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打虎英雄斗猿豪杰
第五十六章听天由命
牡丹红在西门花家住了半个月,十分仰慕她家府豪华富丽,天天喜欢去坐正堂里那沉香椅。她和西门花各坐一个沉香椅,中间沉香桌上摆放盛果什锦糕点,正堂里満是散发出沉香仙气浓味。一两沉香一两金,一条街的木器家俱还沒有这一组沉香桌椅值钱。其母花松孙绝赏牡丹红不少金银首饰,以谢她把女儿领回家府。西门花急于找到东门洁冰,此事,又拜托给义姐牡丹红,所以,牡丹红早就与西门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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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迤逦,夜里有萤火之光。险坎经过,东子牵花儿手跃上跳下。遇见守城公吏、街兵,便搪塞走通,少不了花点碎银。
行道探头探脑,白日里夜赶路,多亏有那隐身衣,才躲过几险。过庙进寺,二人烧些高香,许下心愿。遇到头戴一字巾、足蹬熟皮靴舞枪弄棒的卖艺人,扔几个铜钱。那一路要饭化子颇多,皆跪地叩头作揖,东子用大肉饼一一救济,口中念道:“将息将息。”
然厄运难抗,东门洁冰忽觉功力大减,武功废去一半,自各儿感管明显。便惆怅道:“哎,我身上一半武劲没了,成了半个废人!说不上要全废!”花儿强行接过他挎的包袱,道:“东子哥,是你太累了,让我背上吧。”
东门洁冰郁郁纳闷,瘫坐在石头上,道:“唉!我怎地成了废人啦!”花儿疑道:“怎么回事?自从你那次独走离开我,都发生了些什么事?”
东子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全忘了……我怎么会失忆……健忘呢?不过,我记得一些,那就是你爹从司马大师那领走了我,后来就关进了封闭石屋。”
西门花道:“也许你饿了,看你脸色腊黄,要吃些好食物补一补,就强壮有力喽。”东子道:“在石屋里虽无自由,但好酒好肉没断。我报废了……成了废人,花儿,离开我吧,你跟一个废人……误了你光明灿烂前程呐。”
西门花没忧伤,痴迷于他,道:“不!我不能离开你,早说过了,我是你的人了。咱们生死相依!永不分离!”
东子一个喷嚏,两肺颤扇,西门花为他开通穴道,拉他起身,道:“瞧,前头望杆上挂着酒旗,买只乌鸡给你补身子。”东子沉甸甸冰冷的心被她暖热,没吱声,跟了去。
一顿佳肴足足吃了两个时辰。乌鸡里加了当归,东子又喝一瓶壮筋强身《虎狮仙骨酒》,果然身上提劲,精神起来,笑道:“唷,元气有些恢复,多谢了。”花儿付了酒钱,二人各携了剑鞘,东子又抢先背包袱,说着笑着便上路。
走到《东山客栈》,歇了脚。晦气得很,一簇人马喊叫着:“抓住东门洁冰!重重有赏。”马背上一个皓齿朱唇的枪手嚎叫:“发现东门洁冰报官者,赏二百两银子。”幸亏大院中合抱之树颇多,隐身衣助他们又躲过一劫。
一个生得豹头虎眼的家伙,腰间挎刀,手中执一把摺叠纸杭州扇,鬼鬼崇崇,东张西望,瞅来瞅去,显然是一等一的眼线。东子牵了花儿,急潜后院,飞檐走壁而离。
一口气跑到东山老林。东子道:“我连累你了。花儿,一路都是杀手及眼线,在跟踪我们,哦……哦……我又犯病了……怎么回事……浑身无力,顿时瘫痪……我怕不行了,只听天由命。”
花儿并不沮丧,摇他膀子,铿锵道:“东子,要挺过去。城镇里少去,明儿个,我去深山采些草药,给你煎了喝。”
东子惊讶,道:“你会医术?”
西门花一笑,道“是个半瓶子,不过,医你这种无力病,我可以试一试。”走了几天太累,二人靠在一起便睡着了。
天刚亮,西门花捏了剑鞘,便赴深山。扯了壮筋骨祛风湿藤蔓,又揪拔些药,另外购买几味药:淫羊藿、鸡血藤、山药、当归等等,凑了十七位,将就鸡血藤捆扎了,提上剑鞘和草药,颇觉美中不足。她想打只野鸡给东子补身,却没得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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