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很快巷子里挤满了人。
警察很快赶到,拉上了警戒线。
“费尔酒吧旁的巷子,男子,40岁左右,被枪杀。”
努里望着甄善,把纸条递过去。
“你去。”
甄善怂了怂肩,习以为常。这段时间,他不是被拉着去处理小偷滋事的纠纷,就是被安排到刑侦小组帮着记录口供。
“无所谓啦,我去。”
费尔酒吧是出了名的闹事区,每天这里酗酒的殴打的经常都是乱糟糟的。但是,死人枪杀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赶到现场后,甄善皱着眉,歪着头来来回回围绕着尸体走了三圈。
“死者男,四十五左右。中枪部位太阳穴,作案工具柯尔特M1911半自动手枪,发射11.43×23毫米,他们有过身体接触。”
记录员鞑志迅速的写着。
“他只用了一发,而且正中脑袋。”
“这款手枪早在20世纪初期就诞生,并最先投入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枪支。也是现在市场中最热门的产品,不同的公司都推出不同品牌版本,威力好。又是M1911手枪。看来,对方能够采用单排供弹这款来作案,时间很充足。”
回到警局,甄善坐在努里对面。
“一样的单口,我确定。”
“一共只能装七发,用了三发,还剩四发。”
努里没有说话,只是把桌上的资料推了过去。
“罗维奇,男,45岁,无业,好酗酒。擅长研究军事枪支,被称为神枪手。”
“他就是神枪手罗维奇?”
“死掉了。”
“嗯。”
“妈的,去他妈的。”
“没事,当排除一个嫌疑犯。”
“那么短的时间极快惊闪见就要枪杀掉对方,你知道难度的,努里。”
“我知道。”
“现在连我们怀疑的神枪手罗维奇作为嫌疑犯都被杀死了。”
“这,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别急,我给你看个东西。”
怒里从侧面拿出来一个袋子,甄善打开:录音带。
“他们租用了警局对面的房间,应该是观察你。”
“观察我?”
“嗯。”
“你听听。”
甄善打开了录音,听着里面的对话。
“来了。”
“哪个方向来的?”
“赫兹城堡。”
“他又去了?”
“嗯,基本上每天都会去。”
“那边有什么动静没?”
“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个小孩呢?”
“没看到那个男孩,只有一个女孩。”
“奇怪了,怎么会呢?”
“是啊,那晚明明在的。”
“没事,会找到的。”
“嗯。”
听到这,后面什么都没有了。
不一会,又断断续续有两句。
“躲到哪里去了?”
“我知道了。”
然后细细碎碎的声音,应该是穿衣服出门的声音。努里望着甄善,甄善赶到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这录音?”
“警局四周我们都是布了防控的,录音调取并不难,你是知道的。”
“关键是,你被盯了不知道。”
努里起身拍了拍甄善的肩膀。甄善有些懊恼,竟然被盯了,他坐在办公椅上,脑袋往后仰。一遍又一遍听着对话,试图从里面男子的声音里寻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赫兹城堡内,木雅带着小绿准备去走廊那边。她小心翼翼地走着,手触到门。她在寻找凹槽,兜里小绿越来越重,木雅决定把小绿拿出来放到外面。
“乖,就一会。你自己快速钻进去。”
小绿有些不情愿,但是没法。乖乖盘在一旁,歪着脑袋看木雅的小手努力的摸索着。
“找到了,就是这里。”
木雅把银色烟盒扣上,门开了。
一个小人一条蛇就这样溜了进去。
“是这个房间。”
木雅看了下数字2。她的小手握着房间的门把手轻轻一拧:门开了。
屋里还是老样子,蕾丝的花边床罩、窗帘、钢琴,还有那幅画。
“在这里,找到了。”
木雅踮起脚尖,她拿下了那幅画。她把画翻了过来,是的,一模一样的男孩。她小心翼翼地试图从画上摸出点什么,但是什么都没有。她又踮着脚尖把画放了回去。她悄悄的打开床头的抽屉:第一格空的,第二格还是空的,第三格她发现拉不动。
“小绿,有东西。”
小绿快速地游了过来,它吐了吐舌头,木雅这才看到抽屉是上了锁的。
“锁住了,小绿。”
小绿挤了挤木雅的裤腿。
“我知道了。”
木雅从裤腿里拿出妈妈的发钗,她熟练的旋转开是项链。项链的下面是钥匙。
“不知道能不能打开。”
木雅嘟噜着嘴,用纤细的小手托着小锁,她趴在地毯上眯着眼睛看着锁孔。
“是这里,我们试试。”
小锁竟然旋转开了。木雅兴奋地拉开抽屉,里面只有一个本子。什么都没有。
拿着沉甸甸的本子,木雅翻过来翻过去也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这时,走廊传来了脚步声。木雅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是仇参的脚步声。
“嘘。”
木雅朝小绿比了比闭嘴的姿势,她趴在地毯上身子好小,稍不注意就跟地毯混在一起,压根看不出她来。
脚步声走远了,木雅确定没有人她悄悄的抬起头。小本子的左边有一个按钮。木雅笨拙的用食指按了下去。
“我亲爱的雅雅,欢迎你回家。我是妈妈。”
木雅看到屏幕里,真的是妈妈。跟她记忆里的一模一样。那发辫总是这么光洁的缠绕到后面,脸上的五官就像雕刻的艺术品一样,找不到半点瑕疵。她很惊喜,她竟然看到了妈妈。她把小绿抱在怀里,窝在床边的地毯里趴着。
“宝贝,你来到的是妈妈的房间。这里是外公给妈妈布置的,好多好多的蕾丝边,你喜欢吗?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但是这里的床上有妈妈的气息,这里有小时候给你弹奏的钢琴曲都录制在了琴架旁的收纳盒里。走廊的房间每一间都有一个惊喜,一共100个。从你出生的第一天起,每一个房间代表一个。雅雅,妈妈不管在哪里都如此爱你,今天是你出生的100天,我爱你,我的宝贝。”
木雅的泪珠涌了出来,她从来不知道妈妈的温度,也没有感受过妈妈亲口叫她雅雅。除了唯一一次来到这座城堡,妈妈都是让她闭着眼睛去感受门上的凹槽。
“每一个房间代表一个惊喜。妈妈。”
木雅哭着,轻声的念道:“妈妈。”
小绿看着木雅,乖乖的呆在一旁。
木雅把小本放回抽屉,把锁扣上。收拾好复原后,木雅小心翼翼的出了门。她站在走廊边看着一排排房间。
“妈妈,妈妈。”
她念叨着却没有勇气去打开下一个房间。木雅抱着小绿快速穿过长廊回到了卧室。
城堡的大厅里,仇参喝了口咖啡。
“仇管家,有人来拜会您。”
“噢?”
“是一位先生,他说想见您。”
“认识?”
“没见过。”
“他说姓石。”
“石狻?”
“我不知道。”
“请他进来吧。”
仇参坐在沙发上,他的头发两鬓都已经斑白了。二十年前,他还是那么神采飞扬。作为国安系统里最出色代码破译家,他成功拦截了太多区域侵入过来的代码。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女儿木之敏与玄中觞的婚姻发生了变化。
他清晰地记得玄中觞,那是一个憨厚的科研天才,被誉为人类基因代码工程第一人。可是,他对人类繁衍的偏执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是的,他亲自改写了自己一双儿女的基因代码。但是,他千算万算却算错了,看着出生下来弯曲佝偻红彤彤全身褶皱的孩子,他无法想象当时女儿之敏的心情。再后来,他眼睁睁看着这个孩子双腿无法伸直、先天视力越来越模糊,磕碰出血无法压制等等问题,他也绝望了。
“我的孩子,父亲我一定要救她。”
“父亲,求求你。”
是的,他找到了自己的上司石狻,请求启动了泛次元空间项目计划。他与石狻是校友,当年在学校教室经常空荡荡的无人。是的,他主修的是数学,枯燥极了的科目。那会的学生都是坐在后排,大家习惯了点完名就各自溜出去,唯有他坐在前排。直到有一天,也有一个男人短寸头的坐在他的旁边。
“你好,我叫石狻。”
他抬了抬,不太热情的回应点了点头。是的,他有事情要做,他取出笔记本,快速的解答数据,通过数字分析一串串数字后面的意思。
“果真是军浦代码第一人。”
他没有理会。还是全神贯注的算着。
“如果不要纸笔,你是否能够通过感知数字来开启解开。”
他抬起头,确定对方是在跟他说话。
“你会代码?”
“嗯,会一点。”
从那以后,校园里他们偶尔也会碰到。但是,说话的机会并不多。不时,都会听到石狻的消息。因为他在学校擅长交际异常的活跃,很受欢迎。再后来,结束了大学课程后他们也就分开了。
没有想到最后会在国安系统碰上,从此他成了石狻小组的一号工程师。但是这一切却因为女儿木之敏爱上玄中觞而改变。
“为什么啊,中觞。”
想到这,仇参闭上了眼睛。
“多年不见,还好吗?”
石狻上前抱了抱仇参。两人相拥而笑,坐在沙发上聊了起来。
“怎么想着来看我?”
“没有,只是顺道而已。”
“顺道?”
“嗯,顺道。”
“计划呆多久。”
“大约三天。”
“好的,我让人准备房间。”
晚餐在一片欢声笑语中度过。仇参没有任何不良的反应,对于石狻他是信任的。不仅仅是老上司,更重要的是这个项目是石狻牵头一手组建的。饭后,石狻慢条斯理的拿起茶杯,茶有些烫,但是他喝得津津有味。
“之敏的案子怎么样了?”
“没进展。”
“哎,可惜了。”
“那小丫头呢?”
“老样子,估计活不了12岁。”
“太快了,我们都老了。”
“是啊。”
“仇管家,你该吃药了。”
这时,奶妈潺赫端着药进来了。
“哎,我差点又忘了。果然是老了。”端起药一口气喝了下去。仇参对石狻说:“一会,潺赫送您到客房。”说完,颤巍巍的走上台阶。
“仇管家,身体不好?”
“嗯,病了一阵子了。”
“噢。”
石狻没有再接着问,他低着头把茶杯里的茶喝完。这时,茶已经凉到底了,但是他仍然坚持把它喝完。
“你不觉得奇怪吗?小绿。”
躺在床上,木雅问小绿。小绿盘在一旁,眼睛有些迷糊。
“我从来没有想过妈妈会爱我。”
“她为什么要给我说那些奇怪的话。”
“那些房间都有什么?”
“小绿,你觉得呢?”
木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用小手拽紧被子,把脖子压在里面避免灌风。
“妈妈,妈妈。”
在念叨声中木雅进入了梦乡。但是,半夜有一个身影穿插来了木雅的房间。
碎碎地声音惊醒了小绿,小绿伸出了脑袋。翻了一圈,那人轻轻带上了门出去了。
小绿把头缩了回来,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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