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人生 第四十一章 跟踪发现真实面目

白天热闹的街道，此时安静无比。昏黄的路灯，依旧辛勤的护送着未归家的自由灵魂。

一个少年正在疾步向前，目标明确，他目光紧盯着离他两三百米的少女。

“她要去哪儿，要干什么？”这是少年此刻内心的疑惑。

少年始终保持着两三百米的跟踪距离，跟的太近生怕前面的少女发现先，太远又怕跟丢。

双脚一步一步前进，双眼如同定位器一刻不离。

跟踪多时，突然眼前灯光闪耀，霓虹闪烁，照的少年双眼迷乱。稍加定睛，“漫步娱乐”、“乐之都”、“乐酷人生”等，红的、黄的、白的灯光交织，炫丽跳动着，入了少年的眼睛，好似在告诉着着他：这里是极乐世界，这里是卸下伪装，卸下疲惫的天堂。

正好奇时，少女闪进了跳动着的“乐酷人生”。少年也紧随其后进入了“人生”。

“您好欢迎光临乐酷人生，”服务生整齐划一的问候，让少年一时间慌了神儿。“您好，您是预定了包间还是？”

“哦哦，不是，我是来找个朋友。”少年慌忙说道。

“哦。对了，刚才进来了个女生，您知道他去哪个包间了吗？”

“她去‘极乐’包间了。”

“好的谢谢，对了，她是经常来嘛还是？”

“您是说刚才那位女生吗？”

“嗯，对！”

“她算是我们这儿的常客，每次来都是在‘极乐’包间。”

“常客？”少年感到很是惊讶。

“是的，有时候三四天来一次。最近这段时间基本每晚都来。”

“好的，我知道了。”

服务生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少年顿觉，头晕目眩，他似乎感觉到，有更大的危机袭来。眼花缭乱的灯光，使少年有些恶心想吐，欲想逃离，却又想一看究竟。

“你们’极乐包间在哪儿呢？”少年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

“在二楼靠左最里面。”服务生回答道。

少年按着服务生的指引，上了二楼，楼道灯光十色，魅惑而又迷人。

今晚虽不是周末或者节假日，但各个包厢依旧满座。嘶哑声、高叫声、尖叫声、大喊声，声声入耳，歌声难听的，好听的，不难听也不好听的，交织在一起，窜进了少年的耳朵。

少年已经没有心思欣赏这些“美妙的”歌声，他一步步走向“极乐”，金粉色的门，在五光十色的灯光下，闪耀着享乐主义的光芒，似乎在告诉每一位放荡不羁的灵魂，这里是极乐的天堂，是尽情纵欲的人间乐土。

劲爆的舞曲，震动着少年涉世未深的心脏。他偷偷的开了点门缝儿，极度不安的向包厢内偷瞄环视。

一个中等大小的包厢，香槟色的沙发，大理石纹的巨大茶几，摆放着几十瓶小瓶啤酒。黑白相间的地板上，一群精神小伙儿，发狂般的扭动着躯体。烟雾缭绕，眼花缭乱的灯光令人眩晕，酒气充斥着整个包厢。

少年努力的用目光，找寻着他要找的人，一支舞曲结束，精神小伙暂时安静了下来，落座于沙发，举瓶畅饮。

少年，方才逐一看清了小伙们的相貌，真的是个个“一表人才”。很清楚的看出，为首的是头发黄色的黄毛儿和头发绿色的绿毛儿，贼眉鼠眼的秃头儿，在沙发的左侧，拿着麦克风歇斯底里的吼着歌曲，还有两个学生模样的狐朋，在沙发的右侧玩着筛子。

“她怎么没在呢？”少年偷瞄了一圈没发现少女的身影，心里纳闷儿。正纳闷之际，少女从卫生间出来，径直坐到了沙发中间位置，黄毛儿的身边。

黄毛儿拉着少女的手，肆无忌惮的揉捏，嘴巴凑向少女，好似恶狼逮到了羔羊，恨不能一口吃进肚子。

这一幕犹如一把匕首，狠狠的插进少年的心脏。少年顿觉眼前发黑，大脑眩晕。绝望、心痛，眼泪夺眶而出。

“秃子，点一曲舞曲，我要和我亲爱的雨桐共舞一曲。”

黄毛儿那刺耳的喊声，从门缝传进了少年的耳朵。一声声振动的音乐响起，叫雨桐的少女和染着黄色头发的黄毛儿，手拉着手，狂野的扭动着身体，真的是“极乐，”极其快乐。

“真的是判若两人啊。”少年极尽悲伤的感叹道。他再也看下去了，他最爱的人原来还有隐藏如此深的另外一面。

少年踉踉跄跄的走下了楼梯，走出了这个娱乐至上的地方。

什么叫心如死灰，什么叫心痛之极，什么叫谎言，这一切，少年此刻已是理解的彻彻底底。仿佛一具没有灵魂，没有意识的躯体，漫无目的的，没有生机的，在深夜无人的街头移动。

“哼哼哼！哈哈哈！你爱我吗？爱呀，当然爱呀。你真的爱我吗？真的吗？傻瓜，我是你女朋友，肯定爱你。”清晰的记忆，在少年的脑海一点点浮现。曾经神经质似的怀疑，变成了现实。一阵阵自我的嘲笑，淹没在了黑暗中。“我傻吗？对，我是傻子，我是神经病，我没有像孙悟空一样的能辨别妖魔鬼怪的火眼金睛，我累了，真的累了。”少年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自嘲式的话语，慢慢消失在了黑夜中。

“喂，魏老师，我是莫聪，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我想请一天假。”第二天早晨七点，莫聪在电话亭打通魏东明的电话说道。

一向早晨上学，被莫聪叫习惯了的柳雨桐，今早没有听到往日的敲门声，躺在床上，很是纳闷儿，“他今早怎么没有叫我？”

六点四十才出门的柳雨桐，已是错过了六点三十的点名，她匆匆瞥了一眼莫聪的房间，窗户紧闭，窗帘紧拉，以为是莫聪早早就走了，便没再去敲莫聪的房门，匆匆忙忙奔向学校。

坐在前排的她，似乎没注意身后莫聪的空座位，只是慌慌张张找着要背诵的书本，心里暗自庆幸，幸好班主任还没来，没被抓住。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莫聪的座位依旧空着。自打与王晓雯不欢而散后，莫聪早晨几乎很少出去在校园读书背诵，经常待在教室看书学习。

“哎，大葱子今天估计是不来了，这都七点了还没见人影，他可很少迟到。”同桌龅牙苏自言自语道。

这话被前排的柳雨桐听见，一脸惊讶。

“啊！他今早没来吗？”柳雨桐转身问道。

“反正我六点十几分来到现在没见人，应该是没来，早晨他经常比我来的早，也很少出去背书。”龅牙苏说道。

柳雨桐解开了心中的疑惑：“难怪今早怎么没叫我起床上学。”

“你两住一个院子，他估计生病了吧。”龅牙苏说道。

“这我真不知道，昨天还好好的，应该没生病吧。”

龅牙苏摇了摇头，叹了叹气，低头继续看书，似乎对柳雨桐的回答不太满意，在一个院子，不关心自己的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