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盐御史衙门,后院,小柴房。
“王大人,你也是官场上混的人。有些审讯犯人的手段想必你也知到。以前我在都中,从戏台上看到一个叫“贴加官”的,也不知扬州牢狱可盛行这些?看戏时只觉得有趣,便先让您帮忙试试了。”黛玉看着王本,轻轻笑着,一脸无害的说。
“哦,对了。第一次玩这个,时间上也难以把握,等会你要是想说了,便蹬蹬腿。”黛玉又补充道。
接着,清风便按黛玉的指示,把沾了水的宣纸,贴上王本的脸,一张,两张,三张......一张张的加着。
刚开始王本还是强忍着,只顾着摇头。第六张贴上去没多久,就开始直蹬腿。
黛玉见此,便给清风使了个眼色。
此时的王本,只觉面上一松,有泰山压顶一下子挪开后的解脱。鼻子,嘴巴不停的喘着粗气。
黛玉也不急,直到见他呼吸稍微平稳些才道“王大人可否开始讲了?”
王本还是未张嘴,脸上却从黛玉刚进来时的的愤愤不平,变成了现在的恐惧。不知道是恐惧黛玉的手段,还是其他......
一旁的清风见此,直接把刚揭下来的6张纸又要往王本脸上贴。
还未及到脸,只见王本一边蹬腿,一边喊“我说,我说......”
接下来便把如何下药,如何收买郎中,如何打点后宅眼线等等尽皆向黛玉言明,只在说到动机时,皆是说自己贪慕巡盐御史的权利,林老爷处事太过清流,盐商们变相请求等等。
黛玉虽是早已料到,但从此人嘴里说出来,还是鄙视他的忘本。也是他父亲识人不明,可是又想到后世红学上的那些“阴谋论”,便又深思起来。
“清风,我看王大人是还想再体验一下,你再换点新纸来给他贴上。”
王本听了黛玉的话急道“林小姐,林姑奶奶,我已将事情始末合盘说出,王某有罪,也该送往扬州府衙问罪才是。为何又要对王某动用私刑。”
黛玉冷笑“扬州府衙我会送你去的,只不过去之前,该知道的我都要知道。”
“王大人,你不必看我是个弱女子,便好期瞒。你可知这次回来,都中舅舅是让琏表哥陪同回来的,你又知不知道,他最近干什么去了?”
“琏二爷难道不是去金陵了?”王本听黛玉如此说,心里一惊“难道是暗度成仓,没去金陵,而是在查查林如海之事?”
“清风,还等什么,赶紧给王大人贴上,让他好好想想。左右死个把无关紧要的人,我那些舅舅也能摆平。”黛玉故意虚张声势道
王本实在是怕了那用湿纸糊住口鼻,无法呼吸,在生死边缘徘徊的痛苦。没多一会,又把背后指使的人,让他如何如何,尽向黛玉言明。
“怪不得王本要去府衙,感情指使他的便是府衙的人。就是不知道他们后面又是谁?
眼下势单力薄,贾家虽还有些影响力,可毕竟远在都中。切不能逞一时之勇而去打草惊蛇。眼下还是将王本给办了。”黛玉心里如此想着,便让雪雁取了纸笔,又进来两个侍从把王本压着,写了供状画了押。
只是供状上黛玉交代了,只写的皆是王本一人所为。
后黛玉又命清风带着供状和人,去扬州府衙。并说明改日来要审讯结果,如不秉公处理,便连着府衙一起状告到都中。
扬州府衙后院
刚上任两年不到的邹苟,看着桌上的供状,再看看下面跪着的王本。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他早就说让林如海早死早超生,可这王本就是贪图那当盐道代办的一点权力,才把事情搞成眼前这个模样。
“事已至此,也只能断臂自救了。”
次日,府衙外便张贴了王本的罪状,并已在牢中畏罪自杀。林府管家也来验了尸,算是暂时有个交代。
林如海自从吃了安宫牛黄丸,加上乐善堂郎中配的药,总算也有了些起色。
原只能卧睡榻上,现在也已能坐起身,只是下地还是过早。
黛玉也早已把王本的供述告诉林如海,并问着以后的打算。
林如海深叹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女儿,有欣慰,有疼惜,有担忧,还有一点点陌生。
“如今我这身体虽是熬过这鬼门关,但想来也不会长久。只怪我所信非人,上辜负皇恩浩荡,下有愧于女儿慈孝。父亲原就是个酸腐文人,经此一事,宦海沉浮也不去多想,剩下来的日子还是找个清幽之地修身养性吧。”
“黛玉,去把书架从左往右第三个抽屉最下面的高丽纸拿来,我给皇上上折子,你来替笔。”
黛玉心里咯噔下,毛笔字?应该能写出来吧!还好,黛玉记忆未忘,字迹虽没有以前俊雅,但总归能看的懂。
黛玉写好正准备拿给林如海看。
“好了,我就不费那个力了,你做事总归细心的。”
接着,便按着林如海的指示,封号信纸,塞进密匣内,又拿了个状似炮仗的信号弹,在外面点燃。
半个时辰未到,一个身高五尺,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便出现在林如海屋内。
“黛玉,把密匣交给三剑大人吧!”林如海道
青袍男子接过黛玉手中的密匣后道“林大人,坏规矩了。”
林如海知到三剑话中的意思“你见我如今光景,若不假手自己的女儿,还能如何。皇上问起,大人如实禀报便是。这点信任没有,还如何替皇上办差。”最后一句,林如海好像说给自己听,又好像在说给皇上听。
三剑听后,未在多话,转身便消失在门外。
“夫亲,他会轻功?”林黛玉激动的说
“知到他为何叫三剑吗?”
黛玉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皇上曾说他“杀人不过三剑”,从此以后,三剑便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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