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老道说过了，出山只为突破，既然有机会，那算不算计的，又有何妨呢？”
老天师淡淡一笑，身形前掠而来：“战吧！”
他寿元将近，已经无暇去考虑这些了。
“疯子！”向天歌脸色难看，身形急退。
可惜，老天师虽然没有施展身法，速度却快到出奇！
直到躲不掉之后，他才恨声道：“既然你诚心找死，那本座就成全你！”
磅礴的魔道真气在他的体内涌动。
《道心种魔》神功疯狂运转。
道、魔两种真气在他的掌上如同阴阳鱼一般衔尾相游。
两人的手掌在半空中对碰到了一起。
“砰！”
沉闷的巨响在山腰处回荡。
一袭黑金色的龙袍身影像是破布娃娃般倒飞出老远。
又是一掌！
“修为到了，武艺差点儿火候，”老天师站在原地淡淡的评价道。
同为宗师巅峰，两人的境界是一致的。
无非就是他在这个境界多呆了许多年而已。
“咳咳......”向天歌脸色难看的从地上撑了起来：“怎么可能......”
同为宗师巅峰，差距不应该这么大才对。
“本座不可能输！”
至仙与至魔两种不同的气息从他的身上升腾而起。
左瞳黑气弥漫，右瞳白雾笼罩。
道魔相生！
《道心种魔》这门禁功，一开始的修炼就是就是玄门正宗心法。
之后才渐渐炼出魔种，最后由道入魔，两种真气圆融一体，威能大增。
但一般人若是同修道、魔两种心法，很容易承受不住心境变幻，练着练着就自己爆体而亡了。
“死！”
黑金色的龙袍身影携着狂暴的真气，朝着前方飞掠而去。
老天师站在原地未动，目光中闪过一丝欣赏：“悟性不错。”
“砰！”
两掌相接。
向天歌再次倒飞而出。
但这次不同的是，老天师也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你难道只会这一招？”
向天歌脸色阴沉的再次站起。
从头到尾，这老头都只有一招。
包括在解决其他长老、门人时，也都是这一掌。
但是偏偏，这普普通通的一掌，却能将他精妙绝巅的招式硬生生破掉！
“会一招，就够了，”老天师悠悠道：
“这天下武人，都喜欢追求那些神功妙法，老想着要学到什么高深的招式。”
“但实际上，武学哪有高低之分，有高低之分的，是人。”
“咚——”
向天歌一脚踩裂身下大地，猛地朝前蹿去：“大道理谁都会讲，你倒是说说，你修的又是什么功法！”
“砰！”
老天师一巴掌印在了他的胸前，自己也硬吃了一记锥心顶。
“噗——”向天歌张口就是一大口鲜血喷出，但面色却越发凶悍。
“世人都道我龙虎山有神功，所以才出了老道这么个宗师。”
老天师再次一掌按下，将他击退：“但没人知道，老道所修的功法，一直都是道门最基础的吐纳功。”
吐纳功，讲究内炼一口真气不泄。
是最最基础的内功功法。
而老天师这一口气，炼了一辈子......
“噗咳咳——”
向天歌再次倒飞而出，面色已经开始变得灰败。
“不可能！”
他咬着牙，再次横杀而去。
他绝不会相信，自己一身禁法玄功，能输给一个只会一招的老头！
不管是功法、招式还是年纪，自己都是站在优势的一方才对！
然而那一只枯瘦的手掌，却如同不可撼动的神山一般，不断的砸碎着他的那颗武道无敌之心。
“你真要和本座生死搏杀？！”
向天歌双眼充血：“就凭你现在的身体，还能撑多久？！”
交手一阵，他已经感知出来了，对面这位恐怕真的大限将至。
一身暮气，就连真气中都带着一缕死寂。
和这种将死之人以命换命，怎么想都是自己亏！
“武人相争，哪有不搏命的？”
老天师神情平淡，表情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你想逃？”
向天歌神情阴沉，一言不发。
没错，他确实想逃了。
留在这和一个大限将至的人搏命，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你若是逃了，会被整个天下视为笑柄，当然，这不重要，你也听不到。”
老天师笑了笑：“重要的是，你的武道之心会从此破碎，一蹶不振，这辈子都没有破境的希望了。”
一个宗师巅峰境界的存在，若是断了他迈向大宗师的路，恐怕会比死还让他难受。
“你！”向天歌眼角抽搐，牙齿几乎要咬出血来：“该死！”
“真以为本座怕你不成！”
......
与此同时。
在东厂有意的推动下，一则消息在江湖上传了开来。
“你们知道么，老天师从龙虎山上下来了！”
“啊？怎么会，老天师封山十年，如今怎么突然下山了？”
“听说是对天榜的排名不满，所以才出山的。”
“那岂不是......”
“没错，听说老天师只身一人，已经打上幽州魔门六道的总坛去了......”
“没想到还是老天师有血性啊，直接就出手了，其他的那些被排到后面的宗师，就不闻不问么？”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反正，老天师确实是吾辈武者楷模。”
一时间，江湖上议论纷纷。
最后，话题从老天师下山演变到了其他宗师为何不出手上。
这是非常粗暴的激将法，但却异常有用。
很快就有其他宗师发声，也要出手论论高低。
这就是阳谋。
阴谋与阳谋结合，往往会催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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