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在寂静的深夜,与刚才那声音相比,更加铿锵有力,更加雄伟刚键!它可以冲出老宅,穿破时空,响彻整个浩瀚的天宙。
由于室内一片漆黑,她不能眼观六路但可以耳听八方。她想听那人回应的声音,但很久很久什么声音也没听见。不说那人对她说话的回应声没有,就连上次进门时阴风吹打门窗的声音和远处猫狗惊叫的声音也没有。
她自然感到有些诡异。她想把那门轻轻关上,可怎么也关不上,象有人从里面拉住似的。她火了,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拉。
“砰哐!”门关上了,但发出了惊人的破响。
一连两天,韩小路在老宅平安无事。既没发现有人想从外面进来,也没看见有人从老宅出去。无论白天黑夜,无论她睡着还是醒着,她希望出现和发生,又怕出现和发生的人和事始终没有来临。
韩小路一直在思索:“如果老宅出现的这个人真是何波的话,那么他的凶残度和传说中的杀人凶手的凶残度大相径庭。比如第二次,他在老宅用恐怖的假面将我吓昏后并没有立即杀我,反而说我不应该到这里来。又臂如,那晚他把我压在沙发上,由于我的挣扎,我的**几乎挣脱,**也脱了一半。他要对我实施罪孽,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可是他没有。他的两只手只是在我身上乱摸。由于我的挣扎和反抗,自然就觉得他的手在我的胸部、脸部、腰部,特别是臀部抓摸得尤为突出。”
韩小路恍然大悟:“难道他在找什么东西?对了,钥匙,一定是钥匙!原来,何波是怀疑我有他家的钥匙。他毕竟是老宅的主人啊!但他真是何波吗?
这仅仅是韩小路一个方面的思索。还有一个方面是警惕。
她不能大意。三国演义里大意失荆州的故事绝不能在此重演。她时刻没有忘记她的使命。时间对于她来说只能有限的等待,不能无限的浪费。
于是,她用一个整天来记录这几天在老宅的所见所闻。休息的时候她也不闲着,擦灰扫地,把整个屋子打扫得干干净,仿佛她就是老宅的主人。看书是她唯一的耆好,尽管书上的灰尘染黑了她那纤细而白晰的手指,但书中的精华却充实了她心中的净土。
白天终于过去,黑夜又将降临。
这人正是何波,是个诈死伪装潛藏八年的西山老宅凶案的犯罪嫌疑人。刚才进洞之前,在朦胧的夜里,他又象幽灵似的在河边丛林与一个人见了面。不过,这个人不是韩雨,是八年前帮助他诈死潜逃的老和尚。
老和尚把从小镇买来的一包猪肉包子递给何波,说:“我一切按你的分咐办了,不出所料明后天就有所反响,但我认为此计並不长久,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何波问:“为什么?”
“执政党英明盖世,克敌无双,想当年老蒋几百万大军以长江为天险阻档大军南下最终也鸡飞蛋打,现在何虚你小小烟雾弹?如今深得人心的改革开放势如破竹,西山开发势在必行,你恐怕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哦!再说--”
见和尚欲言又止,何波说:“师傅有话尽管说,徒弟洗耳恭听便是。”
和尚道:“我在镇上看见一个人,很象你儿子何支。”
何波一惊:“什么?不可能!”
和尚说:“一定是他。我在给韩雨老婆择字的时候,他看见了我,并接连盯了我两眼。也许年深月久,他没认出我,可我认出了他。”
何波说:“他来小镇干什么?”
和尚说:“不清楚。也许是路过。你弄到的那个女孩你知道她是谁吗?”
何波说:“从她在老宅的喊话来看,她仅是一个猎奇爱好者,她说她要写一篇猎奇小说。”
和尚说:“要是我没猜错,她可能就是公安。如果不是公安,她就一定是韩雨的女儿。”
何波问:“她真是韩雨的女儿?”
“应该说是她。”和尚说。
“是韩雨亲生的吗?”何波又问。
和尚说:“是不是亲生我不清楚。不过从韩雨老婆要我给她测字来看,韩小路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因为她说她女儿失踪了,她和韩雨都急得要死。不是亲生不会急到要死的地步。”
何波一听,“啊”的叫了一声。
和尚问何波道:“为何吃惊?”
何波吱吱唔唔,说:我把她给--干了!”
和尚两手合一,念道:“阿弥陀佛,你又犯命案。可悲,可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何波说:“哎呀师傅,我没杀她,只是,哎呀怎么说呢?”
和尚揮手就给何波“咣咣”两耳光,隨即道:“贫僧本不愿打人,此乃急也。你做的事实在是佛不容,法不容,地不容,天也不容也!”
何波捂着嘴,说:“师傅,徒儿二十多年末沾一点女人味,一时之下见那女子美貌如花,肌肤如玉,实在控制不了呀!但是我只是--”
和尚打断说:“想当年,贫僧念你可悲可怜才用厨娘病死之体替你入葬,为的是放你一条生路,盼你改名換姓,远走他乡,从新做人。没想到你不但没远走他乡,还隐藏在你的案发地西山。贫僧到要问你,为何固守西山,不愿离开老宅?”
何波思忖一下,说:“师傅救我放我,徒儿永生难忘。师傅的大恩大德,就是徒儿今生报不了,来生也要终身相报。但要让我今生离开西山,离开老宅万万不能!”
和尚道:“到底为何?难道就为了报韩雨夺妻之恨?”
何波说:“这是其一。其二,徒弟不瞒大师,在我年幼的时候,听我父亲和韩雨的父亲韩光摆龙门陣时,隐约听说,当年张献忠把剿杀的上千蜀人的尸体隨同两挑黄金运进西山藏了起来。后来清兵追杀張献忠时,張献忠顾不及取黄金,带着部队逃走了。这几年我在洞里到处寻找也一无所获。但我仍不死心!”
和尚道:“捕风捉影的传说你也当真?”
何波说:“如果張献忠溶洞藏金是捕风捉影是假的,那另一件事可是实打实的千真万确。”
和尚又两手合一,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什么事啊?”
何波说:“也是我年幼时,对,就在韩雨父亲韩光死在我家后院那天晚上,父亲给我说,韩光逃难来我家躲藏时带了两桶黄金,说是给何家帮他隐藏的感谢费和生活费。现在他死了,这东西自然归何家。当时我见监视我父亲的农会儿童团团长吴奇中在窗外转悠,估计父亲也看见了,怕被他听见,所以就没往下说。第二天早晨我父亲被农会抓了。师傅,这一定是真的!”
和尚没再多问,念着阿弥陀佛走了。
韩小路的确餓得不得了,面对噻进嘴里烹香的肉包子,那有不吃之理。她想,反正到了这步田地,再美的身子也脏了,手脚也被绑着,光用嘴是不能对付对手的。她得活着,活着首先面临的是吃饱肚子再见机行事。于是她一连吃了四个包子。
何波说:“不给你了,再给你我就没得吃的了。”他边说边用手掐她的乳头,又慢慢往下滑,经过胸口、肚子,到一丛茂密的草丛时突然停住了。
他看见她的眼睛里含着晶莹的泪水,透过那泪水就是万道锋利的剑光。他知道,要不是绑着她,就凭她仇恨的力量加她眼睛射出的利剑足可以使他碎尸万段。
韩小路強忍悲愤,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波一笑说:“我没问你,你到先问起我来了。告诉你,我就是你们要追捕的所谓犯罪嫌疑人。”
韩小路眼睛一动,说:“什么追捕,什么犯罪?我听不懂。”
何波阴险地一笑,说:“別装了,你就是公安警察!”
韩小路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也太把中国的公安警察弱智化了吧?我要是公安警察,还能容得你这么猖狂?”她咬牙切齿地说:“早把你给毙了!”
何波问:“不是公安,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韩小路说:“大学生,猎奇爱好者。”
“你为什么三翻五次的盯着我不放?”何波又问。
“我说了,我是一个猎奇爱好者,盯你完全是好奇。谁让你三翻五次的用假面具吓唬我,还差点把我吓死。”可她在心里说:“你终于承认了,老宅怪人和那天早上看到的草帽人就是眼前的你。”
韩小路感到释然。目标终于找到了,而且就在眼前。同时,她又感到悲哀和心痛。因为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也许接下来还将付出更大的代价。这代价不知会给她带来多少意想不到的后果。
“哈哈哈!”何波大笑,忽然笑声嘎然而止。他将脸贴近韩小路的脸,轻声问:“你是不是韩雨的女儿?”
韩小路摇头。何波猛地直起身来,在原地转了九十度,大声说:“你就是韩雨那大流氓的女儿。自从那晚他在老宅救你,我就怀疑你是他女儿。但我还是不信。因为他老娑虽然漂亮,但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个不下蛋的鸡。现在我信了,你就是他的女儿韩小路!”
这一问一说,使韩小路打了一个寒颤,同时也产生了诸多的怀疑。“妈生了我,怎么又是一个不下蛋的鸡呢?可自己明明就是她亲生的女儿啊!”她想说,“是又怎样?”可她话到嘴边又变成:“韩雨?谁是韩雨?”
“就是现在的小镇镇长。”何波说。
她故意作思忖状,说:“哦,听我大学的同学说过,但没见过。”
何波问:“你同学怎么知道韩雨?”
韩小路说:“他是小镇人呀!对了,西山老宅的传说就是他告诉我的,要不然我还不会到这里来呢!真是,倒了大霉了!”
见何波也作沉思状,她便拖着女人腔说:“大叔,我说的都是真话,松绑吧,好疼好疼啊!再说你忍心让一个女人家就这么赤身裸体的躺在一个男人面前吗?难道你家没有女人,没有老婆,没有女儿呀?”
韩小路这一问,使何波不得不回到二十二年前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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