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来,俞岱岩四肢如死,压根没有半点感觉,跟行尸走肉没什么区别。
在上次张三丰出关的时候,陈定安就有话透露。
“总要想个法子把岱岩的伤治好!”
这句话,只说过那一次,他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
众人对于俞岱岩早就不抱任何希望。
多年来,张三丰能想的法子,全都试过了,完全没用。
所以当陈定安说出这话的时候,武当众侠也认为陈定安只是随口一说。
张三丰却是心底一动,这正是他让陈定安来武当的一部分初衷和私心。
说完那句话之后,陈定安日以继夜的炼丹,没人知道他具体都在炼制什么丹药。
他也从来不会透露。
这个月的连续三次炸炉,炼制的丹药就是专门针对俞岱岩的八品塑骨丹。
他当然知道黑玉断续膏是针对俞岱岩伤病的最好药物。
但如果选用黑玉断续膏,俞岱岩将会经历第二次生不如死的折磨。
所以,这八品塑骨丹就成了陈定安眼下最难的一关。
这也是他第一次炼制八品丹药。
看着俞岱岩勉强露出的笑容,陈定安道:“岱岩也觉得我该去?”
他身后的宋远桥和俞莲舟只是微笑,也不说话。
俞岱岩道:“小师叔这个月连续炸毁三次丹炉,我们这些做晚辈的,难免担心,说不定换个环境,会好些。”
陈定安点了点头。
这时,张松溪双手捧着一只木匣,自外面走了进来。
所有人看到那只木匣,都没有意外。
张松溪上前两步,双手递给陈定安。
“小师叔,打开看看。”
“什么?”
“这里面,是小师叔自己的东西。”
陈定安微微一怔,接过木匣,打开一看。
里面安然躺着一柄剑,长短适中。
剑鞘呈紫金色,上面镌刻神秘花纹,精雕细琢,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张松溪笑问:“小师叔猜猜,这是哪里来的?”
陈定安不忙着回答,他拿剑在手,轻轻拔出。
剑身紫红色,剑身外围笼罩一层玄妙的紫气。
这剑一经拔出,满屋子的光线都被剑身所传递的紫色光芒笼罩。
一声浅浅的吟啸声,在屋子里漫溢传出。
武当众侠似乎都看过,但此时还是禁不住大声喝彩。
陈定安是个识货的。
剑一拔,他便知道,这是个宝贝。
他还剑入鞘:“第一具炸毁的丹炉,被你铸剑了?”
“还是瞒不过小师叔。”
“其余的碎片呢?”
张松溪郑重的抱拳道:“剩余的碎片,都被严密封存,小师叔,铸剑的师父说,这碎片,一片可抵一城!”
陈定安点了点头,“你这次下山,就是为了这个?”
“也是顺手。”
“费心了,你们大家都知道?”
众侠都看着陈定安笑了笑。
莫声谷眨眨眼,上前道:“小师叔,你那炸毁的丹炉到底是啥做的?怎么会这么珍贵?”
陈定安随意的道:“天外玄铁,紫金,北海底断层角岩提炼出的金刚砂,混合火山熔岩的石心,淬炼八十年,你说珍贵不珍贵。”
陈定安的话说完,在场的人全听傻了。
陈定安摇摇头道:“再珍贵,也是个物件而已,比不得岱岩的伤。”
这话再一出,屋子里的人更傻了。
陈定安倒是不在意,挥舞了一下剑鞘道:“这剑,我喜欢,可起了名字?”
张松溪不答反问:“小师叔,这个月炸毁三具丹炉,是在炼制什么丹药?”
这是武当众侠第一次问。
陈定安随意的道:“塑骨丹,给岱岩治伤的。”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沉默。
所有的眼睛都在看着陈定安。
陈定安左看看剑鞘,右看看剑柄,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真不错。”
这时才发觉众人异样的眼神。
“怎么了?”
俞岱岩眼圈瞬间爆红,他身子不能动,声音颤抖的道:“俞岱岩罪该万死!”
说着,猛一提力,就要从轮椅上滚落下来。
被身后的宋远桥和俞莲舟一人一只手扶住。
陈定安喝道:“混账!”
一句怒喝,满屋子的人都惊呆了。
陈定安看着俞岱岩的眼睛,继续问道:
“你死的起吗?”
“你自己的伤牵动武当所有人,师兄为了你心底有多少隐忍?为你谋划了多少,众师兄弟把你捧在手里,放在心里,你要死?”
俞岱岩脸上汗水涔涔而下,低头不语。
宋远桥与众位师兄弟相互看了看,突然间同时面对陈定安跪了下去。
一时间,屋子里除了俞岱岩,武当五侠围着陈定安跪满了各个角落。
陈定安皱眉道:“干什么?都起来!把我架火上烤吗?”
武当七侠之中,除了老五张翠山自王盘山一役之后,下落不明,其余的,在屋子里都聚齐了。
被陈定安再一声呵斥,宋远桥带头起身。
一个个眼眶含泪,看着陈定安。
陈定安摇了摇头道:“以前对你们说过的,会想法子治好岱岩的伤,少见多怪的干什么?都不许提了。”
没人说话,但每个人的心底,陈定安的位置,一下子拔高千丈。
“松溪啊,这剑取名了没?”
张松溪勉强一笑:“不敢,只等小师叔自己来取。”
陈定安再次拔剑出鞘,道:“紫气萦绕,满堂华彩,叫……紫气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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