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仙草药误作猪草卖
第五十八章公子落马
孙思邈名言:凡大医治病,必当安神定志,无欲无求,先发大慈恻隐之心,誓愿普救含灵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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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香怀孕,行走不便,李时珍给她送些稳胎健胎的珍草药,其夫水贵子喜出往外。
李时珍来到江苏茅山,实地考察本草已半月,正逢中秋八月十五。思念家乡,有诗为证:
中秋佳节雾绵绵,丹心来把家乡念。
虽然相隔千百里,如同妻室在眼前。
明月问询何时归,把酒令风细说圆。
顶天立地不孤独,四方为家已多年。
中秋盛节这天,时珍在茅山以北丹阳,采访各药铺。傍晚时分,好不热闹,街市龙阵起舞,耍狮骑马,灯阵排排。丹阳彩凉船舞,堪称一绝。天鹅贝壳戏弄,花灯伞阵群女婀娜。鞭炮鸣响,灯火连天,千烛放亮,夜似天宫银河。
卖水果者,卖美锦衣者,卖军器利刃者,卖艺者,要有尽有。杂耍班子引人入胜,围观者喝彩声不断,笑声扬扬。
时珍跑了一天,已将各药房查遍,有几种药物草型很有出入;再有几个难得秘方,没能当人面记载,想赶回客栈去,却寸步难行。但见:
原来,那满街巷的看热闹百姓,将大小道堵得水泄不通。“如何是好?只得就地记写……唔,幸亏有这盛节的千烛灯火,可借光。”时珍这样想着,便从褡裢袋中取出笔,墨,书,本,专心致致蹲墙边头,全神贯注记录起来。
哪晓得“呃哇哇——,嗷嗷——”一声刺耳嘶吼,衣着华丽的纨绔公子因马受惊,从坐骑上栽下来,摔得鼻青眼肿。
这公子是个阔少爷,但见他:
小方脸瞪凶眼,留着几捋紫飘发。
一身赤色罗袍,金银镶边朱红靴。
耳边戴有花绣球,腰间携掛金龙剑。
李时珍双眼看写,哪里瞅他这些。人多嘈杂,也没抬头在意。常于闹中求静,于惊雷中取安宁。一心一意写记,不知发生了大祸。
时珍一个劲默头写,根本不知伤了何人。其不知这少爷是镇江知府的花花公子路大雄。只见这小子挤了眼,食指一点,围来四个刀客,四把长刀架在李时珍脖子上。
个头最高大者眦目欲裂,狮吼道:“大胆草民,挡路惊马,摔伤少爷,该当何罪!”
李时珍猛抬头,方知发生事了。二话没回,先匆匆把心血般写录的纸本扎紧,装进褡裢。这时辰,他已被两个刀客捏肩绑架,按压在路公子的脚前。围观者众多,但见四把雪亮长刀,就要杀人喷血,便吓得暗叫着闪开一圈。
时珍暗思:“糟糕,他落马摔得这等惨状,伤可治。但这公子长得臃肿,一脸横肉,必是大官人家。在蕲州也倒容易抹平,这是千里之外丹阳,人生地不熟,坏透了。”
路公子被手下保镖搀扶坐在栏坎上,惨兮兮叫苦:“真要命……哎哟,回府,让你们四个杂毛子吃鞭子!”连手下护卫都敢破口大骂的少爷,李时珍的下场就更不晓说了。正是:
公子落马起凶波,善恶碰巧顶牛角。
厄运突袭谁能料,谋业反遭磨难多。
时珍见他只是用刀子般的眼珠子跳弹着剜自己,不觉心中发寒,便道:“公子,我是郎中,携带有上等上一流一的好药,先治好伤,任你怎地处置是后话。来,快!”
路大雄眼珠象刀尖一般一旋,厉道:“快给本爷爷治!治好了,能留你个全尸,否则,将你个老杂毛子化为血水!”
锣鼓声热闹嘈杂声,仍是一浪高过一浪,社火队见这小街走不通,也挠道寻宽路,过路人群便蜂涌着去观赏狮龙舞盛阵。
一边是喜气扬扬,一边是杀气腾腾。
为首莽夫刀客,跪地多时,低声下气道:“少爷,奴才有罪,甘愿吃鞭子。万望公子息怒。”路公子理也不理,另一刀客牵着高头大红马,那马听鼓声如雷振耳响,又跳又叫,嘶鸣声传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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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思邈金句:口中言少,心头事少,肚中食少,自然睡少,依此四少,神仙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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