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何出此言?”丁文大感疑惑道。
王贲立刻代替秦彻问道:“如果你不是他们的军师,为何与这伙贼人站在一起?”
“哦,”丁文轻“哦”了一声,解释道,“各位壮士误会了。”
“这伙强人知道我是附近县里的丁文,家中还有一个老母亲要照顾。”
“他们怜悯我,所以才没有为难我。”
稀奇,稀奇。
秦彻听到丁文的解释点点头,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不过,这样的故事也就只有春秋战国才能发生了吧。
正在这时,周围被救的百姓也围拢过来。
几个热心肠的人谢过秦彻他们的救命之恩后,出声赞同道:“大人,丁文是附近出了名的孝子。绝对不是什么强盗啊。”
“大人,放过他吧,丁生自小与家中母亲相依为命。母子二人生活清贫啊。”
“据闻丁文家中母亲今年已经六十多了。”
“要是大人杀了他,他的母亲一定也会死的。”
秦彻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自然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丁文。
不过百姓的热心也可以理解。
这样越发可见丁文确实是至诚纯孝之人,在附近乡里声名远播。
但就在这时,盗匪首领却仿佛抓到了一线生机,面向丁生苦苦哀求道。
“丁生,刚刚我放过你是侠义之举,现在到你回报我的时候了。”
“你要救我啊!”
说着,他又扑向秦彻一边,磕头如同捣蒜。
“大人,大人,我在此劫道,但我是盗亦有道。”
“我从不杀人,我罪不至死啊!”
听着强盗首领的辩解,秦彻的目光移向场中,仔细观察了一番。
他发现。
这回,周围的百姓纷纷撇过头去,脸上的厌恶之色难以掩饰。
更有甚者,直接朝着地上呸了一口浓痰。
他们大多都是附近的百姓,受到这伙强盗的袭扰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他们对这伙强盗的厌恶几乎到了无以言表的地步。
他们对这伙强盗恨不能杀之而后快,生怕秦彻会放走他们。
心中有了计较,秦彻把目光投向丁生。
经过刚才一事,他对丁生有了很大的改观,想要听听他怎么说。
这也算是一个临时考校吧。
要是回答能让自己满意,把他带到咸阳任官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眼前这个丁生,却像是被盗匪首领说动。
犹豫再三,竟然上前一步,请求道。
“大人,求您放过他吧。”
“他刚刚确实放过了我,算是有恩于我。我应当报答他。”
周围众人闻言眉头大皱。
不过,秦彻还没开口,一旁的张生却先质问起丁文。
“丁生,强盗首领放过你,你就要为他求情?”
“你可曾想过,他是盗匪,聚集手下,雄踞于此,害人无数?”
“今天要是放过他,将来得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
张生连续三问,问得丁生哑口无言。
不过盗匪首领却是求生欲极强,他赶紧爬起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扑在秦彻面前。
“大人,我再也不敢了,从今往后,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求您给个机会吧。”
“大人,我从来不曾杀人!我罪不至死啊,大人!”
秦彻不理会他,继续逼视丁生。
丁生的脸上闪过一阵同情之色,百般犹豫。
他最终硬着头皮对秦彻说道:“大人,他毕竟放过我,对我有恩,我应该回报他。”
“并且,他只索钱财,不伤人命,罪不至死……”
“呵呵。”秦彻笑了,直接一剑刺进强盗首领的身体,鲜血顺着长剑流淌下来。
接着秦彻抽出长剑,大摇其头。
这就是“扶苏”啊,妇人之仁。
在秦彻看来。
如果依照丁文的意思放过一方恶霸,只是让他为祸乡里,只是小恶。
但要是被扶苏放过一个举国大盗,那真可谓是滔天大祸了。
回到现实。
丁文的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大人为何……”
“为何杀了他?”
秦彻接过王贲递来的白布,坦言道。
“他作恶多端,我本就没想放过他。”
秦彻用白布擦拭染血的剑刃,白布很快变成污秽的咖色。
“他对你有恩,可不是对我有恩。”
“他放过你,我却没有理由放过他。”
“这……”丁文看向地上躺倒的尸体,于心不忍。
秦彻看他这副模样,也知道他终究不能成器。
于是大声喝骂道:“他不死,就有更多人因他而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
“丁生,我救你于水火,你为何要陷我于不义!”
伯仁是晋朝的典故,此刻还未发生,但也不妨碍丁文听懂。
秦彻的话如同滚滚惊雷,乍然惊起,振聋发聩。
丁生顿时脸色煞白,倒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
而一旁的百姓见到秦彻一剑杀死强盗首领,顿时叫好声一片。
“大人,杀得好啊!”
“这种强人早就该死!”
“据说他还是住在附近的,祸害乡里,我呸,人渣!”
同时有人劝解丁文道:“丁生啊,别在迂了。这种强盗死不足惜!”
他们最初害怕秦彻会听信丁文的话,放过这伙强盗。
毕竟丁文是附近乡里有名的儒生。
但是秦彻却杀伐果断,明辨是非,是一个真正的大好人!
张生深深地看了秦彻一眼:好果决的人物,将来必定是个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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