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朝,扬州城,春满楼后院柴房。
杂乱的柴房里已满是血迹,喷溅的血液射在墙上好似一幅暴力美学的图画,穆文英轻哼一声从沉睡中缓缓醒来。
她睁开眼看去,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点点。光头打手躺在不远处的地上,此时的他已经是一具尸体,头骨碎裂凹陷进去的脑门如果还不能证明这一点的话,那胸口的那截木柴穿胸而过,此刻插在上面更像一个活脱脱的墓碑!
穆文英有些发抖,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颤抖地撑起身子以后,一扭头她差点没有当场吐出来——三角眼的打手整个人直接被腰斩了,一刀下去横着把人斩成了两截,现场的血腥程度简直叫人不忍直视,那两截的尸首更是死不瞑目。
被吓坏了的姑娘慌乱地爬起身来,地上的单刀反射着惨白的光。视线看去,那镜子一般的刀身上反射出一个绝美的人脸来,只不过镜子中姑娘没有慌乱反而一副病娇的样子竖起食指做了禁声的手势,脸上一副不用谢我的暴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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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京城附近,小镇城外。
林立掀起马车窗户上的布帘,郊外的新鲜空气中透露着泥土的芬芳,就在马车外边,贫民区的二嫂和八婶子已经聊起了家常。
二嫂:“你听说了吗?王丫头那个病痨鬼的爹今天又严重啦~”
八婶子回道:“是啊是啊,多好个丫头啊,都被老爹给拖累了,听说还跟那张画师定了亲,可是那王家一穷二白的,这婚事儿啊,我看可悬啊……”
“停车!”林立本来还想回家,一听王姑娘父亲病情恶化的消息顿时就坐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病人,虽然说那老人家已经病入膏肓,但是作为朋友既然遇到了,他还是要去看一看。
马车在不远处停下,林立给了十文钱便火急火燎地向贫民区跑去。
柳无常看着年轻人远去背影出神,他在对方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半刻功夫,还没等马车起步,一阵咳嗽声中又有一个顾客上了车,那顾客白面短须,面容忠厚老实。
柳无常自来熟地问道;“去哪啊,朋友?”
来人道:“咳咳,去镇里的醉仙楼。
我想去大吃一顿。
上面派下来的差事又苦又累,从来不考虑我们这些底下人的难处。
最近的任务更是让我这些马前卒累的半死,柳无常你说对不对?”
正在赶车的柳无常闻言一惊道:“对不起,我有点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车上的乘客不紧不慢道;“路上有人听到你自称‘柳无常’,可你的手指白皙并没有老茧,根本就不是一双车夫的手。
你是个读书人吧?
翰林院就有一个名为柳无常的教习,仙人和凡人不能共存,两者终有一战。这真是一个有趣的理论。
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翰林院执教了,我看你对这件事一无所知,对吗?
可能在京城有很多人都姓柳,像是柳三,柳四,你说是不是?”
柳无常头上冷汗淋漓,自己的底细对方一清二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下定决心后柳无常一个纵身跳下马车,脚下不停,就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脚底生风的他顺着镇子内杂乱的巷子狼狈而逃!
马车上的乘客惬意地走下车,定睛看去此人正是摘星摘星阁的外门执事——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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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兰州城,李府。
府中的晚宴还未开席,这李府的夫人名为刘彩云,此时她怀里正抱着一只白狐喋喋不休道:“你敢信吗?隔壁的钱夫人竟然说我的小白看上去像一只白犬!看看看这雪白的皮毛还有可爱的小脸儿……”
刘夫人逗弄着怀里的狐狸,而刘思彤和弟弟坐在八仙桌旁等着开饭。
刘思彤作为一个姑娘能去书院读书,李老爷人脉关系可见一斑,而自己的女儿居然随娘亲姓刘,这个事情虽然让人诧异,摄于李老爷的威信街坊邻居自然也是无人敢议论。
刘夫人自言自语道:“白糖酥是个可爱的小毛球,瞧这个小可爱,我在看戏的时候它会不停挠我的腿。”
看到姐弟二人都不说话,刘夫人叹气道:“好吧,不聊白糖酥了,你们两个今天在书院里过得怎么样?”
弟弟想了想说道:“我和赵虎在去书院的路上看到一个胡人无家可归地在街上要饭,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们都以为他死了,可他只是睡着了。”
刘夫人看了满桌的饭菜一眼,解释道:“我听管家说你们父亲今日要回府,就想着给你们一个惊喜,他商行无事,今晚就会到家,是不是很开心?我正好了解一下近几日书院先生对你们俩的评价。
思彤,你还好吗?今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刘思彤看着母亲,她在犹豫该不该说,片刻的沉默过后她还是如实说道:“我今天走进了一座着火的屋子,但是并没有受伤……”
弟弟听不下去了,他打断道;“你怎么回事?我才是男孩子好不好,你怎么比我还能胡扯!”
刘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安慰道;“思彤,我完全懂你的意思。我总是喜欢聊狐狸,你却想借着话语说一些大道理。生活中有些时候我们会自找麻烦,引火上身,当我们勇敢面对的时候,解决困难,我们通常不会被烧伤。
你非常聪明,娘是爱你的。
娘的掌上明珠永远是这样的冰雪聪明,白糖酥也是这么想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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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洛阳,道门饭堂。
周怀玉端着两只鸡腿回到座位上,可是隔壁房间却传来了吵闹的声音。想到什么的周怀玉匆忙跑出饭堂,刚一出来他就看到两个外门女弟子拿着扫把和抹布又打又叫撵出来一个灰头土脸的胖子。
被打的手忙脚乱的胖子解释道:“等一下,我没偷看,我不是登徒子啊……”
这种情况周怀玉也不敢上到近前,他只能站在一边远远喊道:“喂,发生什么事了?”
力气大的女弟子猛踹一脚,吴用没站住,“咣唧”摔了一个跟头。
“嘭”的一声,换衣间的门被重重关上,听声音就足以看出屋内女弟子们的怒气。
周怀玉见到危机解除,连忙上前查看吴用的伤势。但是激动的胖子全然不顾自己的擦伤,他激动道:“你看到了吧?我成功了,我进了女更衣间了!”
周怀玉一脸坏笑道:“挺好,你现在是道门第一登徒子了。”
吴用一点也不生气,他兴奋地大叫道:“我会用神通传送自己了!”
周怀玉看不得胖子这副天之骄子的样子,他打断了小胖子的自嗨,泼冷水道:“你不可能改写历史,这尘世间的事情都是注定的。”
吴用看了自己的损友一眼,失望地转身离开道;“好吧,你不相信我就算了!”
周怀玉跟在胖子屁股后面解释道:“这世间的凡人犹如蝼蚁,数量不知凡几,他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扭曲时空。为什么你就那么想与众不同?”
吴用气哼哼地转身质问道:“那你又为什么总想和别人一样?”
周怀玉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大叫道;“因为我和你一样,没用仙根,凡人一个!”
吴用好像发现了真相,他对着自己的师兄一字一顿道;“我算是看明白了,大家都是一样的,甘——愿——平——凡!
你不理解的,我就是想与众不同,成为天之骄子!”
周怀玉苦口婆心道:“我们没什么特别的,我们只是大夏朝的一个普通汉人……”
吴用断然回绝道;“随便!那你就安于现状吧!继续做你的凡人!!而我要去一个别人从没有去过的地方!!!”说完,吴用便一个人转身离开了饭堂的院子。
周怀玉冲着这个头也不回的师弟叫道;“喂,等等啊!好吧,好吧……你是对的,你是特别的,你不是吴用,你是有用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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