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别梦 第三十九章 忙碌年节

贾琏和贾珍带了小厮仆从出去收石碳矿场，马不停蹄，将长安、洛阳、太原、开封四个北方最繁华的大城周边远、近郊的数得上号的石碳开采场都收了过来，直至十二月二十九晚间方赶回府来。宝玉早有言再先，只收了这四个大城周边的碳场即可，不可再多贪，其余的留给后面跟风王公亲贵去收，这个是吃不得独食的。

二人带回来的石碳场山、林、地官契大小共有一百三十七份，长安周边远近各处共三十份，洛阳周边远近各处共三十四份，太原周边远近各处共五十一份，开封周边远近共二十二份。又各矿场暂时委任了原来在矿中做事的大管矿各一名。两人尽着带去的宁、荣两府并宝玉的私房银子全花完才回来的。荣国府**得石碳矿场五十一座，宁国府**得石碳矿场二十四座，宝玉私有石碳矿场六十二座。

一时到了新年，宁、荣两府发年底双份的月例银子，又发年例银子，宝玉在府中的两项例银领了一百七十两，又有去户部领的朝奉郎俸钱和圣人按阶恩赐京官年例钱合银二十九两，都由袭人笑咪咪地收在了房中。宝玉大头先是孝顺贾母一万两、贾政和王夫人各五千两，私下里给三春姐妹及黛玉各发了二百两银票，给李纨发了四百两银票，倒反给出去两万一千二百两，又发给自己房里大小丫头、麽麽、小厮随从一众人等共四百两。袭人的兄长、秋纹的大兄、翡翠的二兄、茗烟的大哥、扫红的大哥、李贵六人帮宝玉看着皂坊、和酒坊，宝玉兑现前言每人发了一千两银子的年奖，又现在酒坊那边越来越忙，宝玉安排李贵年后专在酒坊处领事，抬举了李贵之弟李财来跟前做长随，这才算是一应礼节弄完了.

年初一，宁、荣两府一起祭了祖，因为现下正造着省亲别院，故就在宁府这边后园摆了席，请了戏，都中贾家各房的族内近支都来饮宴。年初二，宝玉去了母舅王子腾府上拜年，又给薛姨妈拜年，少不了吃喝一番。年初三开始，各世交如北静王府、东平王府、南安王府，西宁王府、镇国公府、理国公府、齐国公府、治国公府、修国公府、缮国公府、忠靖侯史鼎府，平原侯府、定城侯府，襄阳侯府、景田侯府、锦乡伯府、神武将军府等邀约往来。又如今因买卖亲近起来的，齐王府、岐城候长安北营大将军吴坚府、皇城司统领陈致府、刑部尚书昌固候胡群府，也是一并请了年酒。

直至年十三，宝玉方脱出身来去新晴庄，因贾兰也闹着要跟去，李纨同意后，又去请得贾母应允，宝玉方带贾兰去新晴庄，由贾山、李财跟随，再带了茗烟等四个小厮并四个健仆，因需在庄上住一晚，故宝玉房中袭人、晴雯、秋纹、麝月四个大丫头并四个小丫头也得一起带了物品一起跟了去。

贾山此刻也有了自己的马，是宝玉安排从新晴庄送来一匹高大的戎马予他当坐骑，方便日常随行出入。一行人到庄门前时，早有大管事吕茂、何任仓、常照领着庄中十七个管事候在那里，引着宝玉等进了谨身园。

待收拾停当后，宝玉令贾山看着贾兰去训练场学跑马，又锄药、扫红也跟着。这边就在前院正厅中，和吕、何、常等二十个庄中大小管事还有新任的匠作队管事丁遇福议起事来。现今新晴庄比早前收牧家庄子时又增了一倍半的山林水泽田亩和庄户，宝玉仍是让吕茂来总领庄事，何任仓协管，又按各处事务固定分派了十七个小管事，常照的帐房现在已经新增了七个帐务先生，专管各项收支银钱。

吕茂始终按着宝玉初入新晴庄时拟好的各类用人章程办事，又严格按照宝玉的交待，开辟棉田，举造纺坊、织坊，建了大型养猪场.另有宝玉没交待到的地方，他也是竭心尽力.诸如外收棉花供庄上纺纱织布售卖，庄里各处水泽、湖库饲养水产，猪脂提炼出售给凝香沐露斋，各处粮地旱地收种，林木伐售和栽种，庄中文、武生后勤保障等，皆令宝玉甚为满意。

庄中一年下来，实际盈余白银四万七千八百余两，宝玉并不为看得上这点收入，更看重的是庄中自我造血的良性循环的存在。故议事开始，首先涨了二十一个大小管事的年职银子：吕茂第一等，年职银子三百两；何任仓、常照第二等，年职银子二百二十两；丁遇福和其他十七个小管事，年职银子一百三十两.皆涨了两倍以上，众管事又是一阵下拜跪谢宝玉的恩典。宝玉又按先前和吕茂的约定，给吕茂发功劳赏银四百七十八两，何任仓、常照次一等各二百三十九两，丁遇福这些小管事再次一等各一百二十两。宝玉令李财进厅来，将早备好的现银红封分发至各人手中。

一番银子给下去，管事们见宝玉重言守诺，自己一年能得这么些银钱收入，放在乡间便也是个有身份的员外了，当下个个表忠心:要帮大爷把庄子看好。宝玉又特意问了匠造队扩成两小队的事情如何了，丁遇福道：“在吕大管事张罗之下，因许的工钱高，现大小工匠和帮闲的人都到位了，足足比先前人增了一倍半。”

宝玉道：“甚好，所有工具器物，也要备好，又有改造所用一应材料，提前订制妥当。”

吕茂道：“年前得了大爷的令，早已大批定制。”

宝玉满意道：“以后匠造队的营收帐务也是并入庄中帐房，常管事又要多费一份心了。圣人已有口谕，令我们的匠造队正月十九就入内廷后宫改造冲水便所。丁管事主要用心要在宫中，出不得半分差错.分出来的小队，可托一办事稳妥的人管带，你只需时常查看一下即可，上元之后先将自家两府的便所改了，再往各世家府上营造。”

常照、丁遇福二人忙起身应了。宝玉又道：“丁管事若能把这匠造队带好，将来能做的事还很多，岂止这份事，楼宇殿阁也尽可做得。届时，你独领匠造队，也可升大管事。”

丁遇福又跪倒，哽咽道：“谢大爷恩，奴才一家旧年倘若不是蒙大爷大恩收留入庄，只怕早饿死冻死在逃荒路上了。现既蒙大爷还用得上，只拼了这命也要经管好大爷的事。”

宝玉令丁遇福起身归座，又由诸大小管事向宝玉汇禀了一下明年各人的经营盘算，皆循事守章之举，宝玉甚是满意。再过一会子，就先让小管事们先散了去，独留下吕、何、常三人。

园中丫环进厅来续了茶水，宝玉喝了一口道：“我现名下又收了大片的石碳矿场，愈发需要得用的人。你们三个一面要费心帮我寻访左近忠实可靠能干之人，一面马上将庄中学堂扩大，凡有自意签契入我们家的良家少年人，都可免费入学堂读书，亦照例读书时每月有五钱银子例钱。教文的先生和教武的师父，但凡有好的，你们三人商量好，只管请来庄上就是。”

三人恭声领了命，宝玉也暂无他事交待，便令他三人各自忙去。是夜晚饭，吕茂安排文、武生大食厅加了几个菜并备了酒水，宝玉便带了贾兰在大食厅和文、武生们补过年节。席间，宝玉唤过周晋、张士宝、林植、张年丰、张准、贾增、南宫天寿、候基、郑宜、吴成福十一个队目，一一询问了各队状况，而后又特意唤过钱应秀来问话。

钱应秀入庄后进了武生的南宫天寿队，宝玉道：“年上可曾家去。”钱应秀道：“初十告假家去了半日。”宝玉又问：“在这可还习惯？”

钱应秀面露诚恳之色道：“没有不习惯的，长这么大蒙大爷的恩德在庄中吃好穿暖，每月还白得五钱银子攒了给家中贴补。凡这庄中学生，又有哪个不感念大爷的大恩的。”

宝玉道：“你可不必何此称呼我，你现虽也在庄中，但和他们竟是稍有不同的。他们都是订了契入我家中，你将来学成了，有本事了，可自行出庄去。”

钱应秀道：“大爷有所不知，我入庄第十七日便自愿签了死契，入了大爷的家了，故需如此称呼。”

宝玉一惊道：“我令你来庄上习艺，并不为此，叔翁叔母和你大哥可知情？”

钱应秀道：“我们一家何偿不知大爷的好心，只我这自愿入契，家中父母和我大哥都是极赞成的。”

宝玉叹道：“既如此，也罢，以后你如能奋发习艺，保不得能得了出息，再找我放你出去就是。”

钱应秀坚定道：“再出息，以后也只是大爷府里人，必不再想着出去的。”

宝玉见他如此，也不再说什么，让他自去.又给庄中学堂先生康天贵、汪炽，武生教习刘骁、王敬四位让了酒，再往后，文武学员又以队为单位，一一过来敬宝玉酒，往下，各大小管事自然也是依次前来敬酒，虽说喝得只是浊米酒，耐不喝得多，到散席时，宝玉已有昏沉之意。

李财、茗烟伺候宝玉入了谨身园房中时，袭人几个免不得责怪李财几个一番道：“竟是白跟在二爷身边的么，喝这么多也是使得的，仔细老太太、太太知道，不揭了你们的皮。”

李财、茗烟等满肚委屈，也不敢还嘴，心道：爷自个要饮，你们又没见当时那场面，怎么劝得住。宝玉却也只有七分酒意，便要袭人、晴雯几个不用怪他们，让他们先下去了，又叮嘱房中丫环们回府时，也不能说起，免得让老太太、太太知晓.

秋纹、麝月自去张罗了汤剂先伺候宝玉浸泡，因新晴庄上现在都用上了碳球炉子，热水都是随时备着的，倒也方便。待泡完身，两人伺候洗澡时，宝玉因有酒意，浑身燥热，便拉着秋纹腻味，麝月只嬉笑着跑出去，秋纹娇俏羞红了脸，半推半就同宝玉行了好事。事毕，秋纹又唤麝月进澡房去，一起打发宝玉洗沐停当。

宝玉又自怨自艾，这封建社会真是令人堕落腐朽呀，这才堪堪十三岁还差三个月的身躯，咋这么容易产生青春需求，又想，可能和兰信的培基练气的法子有关，要不就是泡汤剂有关，最后，可能是平日生活水平太高了。他躺床上，一顿不要脸的胡思乱想之后，就睡了过去了。。

第二日，袭人等伺候宝玉早起，他穿了一身短打束身装扮，骑了“霹雳”去训场很是操练了一番走马骑射，又和武生们用缠了棉布头的长棒对练马上器械。用完午饭，换了庄中戎马，加入武生队打了一场马球，便回园中由袭人、晴雯擦洗了一番身子，就唤了贾兰，一干人返都中府里去了。

端午读书！充100赠500VIP点券！ 立即抢充(活动时间：6月8日到6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