紧不慢的调侃：“而林队则更胜一筹？”
林白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有死者之眼，能省很多事。
“我原则上同意，不过有个问题。”
姜雪砚开始收拾随行物品，随后说道：“石门市距离这里很远，这可是跨省办案。”
“而且案件还和静安区毫无关系。”
“做申请手续恐怕要耽误很久。”
至于姜雪砚自己，倒是没有这个问题。
“这件事好办。”
林白说道：“我不是因为成为了刑侦队长才去破案。”
“而是因为侦破案件，才成了刑侦队长。”
这时，姜雪砚已经将自己的行李箱拖了出来，听到林白的话也是忍俊不禁。
于是故作为难的说道：“那该以什么身份前去呢？”
林白相当自然的走上前，接过了姜雪砚的行李箱。
姜雪砚也早就等在那里，随意的交给了他。
“姜医生好不容易来我们队里一趟，却接手了这么繁重的尸检工作。”
“如果我们队里不安排一个助手的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林白笑说。
“那的确是太不近人情了。”
姜雪砚也笑着点点头：“看来我走之前得好好谢谢方局的照顾。”
“我看还是谢谢方瑶更好一些。”林白说道。
姜雪砚想到上次方瑶的劝说计划，不禁哑然失笑。
当然，这也不过是林白的调侃，他当然不可能因为方瑶的劝说前往石门。
吸引他的，当然是雨夜杀人案！
二人十分自然的从办公室出来，恰好撞到了等在办公室外的方瑶。
小姑娘刚想数落一下林白，但是看到姜雪砚的常服，还有林队帮忙拖着的行李箱，不由得愣了。
“什么？去石门市一趟？”
方瑶欲哭无泪。
好家伙，姜医生竟然把林队给拐走了！
但是反对无效，在林白和姜雪砚找方局汇报过之后，二人就并肩走出了队里。
...
石门市。
我国中部一座资源型小城市。
这里不南不北，正好居中，人口只有几百万。
二十年前，这里远比现在繁华，这里因煤矿资源而繁荣，而今现在煤矿枯竭，经济每况愈下，人口外流。
二人是驱车过来，一路从郊外开来。
河里被水华覆盖的编织袋，布满灰尘和蛛网的废弃院子，路边有灰烬没烧完的衣物和鞋子，垃圾堆里有残缺的人体模型，成札的冠心病药盒和胶囊，带红色痕迹的断把的水果刀，破碎的结婚照片玻璃裱框。
期间远远看到几家废弃的工厂，裸露的机床和齿轮之间遍布蛛网，大门锈迹斑斑。
天上下起雨来。
置身其中，好像这座城也在哭泣。
“我有些明白为什么雨夜杀人案在这里沸沸扬扬了。”
姜雪砚在副驾驶座说道。
“因为案件在这里发生了，仅此而已。”
林白开着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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