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外面的一切,水笙脸色煞白。
朱长龄以一阳指点她的睡穴,却没令她彻底中招。
实是她水家有一门挪移穴道的不传法门,这个秘密,水岱只教给了自己的女儿。
今日晚上,若非这门绝技,只怕水笙还被蒙在鼓里。
朱长龄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刻意表演的?
他竟然是想要借助自己,吊出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姐姐?
自己的姐姐叫细雨?
有一件让朱长龄,以及他背后黑石组织,少山主等都垂涎的宝物?
想到这里,水笙只觉心中堵了一团什么。
当初林峰在来连环庄的路上,就提醒了连环庄中的人不是好人。
又在去寻找断崖之前,也再次提醒,让自己注意。
可惜自己直接轻信了朱长龄,差点就真的要带他与连环庄的人。
一同前往江南,寻找自己的姐姐。
若是这样,以朱长龄以及他背后这些人,找到姐姐的那一刻。
必然就是自己价值榨干,也是姐姐的末日。
那时候,非但自己有极大的危机,只怕唯一在世的亲人,也可能离自己而去。
自己为何就这么轻易相信了朱长龄等人?
又为何听不进林峰的善言忠告?
心中不断的懊悔,气的她忍不住拍了自己一掌。
“什么动静?”
朱长龄此刻还守在外面,对里面动静异常敏感。
虽然水笙只是打了自己一巴掌,声音极轻,可还是给他听到。
肥胖的身形一动,直接就提着一个灯笼走了进来。
“糟了,若是给这坏人知道我没睡着。”
“他多半就会猜到我听到了外面的情形,那时候非但不会对我客气。”
“只怕他会用尽手段,逼我说出姐姐的下落。”
水笙吓了一跳,连忙紧闭双眼,整个身子也是不禁绷紧了。
灯笼的光线一晃过来,一下就把她照了个清楚。
看着水笙脸上的那道有些印记的掌印,以及紧绷的身躯。
朱长龄冷冷一笑,心知这丫头已经清醒过来了。
“笙儿,笙儿!”
水笙哪里知道自己暴露,就算知道,她这会儿也不敢反抗,只想能瞒过朱长龄再说。
连连叫了几声,水笙依旧装作没听见。
“原来笙儿睡着了啊!想来是听错了。”
朱长龄转过身去,在地上发出脚步声,好似已经离去。
灯笼的火光,也被他故意遮住。
过了一会儿,水笙真的被骗过,缓缓睁开双眼。
“呼……”
紧张之下,她忍不住长出一口气。
“笙儿,你在怕什么?”
就在水笙放松之时,朱长龄好似幽灵一般,一脸怪笑的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你你你……”
水笙吓得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就想逃离这洞穴。
朱长龄早有防备,一脚踢飞水笙的宝剑,然后使出一阳指,点向水笙诸多大穴。
一阳指是大理段氏绝技,以指法论,能排进武林前十之列。
若是练至大成一品,那至少就是宗师级的高手了。
朱长龄所学,自然没有达到一品,可也到了六品。
配合上他三十多年的精纯段氏内功,他的一阳指威力也是极为不凡。
水笙大半武功,都在剑上。
如今没了宝剑,赤手空拳,她如何是朱长龄这一流中期的高手之敌。
堪堪躲了十余招,还未来得及还上一招,就被朱长龄点中。
一阳指指力何等可怕,戳中之后,非但穴道被封,水笙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
痛呼一声,只能瘫在了地上。
“嘿嘿!笙儿,你说你没听到这些,我恭恭敬敬的把你送回江南,那却有多好。”
制住了水笙,朱长龄满意的笑了起来,又连连点了水笙几处穴道。
然后还转身去拿了拇指粗细的绳索,准备来捆住她。
“哼!真是画人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枉我以为你是好人,原来就是图谋找到我姐姐。”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是不是根本没见过我爹,也从没被我爹救过。”
水笙相信朱长龄,根子上就是相信了自己老爹行侠仗义罢了。
“不错,我与水岱大侠从未谋面。”
朱长龄把水笙双手反绑,然后系好,才稍稍安心。
“但我认识你那好二伯,花铁干。”
“也是因为他,血刀老祖才出手劫你,引你爹来自投罗网。”
“本来是计划引入雪岭范围,然后诱出那个人,把你们一网打尽。”
“没想到,嘿,没想到……”
水笙一下明白过来,从血刀老祖劫持自己,就都是为了引出自己的老爹。
或者更进一步说,是为了引出躲在老爹身后,自己的那位姐姐!
“没想到一场雪崩,把血刀恶贼与我爹他们,都葬身那雪谷之中,是么?”
水笙冷笑,原来天意打断了进程。
否则自己与老爹水岱双双落入敌手,只怕姐姐就真的要出来了。
以这些人的布置,姐姐武功再高,只怕也得就范。
“好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
“你姐姐手上,握有一件武林中人,人人欲得的宝物。”
“只要你供出你姐姐所在,我就放你离去,如何?”
朱长龄把水笙扶到凳子上坐好,开始询问起来。
“做梦!你以为我会再信你?”
“只怕我刚说出姐姐的下落,你就立刻宰了我!”
水笙也不是真的傻,既然已经认清了朱长龄的本来面貌,自然不会再上当。
“嘿嘿!那可由不得你。”
朱长龄冷然一笑,举起右手食指,
“江湖之上,为了逼供,会有那分筋错骨手。”
“我大理段氏不屑这个,可一阳指之中,也有类似一招。”
“只要被点中,就如千万蚂蚁啃噬自己,再是厉害的人,都只能供了。”
“你,要不要试试?”
说着,朱长龄那肥胖的脸上,满是狰狞。
“你敢……”
水笙真的被吓到了,她虽被从江南劫来,一路上倒真没受什么委屈。
如今听得这么痛苦的手段,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我又有什么不敢?”
朱长龄冷笑,“你爹水岱已死,你姐姐细雨又不敢现身。”
“就算跟你来的那个小子,也是被我手下在断崖那里,割断了绳索。”
“如今算来,多半已经粉身碎骨。”
“试问天下间,谁能救你?”
“什么?他死了?”
不知为何,水笙只觉心中极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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