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十年武把式 第一章 除夕

第一章除夕

“今年，你们会回来么。”

平安村村口，一名衣衫单薄破旧的清瘦少年，双手抱腿满是期待的坐在那里。

少年姓冯，名十三，因为他是十三号出生的，所以他爹给他取名十三。

其父母在他七岁，除夕前夜时离开了这个家，当时他还小，唯一记得的就是父亲与他说过，除夕夜晚，会回来陪他。

那时他信以为真，这一等已经过去了七个年头。

那日他，从日出等到了夜幕降临，那一天他颗米未进的来到村口等待着。

今日的他，日出时天蒙蒙亮就在这里等待，看着来来往往，提着大包小包回家的男女老少，他羡慕至极。

直到着夜幕降临，村口处再无他人经过。

“小十三，跟我回去吧，夜幕已至，山路崎岖，该回来的人都已经回来了。”

村口守门的老汉叹了口气，提着红灯笼，抚摸着冯十三的头颅，他实在是心酸不已。

“钱爷爷，没事，我想再等等。”

冯十三对着钱老汉笑着说道，只是笑容带着满满失落，比哭丧着脸还难看。

他自己也明白，夜幕降临山路崎岖根本就不会再有人回来，但是他放不下心里的念头。

“那好，那钱爷爷我就陪你在等上一会，不过大门我得先关上咯。”

钱老汉摇了摇头，缓慢的站起身，提着红灯笼将村子唯一的进出铁门拉了起来。

等钱老汉关上了铁门，回头看去时，已经看不到冯十三那瘦小的身影，低喃了一句“可怜的娃子。”

这才提着灯笼往家处走去。

夜幕里，月色也渐渐的被云雾遮掩。

神情沮丧的冯十三，顺着漆黑的乡村小道跑着，眼泪不争气的划过脸颊，粗糙的小手不断擦拭，也止不住想念泪水。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巷子口，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孤独感油然而生。

内心的寂寥更甚。

回到自家泥巴小屋门前，轻轻推开没有锁的木栏，苦涩的低喃了句“我回来了。”

屋内没有回应，更显清寂。

将木栏关好后，冯十三走到靠近门口，枝丫正茂的小树旁，浇灌了一勺肥料，抚摸着小树树干，咽结的开口说道：“今年除夕夜，只有你陪我了，谢谢你。”

也不知道小树是否听懂。

说完转身走入房屋内，一手持着蜡烛，一手持着茅草制作的扫帚。

照耀房屋，墙壁，木床等处，用扫帚开始了大扫除，嘴里念念有词。

这是村子里的习俗，老人常常说道，除夕夜大扫除，将今年的霉运全都扫出家门，辞旧迎新。

希望明年好运到来。

做完了这些，距离新的一年也越发临近,他心里的期待也越来越低。

“咯吱。”

木栏发出的声音，让屋内听到的冯十三内心一震，带着欣喜激动，小跑了出去。

当看到来人时，内心虽然失落，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轻笑道：“钱爷爷，今天除夕夜您怎么来我这了。”

虽然冯十三极力的掩饰着失落，但是钱老汉阅历就摆在那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失望，轻微的摇了摇头，也不提有的没有。

晃了晃手上提着的鲤鱼和蔬果还有酒水，慈爱地说道：“小十三啊，今天除夕，钱爷爷家人也没回来，所以就来你这过了，欢不欢迎啊。”

“欢，欢迎，钱爷爷快进屋吧，夜里寒风吹着冷。”

冯十三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钱老汉的来意，这一刻他心里暖暖的。

将钱老汉提着的东西，接了过来迎进了屋内，憨笑道：“钱爷爷，家里也没有像样的桌椅，您先坐在这。”

把手上的瓜果酒水放在了桌子上，提着肥美的鲤鱼就离开了房间，走到了厨房，把鲤鱼放入水缸后，又找寻了一番，这才再次回到屋内。

钱老汉看着冯十三手上端着的小鱼干和红薯还有一只小碗，轻笑道：“你这个小娃子。”

两人就这样对立的坐在小方桌前，气氛有些尴尬。

钱老汉也不说啥端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碗高粱酒，然后递了过去，轻声问道：“小十三，要不要试试。”

冯十三连忙摆手，摇头说道：“这东西太难喝了，而且喝完后整个人都难受的很。”

见冯十三这么说，钱老汉一口干了手上的高粱酒，哈哈大笑道：“小十三，你可知道江湖？。”

“江湖？。”冯十三双手靠在桌子上托着下巴，不解的看着钱老汉，眼神中带着期待。

“是啊，江湖啊。”说到江湖，钱老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顾虑，不过很快就掩饰了过去，笑言道：“来，想知道江湖，那就得先会喝酒，有酒才能有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