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许清欢打算去隔壁,昨天晚上她直接开了两个房间,但是整整一宿,她都没有回去。
江晨耸耸肩,看着有些凌乱的床,决定自己过去,反正就是个临时的住所。
房间似乎有些不隔音,许清欢听到江晨去到隔壁后,于是便传来哗哗的流水声。
她在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三.......果然流水声嘎然停止,因为这是时候江晨会挤些洗发水到头上。
她想象着此时江晨的动作,一般他会挤两下,然后放到手上揉搓,这是她告诉对方的,洗发水直接放到头发上对头皮有一定的刺激作用,她记得自己当时还开玩笑说过这是预防秃顶的一种方式。
好了.......接下来应该打开水龙头了......
果然,隔壁继续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许清欢的嘴角微微呡了呡,江晨的习惯一点都没变,这一点点的小发现,仿佛让她离那个人更近了一些。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许清欢感觉隔壁一直在打电话,对方应该就在隔壁的床上打着电话,所以她听的很清楚,于是她不满的从床上弹了起来。
然后想了想伸出手重重的敲击了几下墙壁,对方也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随即声音便没有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许清欢再次被隔壁的声音吵醒,这一次到不是被对方打电话的声音吵到,而是从隔壁传来的时不时的敲墙的声音。
许清欢扑哧笑了,她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但是她也用同样的频率在墙上敲了敲,于是再一次得到对方的回应。
就这样两人闲来无事,一来一回的敲了一会儿,许清欢的兴趣也被对方勾了起来.......
于是她便起身准备好好敲一敲,可是就这样等了半天,墙那边却再没有了动静,许清欢似乎有些失落。
就这样愣愣的在床上坐了足足几分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那张熟悉了脸此时就这样直挺挺的立在她的面前。
两人四目相对,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许清欢似乎是觉得有那么一丝的尴尬,江晨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她也不知道是该邀请对方进来坐一坐还是应当果断的下个逐客令。
正当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江晨伸出双手抵住许清欢的肩膀把许清欢推进门里,紧接着用脚将门踹上。
许清欢由于惯性一直向后退,最后整个身体抵在了墙上,江晨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他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许清欢的肩膀,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许清欢,似乎有些火气,但却又极力的克制着。
许清欢看着江晨的眼睛,他此时没有戴那副阻断他与世界划清界限的眼镜,有一个念头在她心底一划而过:六年不见,仿佛那双眸子更加深沉了,没有人能够透过这双眼睛探寻他心底的想法了。
可能是因为情绪有些激动,此时江晨的眼白上爬上来几条醒目的红血丝,他的身体也较以往热了不少,他呼出的热气正好扑到许清欢的脸上,让许清欢不得不闻到他身上那久违的沐浴露的清香。
那是江晨专属的味道,许清欢恍惚间竟然贪恋的想要再靠近一些,但是最终理智占了上风,她淡淡的开口道:“江总,您是有什么事情么?”
江晨也不在矜持,反而有些气急败坏,他生气的原因不是对面的女人一直欲擒故中的不跟她说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他生气的原因是发现此时竟然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
江晨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秒钟,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开口道:“许清欢,我问你,我们以前究竟是什么关系?”
许清欢惊讶的看着对方,她的心一沉,恍然间她在想江晨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理智上她期待江晨想起来,但是潜意识里又害怕对方真的想起来什么。
她就这样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他......
看到对方不说话,江晨叹了口气,然后转换着语气继续说道:“那我这么问你,许清欢我们刚刚在敲墙,是不是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
许清欢的脑子嗡的一声,难道他真的想起来了什么么?那年他去到许清欢的家里,睡着父亲的书房,他们就是这样一墙之隔。
见许清欢还是不说话,江晨没有放弃的意思,反而步步紧逼道:“许清欢,我们以前是不是交往过?”
许清欢张开嘴,紧接着呼吸也跟着停了一拍,江晨莫不是真的想起来了什么?他们之间何止交往过那样简单。
可就在此时,江晨放在许清欢肩膀上的手却反而松开了,他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自言自语道:“这样就好解释了,我明白了.......”
许清欢迫不及待的追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江晨仿佛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似笑非笑的看着许清欢,很有深意的说道:“明白你为什么见到我却又假装不认识我啊!”然后他像是又想来了什么一样继续补充道:“我看你那两个孩子少说也得五六岁了,我是六年前在国外做的手术,这样按照时间算起来,我做手术的时候你就应该已经结婚了,你当时不会是......”
“不会是什么?”许清欢有些气急败坏,看着江晨有些嫌弃的表情,他是把自己当成什么人了?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么?只是有一点,照片看不出来是我,你老公知不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啊!如果知道的话,可能有些麻烦啊!毕竟前任对于现任的杀伤力还是挺大的啊!”
许清欢又好气又好笑:“他不会的,毕竟你.......”许清欢故意轻蔑的看向江晨,仿佛挑衅一般的继续说道:“看到你的正脸也没有关系.....”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动物,而在女人面前更加好面子,此时虽然知道对方是故意在挑衅自己,但他还是愿者上钩的凑了过来,一脸坏笑的说道:“是......么?”
许清欢被江晨的不按套路出牌吓到了,连忙向后退了退,而此时一个重心不稳被一边的椅子绊了一跤,随即后仰了过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抛物线,然后在两个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甩了下去。
随之而来的是胳膊的刺痛感蔓延至全身,也顾不上那么多,许清欢只想立刻结束此刻的狼狈,她挣扎着起身。
江晨像是也被吓到了一样,立刻冲到了她的面前,他一直手扶住还没有站稳的许清欢,一只手举起了许清欢的胳膊。
“你......流血了......”
听到江晨似乎有些焦急的声音,许清欢才缓缓的看向自己的手臂处,她那件淡粉色的衬衫此时因为手臂处的伤痕已经出现了一片殷红,顾不得那么多,他立刻撸起许清欢的袖子。
许清欢的小臂上被床头的花瓶划了一道不算长但是有些深的口子,那口子像是一个魔鬼的嘴正张着向外汩汩的淌着血。
江晨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疼的无法呼吸,血他见的多了,但是如今看到这个女人流血却让他如此的心疼,看来眼前的这个前任对自己当初的影响的确是蛮大的。
他掏出医药包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然后不放心的给医生打了电话,此时的他竟然少有的慌乱,许清欢反而淡定了不少,她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的到处都是,看起来狼狈极了。
江晨连忙冲回到自己的房间拿来了一件T恤和一件休闲的外套,让许清欢换上,还小心翼翼的嘱咐道:“是新的,放心穿.......”
然后又将许清欢的衬衫送给服务生拿去干洗,医生也赶来了重新为许清欢包扎,等到一切都处理妥当已经到了晚上。
两人在房间面面相觑,许清欢因为打麻药缝针,又打了破伤风针的原因,此时有些昏昏欲睡,小脸通红。
江晨将她重新安顿在床上,然后坐在旁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睡着了的许清欢似乎比清醒时候要可爱上许多,身上没有那么多的棱棱角角,反而温顺的像只小猫。
此时江晨竟然贪恋的盯着对方的脸,看了好久,他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跟这样一个女人再一起,为什么两人最后又会分开?
看着那条被层层纱布包裹的手臂......旁边还零星的可以看出一些深浅不一的疤痕,江晨的眉头皱了皱,这个女人是有多么的不珍惜自己啊!究竟曾经受过多少的伤啊?
盯着那些星星点点的伤疤,江晨的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场景,在一个混乱不堪的包房内,一个女孩子倒在满是碎玻璃的地上,就那样血肉模糊的爬了起来,他努力的辨认着女孩儿的脸,那张脸已经应萦绕在心头好多年,而此时,他脑中的那张脸与眼前熟睡的女人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江晨走到窗前,窗户没有关严,窗帘随着外面吹进来的风飘飘荡荡的好似无处安放,江晨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低沉的说道:“帮我查一个人,我要她全部的资料......许清欢......恩......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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