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捻小黑胡须,蹙蹙眉头,慢悠悠道:“红儿姑娘耶,我不是神仙,不能起死回生。但你娘……虽病危……咱愚医还是可以尽最力医疗术!”红儿苦苦道:“药太贵,救命药买不起……咋办啦?”许仙道:“休怕,有我哩!我攒了点银子……是给人看病挣来的……我可解囊暂助,走!这就去治你娘的病。”
红儿领许仙一路走,由不得娇嗔地绽出笑来,颇觉娘有起死回生的异样感觉。许仙跟红儿,走到天擦黑,才赶到天目溪庄。许医师拈宏氏的脉,看了舌胎,先开了一付药。许仙就红儿家现有的草药选了九味:白术、陈皮、获苓、豆蒄、厚朴、霍香、甘草、木香、生姜。便各种抓些,让红儿熬煎。宏氏喝了,暂且不觉太痛,轻松许多。许仙忙到第二天麻麻亮,临行时,仔细叮嘱红儿,让她每三天去《保和堂》取新药,这才离去。
红儿庆幸许医师为人厚道,感激不尽。骨节眼上,遇救命恩人,便与她娘议起许大夫的医德,道:“娘,许恩人是咱的大恩人呐。他救了娘一命,不知如何谢许医伯哟。”宏氏不语塞,但说话依然磕磕绊绊,道:“糟……糕……连饭也没……没急……没及给吃……哎……唉……”红儿见娘惶惶,诡秘地一笑,道:“娘耶,大恩大德,必有报日……娘,从前,许医伯是金山寺留守贫僧……后来,是《保和堂》的许大官人……”红母暗惊道:“是余大官人?大恩人!”
红儿纠误语道:“是许……不是余……娘,是许!”红儿言音一重,宏氏一听,是金山寺的僧人,道:“金山寺僧?先生不姓余……姓许……莫不是仇人白素贞……那白蟒精的男人啊?白蛇精发大水那年,淹死了你爹啊……”红儿怯生生道:“娘,不是……咱们受许大恩医的厚待,他是恩人,岂是白蛇精的家人,那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哇。”宏娘怏怏不快,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又心里头左右冲撞,只有暂且放下。
天目溪庄的财主章老四,对家族兄弟是六亲不认,对佃户更是刻薄、敲诈,常逼得佃农背井离乡。春耕大忙之际,却下着夏天的大雨,一连半月,耕种拖延了季节。章财主将牛老汉用鞭子抽打,逼他冒大雨犁地。这老佃农年纪已六十有三,体弱多病,又中年丧偶,无儿无女,哪经得起兽皮软鞭,一阵鞭施暴打,倒在红儿家房背后的大路上,谁敢出面顶撞。
红儿却不然,抱打不平,阻止章财主,厉道:“住手!不许打老人!”财主仍不住手,打得牛老汉浑身伤疤,血浸在胸背上、头脸上。红儿耸耸肩,以力护挡,怒道:“财主!你也欺人过甚!牛大爷六十多岁了,是受人尊重的老实人……你小欺老,为哪般?!”财主挥舞狂鞭,傲气道:“红丫头,闪开!快!气死我了!让我打死他这个拖拖拉拉的老东西!”红儿抻双臂护着摇摇欲倒的牛老汉,厉道:“不许打,要打,打我!我来替老爷爷受鞭子!”
有诗为证:
怒从心头起,义在胆边生。
自身顶挨打,阿护牛老人。
不怕兽皮鞭,敢抱打不平。
红儿讨公道,天生赤丹心。
财主双目喷火,道:“妖女子!你还骂本爷爷小欺老,欺人过甚!?你可知老不死的东西光吃不干活,春耕季节过了,地还没犁出来!”远当不少佃农在观望,不敢言不敢怒,也不敢走近来看,不敢来为挨冤打的鸣不平。
红儿却不怕,她怒气聚心,一手搀扶牛老汉,道:“别怕,有我红儿在!决不许他欺负你老人家!”那章老四,虎目冷视,肆无忌惮,发狂抖鞭,厉道:“嘿嘿!闪开!谁敢挡本爷爷的兽皮长鞭,找死!”红儿不仅不退后一步,反而挺身上前,道:“章老四!臭财主!你把多少无辜的佃户都撵出了天目村子,你豪恶霸道,开口就骂,动手就打……打的都是当牛当马为你干苦活路的老好人!”牛老汉只是流泪,气得发抖,不敢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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