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个房间 第16章：研究密云

仇参守着木雅沉睡后，才关上房门离开。

这里的一切都变得无法掌控，不再安全了。

“不急，还剩下三个星期。”

他自言自语道，他加快蹒跚地脚步望长廊的另一头走去。

“妈妈，妈妈。”

木雅在睡梦中喊着。

“我的孩子。”

此刻，在木雅的床头一个金发女郎抚摸着木雅的脸庞，她的眼里饱含着泪水，她的睫毛好长，坚挺地鼻梁往外翘的鼻头，她的嘴唇好湿润而温暖。

“妈妈，妈妈。”

“妈妈在呢，雅雅。”

她一遍又一遍的抚摸木雅的头发，脸庞。这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突然，有人扯起了她的手臂，把她扔在地上疯狂的殴打。抱着床上的木雅往外跑。

“不，你们放开我的孩子。”

“不。”

突然，枪声响起。

“不，妈妈。”

木雅大声叫了出来。

“怎么了？小姐。”

莫儿冲了进来。

木雅摸了摸脸上湿润的泪水，是的她梦到了妈妈，是妈妈。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太可怕了。她抱起了床头的娃娃，抬起头看着莫儿。

莫儿今天穿得很不一样，是粉色的小裙子。

“莫儿，你穿得真好看。”

“谢谢小姐。你妹妹呢？”

莫儿只是疑惑的望着木雅。

“你妹妹喜欢我送的裙子吗？”

莫儿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突然，木雅从床上迅速起来。打开了衣橱，拿出了一套粉红色的裙子。她记得一共有两套。她亲自给莫儿，替她折叠好。莫儿还回答说：“我的妹妹穿上她一定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公主。”

“莫儿，这套衣服漂亮吗？”

莫儿上前抚摸着这套花边裙摆的粉色连衣裙，一个劲的点头。

“你妹妹会喜欢吗？”

莫儿没有回答。

木雅，抓紧了小手。她突然笑着对莫儿说：“莫儿，给我准备早餐吧。我饿了。”

莫儿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小绿，她不是莫儿？”

小绿伸出了脑袋，疑惑地看着木雅。

木雅肯定地再次说道。因为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拒绝自己喜欢的东西，而且关于别人的馈赠不可能毫无印象。更何况那一天她给了莫儿很多套。她清晰地记得莫儿说了带回家给妹妹穿。而其中这套是她最喜欢的。

为何莫儿不再记得这些事情，那只有一个可能：她不是莫儿。

想到这，想到倒在地上的奶妈潺赫。木雅的心里开始慌了，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了，不再真实。她想去妈妈的房间，她觉得那里是最安全的。

木雅抱着娃娃，把小绿放在兜里，小绿太沉了。她的兜已经装不下了。

“小绿，你可以跟着我走吗？”

小绿点点头，它平时只是太懒，其实它的速度远超过木雅。

木雅朝长廊的方向跑去。她的小手比以前更加有力而敏感，能够迅速感觉到凹槽的位置，她把银色烟盒放进去：门开了。

她迅速打开第二个房间，把门反锁上。

“妈妈。”

她奔向抽屉，熟练地旋转发钗让项链掉出来，拿起那把钥匙的吊坠打开抽屉。

“妈妈。”

视频再次出现在眼前。

“一百个房间一百个惊喜。”

听着妈妈的话，她抱着小本离开了妈妈的卧室。

看着房间上的数字，第三个。木雅站在门前，没有门把手，是的没有门把手。她这才发现长廊的两边的房间都没有门把手。只有第一个和第二个有。

站在门前，她念道：“妈妈。”

“基因比对正确”

突然，门开了。

一片粉色，是的粉色的光。木雅走了进去，门迅速合拢。

这是一个儿童房，像春天里最温暖的模样，被子是粉色的，床是粉色的，就连窗帘也是粉色的。原来，妈妈喜欢粉色。她打开衣橱，全部都是粉色的。

“妈妈。”木雅念到。

这时，小本突然闪现出视频。

“是妈妈。”

木雅拿着小本望着。

“我亲爱的雅雅，妈妈爱你。这是你出生的第一天，妈妈躺在产床上无比期待着你的到来。果然，你真的到来了，我生命中的小天使。可是，他却无比憎恨你的到来。因为一个代码的序列错乱，不，他怎么可以。你是我的孩子，他竟然这样对你。妈妈要带你离开，妈妈会治好你的。”

视频断了。木雅望着视频，妈妈说的话她有些听不懂，但是她感受到了妈妈是爱她的。不是小时候那些人说的，妈妈讨厌她。

“妈妈。”

木雅颤抖着身子，她的个子比以前长了一些，可是跟同龄人比起来仍然是很小一个。她感觉有些累，爬上了床。她准备在床上睡会。

警局内，甄善对比着三个命案的现场信息。

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细节。他迅速起身，穿上外套拿起桌上的帽子戴在头上，走出了门。

车停在银迹科研所门口，甄善下了车。

玄中觞，人类基因代码工程第一人，银迹科研所首席科学家。甄善在第一个案发现场的现场证据资料中看到了一张出生证明：银迹科研所。

出生证明不是应该开在医院，为什么会是银迹科研所。他很是好奇，走了进去。

银迹科研所所长斯蒂维接待了他。

“你好，警官。”

“你好，斯蒂维。”

“我今天来想确认下这张证明是否是你们所出具的。”

甄善将出生证明推了过去。

“噢，我想应该是的。”

甄善有些疑惑的望着斯蒂维。

“不好意思，我也是才上任的。刚到任两个月。”

“两个月？”

“是的。”

“那么前任所长呢？”

“你说洛维啊，他告老还乡了。”

“他在这里工作了多久？”

“25年。”

“你了解玄中觞吗？”

“听说过，不过我之前不是在这里工作的，所以没怎么接触。”

“这里有熟悉他的同事吗？”

“有的，我一会给您叫来。”

“好的，谢谢。”

甄善起身跟随斯蒂维走进了玄中觞的办公室，座位上仍旧保留着原来的工作资料。甄善随手翻了翻，大多都是基因类的学术杂志和一些数据资料。

“警方说了，不让动。”

斯蒂维怂了怂肩，表示不理解。

“因为我们是老的科研所，地理位置又是市中心，坦白来说工位都很紧张。还有两周，我们就要申请执行清理程序，因为新的研究员已经招聘完成了。”

“那，那个就是玄中觞同小组的搭档——雷斯。”

顺着斯蒂维的手指方向，甄善看到了一个埋头正在苦算的男子。

“嗨，雷斯。这位是甄善警官，他有事找你。”

男子慢慢抬起头，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这时，斯蒂维悄悄对着甄善耳边说：“他就是那样，木讷的很，不过脑袋很好用。”

甄善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雷斯的对面。

“你好，我是甄善，这是我的证件。”

雷斯对视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对于这样的询问对象，甄善很是无语。

“你和玄中觞一起共事了多久？”

“11年。”

“你觉得他怎么样？”

“很好。”

“能具体点吗？”

“很好，很专注。”

甄善晃了晃手指，摇了摇头说：“比如说，在哪些方面很专注？”

“基因。”

甄善耷拉了一下肩膀。继续问道：

“你们一共做过多少项目？”

“121个。”

“这么多？”

甄善吓着了，121，11年，意味着一年必须完成10个项目以上。我的天，怎么可能？

“121个？你确定？”

“是的。”

“你们都不回家吗？”

“回。”

雷斯指了指对面。甄善无语极了，那是科研所的宿舍楼。

“你们最久的项目做了多久？”

“11年。”

“什么？”

“11年。”

“也就是说你们的项目都是在同步进行？没有完结的？”

“嗯，是的。”

“我的天，太奇葩了。”

这时，斯蒂维进来了递了一杯咖啡。

“有什么奇怪的，银迹科研所所有的项目都是在进行时，没有终点的。”

“噢，对了，尤其是他们组。”说完，斯蒂维不忘指了指门口的挂牌。这时，甄善看清楚了：一号组。

“一号组。”

“是的。”

雷斯又开始应答了。

“你们最难的项目是哪个？”

“都有，每个都难。”

“那这个项目你了解吗？”

甄善把出生证明递了过去。雷斯的表情愣住了，但是迅速恢复。不过，甄善还是很敏感的捕捉到了。

“这是玄中觞自己负责的，我没有参与。”

“独立负责？”

“嗯，我们每个人都会有个终生项目，谁先研究出来就有机会获得人类星迹突出贡献奖。”

“噢，你一点都不知道吗？”

“不清楚。”

甄善想了想，觉得也问不出来什么，摆了摆手起了身。告别斯蒂维时，甄善下楼特意回了下头。他确定，办公室内有人看到了这一切。

因为那个身影闪的极快，到底是谁？

甄善点了一支烟，站在银迹科研所门口。

这时，出租车到了。他掐掉烟上车。

“去威州山小镇。”

是的，他已经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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