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县府,苏非的脑袋上就被套上了一个黑色的布袋子。
然后就是漫长的路程,约莫走了得有半晌。
苏非被押在车上,四下都有黄袍道人拿剑把守,然而还是被苏非钻了空子。
趁着马车颠簸的过城,苏非用手指弹穿马车,从戒指中取出一把石灰,沿着那个指洞撒了出去。
这样,就算是下雨刮风,这些白色的石灰还是会留下痕迹。到时候,按图索骥,就不难再找到这里。
半晌过后,马车停了下来,苏非赶紧抖尽掌中的石灰,假装昏睡。
两个道人挎着他下车后,穿过一个有着香烛气息的厅堂,苏非心想,多半便是太平精舍了。
又绕过几个散发着花草香气的院落,然后来到了一个散发着血腥味和霉味的房间。
刑房吗?苏非暗自思忖。
很快,苏非被五花大绑起来。
待到摘下了头套,苏非才看清了自己的处境。
苏非也没有料到被押解到太平精舍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被处刑!
还是让男人最为痛恨的宫刑!
“喂,喂,不会来真的吧”苏非皱眉大叫。
一个满脸挂着猥琐笑容的老者阴恻恻的笑着,凑近已经被绑成一个“大”字的苏非。
他手中的小刀此刻正闪烁着褐色的寒芒。
“喂,你这刀有年头没洗了吧,消个毒吧先!会死人的!”
“别担心,老朽这辈子骟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熟练地紧,喝下这碗药汤,摘了那对劳什子,醒来,就再无烦恼了。”
“喂,总得让我先见一眼仙师再行刑吧”
“呵呵,想多了,仙师日理万机,现在没空理你,等骟完了,你自然有机会见到。来人,按住他的腿,给他喝药。”
老者一声令下,一旁侍候的两个黄袍道人随即上前按住了苏非的大腿,另外一人来撬开苏非的嘴,将一碗黄不拉几的药汤凑到苏非嘴边。
这药,腥臭难闻,里面还隐约飘着几根弯曲的活虫!
这能喝?
“很快,很快,”老者用手中刀去挑苏非的腰带。
“老子还没成亲,这吃饭的家伙怎能随便交出去。”苏非忽然一阵冷笑。
电光火石间,老者的手腕受了一记重击,手中的刀顿时脱手掉落在地。
那老者顿时捂着折成直角的手腕哀嚎起来。
两个黄袍道士还未反应过来,面门上便各着了苏非一脚,顿时门牙脱落,滚到一边昏死过去,手腕粗的绳索,苏非竟能轻易挣断!
那灌药的道士正惊诧间,苏非的双手已然挣脱,他一个鲤鱼打挺跃起身来,一把夺过那道士手中的药,对着他腹部便是一记重拳,那道士顿时酱紫了脸,身子弯成一个虾米。
“你给我喝!”苏非拽起那道士的发髻,将那一整碗药灌进了那道士的喉咙。
“来人呐,来人呐。”老者惨叫着往屋外跑,要招呼人进来,苏非猛地一踏大地,震起那小刀,随后一脚踢出,那小刀笔直的从后面刺入了老者的菊花。
老者顿时脱力,趴倒在地。
“啧啧啧,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苏非哼着歌来到老者面前。
“怎么,不是要骟了我吗?怎么捅自己了?哎呀,看样子,下半辈子,你得用塞子堵住才行了。”
苏非笑着,一脚踢开刑房锁着的大门,门外,已经有十几个黄袍道人闻讯赶来。
见苏非脱困,黄袍道人们举剑便来。
“还真以为老子怕你们不成!”
苏非一声怒吼,从刚刚被自己踢坏的牢门上拔起一截黑粗的断木,对着最前面的黄袍道人猛地刺出。
哧!
透心凉。
苏非顺势躲过那道人手中剑,一记猛削,那道人的脑袋便咕噜噜滚落在一旁。
血喷涌而出,溅了苏非一身。
此刻,苏非俨然如一个嗜血的恶兽,浑身散发着凶煞的气息。
“来啊!”
那些黄袍道人见苏非轻而易举的斩杀了一人,顿时面面相觑,这苏非怎会如此厉害,不是一个区区谋士吗?
“怎么,你们不来,那老子来!”
苏非操起长剑,猛地向前刺出,这一击,他使上了五禽戏中的虎劲,同时运气包裹剑身,可谓是无坚不摧。
最前面的道人有些本事,反应迅捷,架起手中剑便要格挡。
苏非的嘴角闪过一丝冷笑。
哧!噗噗!
那剑轻易地刺入了那道人手中的长剑,仿佛刺穿一块豆腐一般,轻易的洞穿,然后剑势丝毫未减,穿过他的身体,连同他身后的二人一起,穿成了串。
“螳臂当车,自不量力!”
下一刻,两个黄袍道人成了开膛的猪,血和内脏,湿漉漉的淌了一地。
“还有人要拦我吗?”苏非抹去嘴角溅上的血迹,一步踏入满地的血泊中。
那十几个道士竟开始畏惧,向后倒退!
这一刻,他虽只一人,气势却压倒了对面。
很快,众人就这样对峙着,撤出了牢房。来到了一处开阔的院落。
苏非注意到,此处应该仍然属于刑房,院落的一角有几个铁笼,关着几个瘦骨嶙峋,满身污秽的人。
这太平精舍,还真不把人,当人看!
光天化日之下,苏非满身的血污,手中的剑却依旧十分锋利,一连斩杀了三人,竟不染一丝血迹。
“太平仙师!给老子滚出来!”
这一声,苏非运上了内劲,声如雷震。
“敢对仙师不敬!”一个黄袍道人怒吼一声,随后单手掐诀,取一张符箓,在剑身上一划。
其他几人也如法炮制。
“法术?”苏非一阵惊讶。
这个世界,难道存在不同于内功的法术力量?
天地间,忽然平地卷起一阵阴风,天顿时暗了下来。
“嗯?来真的!”苏非察觉到一丝异常。
刚刚还是一片晴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团雷云,当中隐约有电闪雷鸣之声。
“敢对仙师不敬,就尝尝天罚之雷吧!”那十几个道士狞笑几声,随后猛地一跃,跳出了院子,此刻,一根碗口粗的闪电从天空中笔直的劈落!
千钧一发之际,苏非将手中的铁剑抛向半空,随后身形一闪躲回牢房的长廊。
那铁剑刚刚飞到半空,便被那闪电击中,而那剑去势未减,飞出院外,那半空的闪电竟被那剑所引,劈向院外。
一时间,只听到几声惨叫传来。
随后,周围弥漫出了一阵焦糊味。
外面的天空又亮了起来。
苏非知道,雷云已散,这才走出牢房,推开小院的大门,发现外面的几个人,俨然已经被灼烧成了焦炭,冒着黑烟,而其他的几个多少被雷电波及,倒在地上抽搐不止。
“就这···还真让人失望啊。”苏非叹了口气。
“你倒是很是令人出乎意料,乘风先生”
一个如莺鸟啼鸣般婉转的女声忽然在高处响起。
苏非循着声音看去,一位身着黄色道袍,手持九节杖的女子,竟悬在半空,宛如神仙一般,居高临下,一脸清傲的俯视着自己。
“你也很令人惊讶,仙师大人,或者,我该这样称呼您,大贤良师张角之女,张宁”
“不愧是金榜题名之人,就是聪慧,今日一见,乘风先生更是让本座惊讶。”
“还未见面,就着急阉了我,不知在下哪里得罪过仙师。”
苏非语气却十分冷漠。
“听闻先生有些本领,故而以此法试之,先生见谅。”
“见谅?行,现在你也已经见识过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苏非并不是惧怕,而是隐隐感觉身子有些异样,刚刚动气运功,好像致使小臂伤口处的余毒扩散,现在感觉身子有些沉重。
若是继续在这里对峙,与自己无益。
“先生身染毒症,就此走了,就不怕走不了多远,就毒发身亡吗?”
苏非心中一凛,这张宁有些本事,竟能看穿自己有毒在身。不过,他转念一想,不对,她嘴里说的中毒,恐怕是那瓶药水,毕竟,蒋太公派人刺杀自己这件事,如今来看并不是这个太平仙师的主意。
宴会上的许多人都看到苏非喝下了那玉瓶中的水。
这张宁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洗了胃,吐了个干净。
那张宁见苏非神情不定,以为胜券在握,于是缓缓落地,走到苏非面前,“先生是聪慧之人,想必已经明白了个中缘由,其实,本座只是想跟先生合作,不得已,才用此等手段,得罪了。”
张宁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枚铜铃。
铜铃轻轻一摇,躺在地上的几个黄袍道人顿时蜷缩起身子,浑身痛苦的颤抖。
“嗯,真好听。”苏非笑道。
“你!你怎么没事!”张宁顿时面露惊色,手中的铃铛摇的更猛了。
地上的黄袍道人青筋暴起,双手佝偻,双眼竟成血目。
苏非还是什么异样都没有。
“不对,不对,他们亲眼看你喝下了符水!你怎么会没事!”张宁连连后退数步。
“哦,看来,你一直是用这个东西,跟别人谈合作的。不好意思,这招,对我没用。如果没别的事,打扰了。”
苏非说着,便径直走过张宁,向她身后的石径走去。
走了几步,苏非忽然回过身,笑道:“仙师,要不,你带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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