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主之路 第三十三章 亲疏远近

易中海这八级钳工的面子确实好使，厉锋顺顺当当的进厂做了学徒工，成了易中海的徒弟。

秦淮如第一个知道厉锋成了厂里的学徒工，能拿十八块五的工资，马上跑过去恭喜：“这下可好，你的日子终于能宽裕了，跟着一大爷好好学技术，级别高了日子就更好过了！”

厉锋恭敬的把茶缸端到易中海跟前，等易中海拿起茶缸喝水后，才笑呵呵说：“贾家婶子，借你吉言了，这多亏师父提携，不然哪有这好日子，我现在每月拿出十一块还债，手里还能落七块五，终于可以吃得饱饱的！”

听到厉锋还债后就剩七块五，秦淮如知道榨不出油来，不过还是热情的聊了几句，不论是在一大爷面前买好，还是等厉锋级别提升后再算计，都不能吝啬几句不要钱的好话。至于厉锋开口就叫婶子的问题，见一大爷没去纠正，秦淮如也没辙，干脆当没听见。没了傻柱这张可以轻松拿捏的饭票，贾家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一大爷以前看中秦淮如，一来是秦淮如把婆婆照顾得不错，二来也是想用她看住傻柱。现如今选中厉锋做养老人选，一大爷当然不能撮合他们两，傻柱还可以说女大三抱金砖，到厉锋这可就是一摞金砖，还带三孩子跟一婆婆。别看这年月把师徒关系看得特别重，可厉锋如果为这个跟他翻脸，外人都不会说厉锋什么。

厉锋读技校时的设备跟目前的虽然不一样，但毛熊家的傻大粗系列很快就摸清楚，把读技校那会，老师反复强调不能犯的错误，挨个犯一遍。好容易才在工厂每年一次的考级前达到一级工标准，顺利通过考级。确实不容易，既不能太放开手暴露实力，又怕太收着手过不了，这个平衡真不好掌握。易中海也觉得厉锋很笨，带过的徒弟有不少，就没见过这样的笨，那出错的花样比以前所有徒弟加起来都多。好在听话，而且能吃苦，指出的错误马上就改，虽然也是接着犯新错误，干活不偷懒，不叫他停能一气干到下班。易中海不得不每天塞给厉锋一个鸡蛋，就怕他身体吃不消。

为了庆祝厉锋考级转正，易中海让一大妈炒了几个菜，喊厉锋去吃饭。这边人才上桌，秦淮如就掀开门帘进来，笑容满面的说道：“这么多好菜啊！是庆祝厉锋成一级工吧！恭喜啊！一大爷这是收了个好徒弟啊！”没有傻柱，秦淮如连盘花生米都没端，就这么空着手走进来。聋老太太瞅眼秦淮如，接连夹了几块红烧肉到自己碗里，自顾自吃起来。

厉锋连忙摇着手说：“贾家婶子，可别这么说，我都没脸吃这饭了。我实在太笨了，师父教我手艺，比干活都累。”

厉锋给易中海满上一杯酒，然后端起自己的酒杯说：“师父，我这人笨，学东西慢，让您受累了，借您的酒，我敬您一杯。”说完一仰脖子，喝干酒。

厉锋分别夹了几块肉到易中海跟一大妈碗里，给自己也夹了两块，然后把装红烧肉的盘子挪到聋老太太面前说：“老太太，这红烧肉的汁蘸馒头可香了！”

聋老太太咧开缺牙的嘴笑着，连声说：“好，好，太太尝尝。”

易中海知道厉锋不待见秦淮如，毕竟厉锋以前条件更差也没到处卖惨，对条件更好却四处找人接济的秦淮如有意见也正常，尤其进厂后听到不少秦淮如的闲话，意见就更大了。每次弄点好菜叫厉锋过来，秦淮如都来打秋风，头几次厉锋没说什么，后来直接把肉菜给分到各人碗里。第一回看到，易中海还有点不高兴，私底下跟老伴谈过又觉得，厉锋这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就像自己家孩子在外人面前护食，这很正常。况且大部分肉都分配到聋老太太跟自己夫妻碗里，厉锋自己只吃了一点，那是孝顺。不自觉的，易中海对贾家也疏远起来，接济的也不那么勤了。

一大妈把碗里的肉擀进厉锋碗里说：“你大妈肠胃不舒服，吃不了太油腻的，你干活累，多吃点。”

厉锋也没拒绝，笑呵呵端起炒鸡蛋说：“那您吃这个！”说着半盘炒鸡蛋就到了一大妈碗里，剩下的聋老太太跟一大爷一人一半。

看着面前温馨和谐的互动下，桌上就剩一盘土豆跟一盘白菜，秦淮如的脸不自觉的抽动几下。

厉锋美滋滋吃着红烧肉说：“我跟他们讲好了，等我拿一级工工资，每月还他们二十，这也能早点还清。”听厉锋这么说，秦淮如心里明白，厉锋不可能接济自己，那笔债还得有六百多，就目前这样还得快三年，总不能说让厉锋不还债吧。

“师父，我这一年经常来这吃好吃的，您的肉票不多了吧！嘿嘿，我攒了十斤肉票！”厉锋掏出一些票跟钱说，“我这做徒弟的，一年到头都没孝敬孝敬师父，过年的钱一定得我出，今年我陪师父、师娘、老太太，好好过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