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皇后无恙。
朱元璋就得回到他皇帝的位置上去。
差人将所有奏折都带到坤宁宫,朱元璋决定要一直陪着皇后。
但今晚,皇帝的心境不宁,显然不适合工作。
摇曳的烛光上方轻轻飘着一缕灰烟。
写了几个字,就将朱笔放下,轻手轻脚的走到卧榻前。
看着面色平静安然入睡的皇后,朱元璋难得的松了口气。
今日,他见到了一个长得很像皇后的小子。
这小子竟然胆大包天,对自己这个皇帝一星半点的敬畏都没有。
初见,到后来要杀人权利,这混球竟然连跪都不跪。
朱元璋扬起嘴角,回忆着和朱栩的相间,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栩儿…”
这时。
沉睡中的皇后呢喃着,朱元璋听见,便把手放在皇后手背上轻拍。
“妹子,安心养着。”
“咱儿子回来了,你这当娘的,咱这当爹的,可要好好补上这二十六年来欠下的许多。”
……
东宫。
马皇后无恙,并不是所有人都乐于见到的结果。
啪!
一声杯碎。
精致的玉杯被摔得粉碎。
皇孙朱允炆的母亲,吕氏脸色阴霾,修长的指甲深深掐进手掌心里。
今天下午,听说有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孽畜,揭下皇榜前去给马氏看病。
一开始,吕氏并未将其放在心上。
马皇后的病已深入膏肓,饶是宫里最厉害的太医,看了也是束手无策。
得知如此,吕氏高兴不已。
马皇后要是死了,皇帝如想立后,必然会选她。
但现在,一切美好的期望都随着地上那个杯子,一同被摔得粉碎。
那个孽畜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把马氏给救活了。
如若此,后宫还得是她马皇后一人的天下。
吕氏在皇上心里的位置,又如何能比得上马氏?
轰隆!
天雷滚滚,乌云遮盖在整个东宫上空。
吕氏低垂着眼睑,回头看一眼沉睡的小炆儿,一张阴霾的脸上划过一丝狠毒。
下毒?
邪恶的念头刚刚冒头,就被吕氏摇头甩到一边。
除非她疯了。
否则这种事情,哪怕只是一点点尝试,都一定会被锦衣卫这张天罗地网给捉住。
不过,马氏即便没死又能怎样。
久病需久养,一半年的,体弱的皇后也不可能再和皇上怀一个。
一声冷笑,吕氏看着天上阴云,点了一柱安神香,背着手盘算着什么。
……
另一边。
徐达不时看一眼身旁喝马疾驰的朱栩,眼里尽是满意之色。
医治皇后,天大的功劳。
这小子却不求奢靡,第一时间想的是百里单骑手刃仇人!
光是这一点,就令徐达连连点头。
而且这小子,不知从哪学的,习得一手好马术。
一匹烈马,在这小子手里被训得服服帖帖。
一路燃着火把疾驰,十名锦衣卫前行一步,快马加鞭的前去通知濠州路上的路障放行。
一路无话,朱栩也根本和自己这个舅舅聊些什么。
朱栩脸上时不时露出的杀气,也让徐达暗自咋舌。
这吓人的脸色,还真有些上位当年的气势!
只是这天爷,似乎有点不给面子。
才出发不久就阴云连天,雷电的轰鸣在头顶炸响。
嗒嗒嗒。
豆大的雨滴落下,不到半刻就湿灭了火把。
前路漆黑,徐达微微皱起了眉头。
这样的雨天并不适合疾行。
在古时,就算是官路,也不是那么平整的,一路上尽是坑坑洼洼碎石嶙峋。
如果下暴雨,雨水会很快把路坑填成水泡子。
要是不熟悉路,跑的太快,马匹就会踩在水坑里瘸腿,到那时拌个跟头都算轻的。
见状,徐达想劝朱栩跑慢一点。
但话到嘴边,徐达却突然想起来,他都不知道朱栩叫啥。
说来也巧,从见到朱栩到现在,这小子都没说过自己的名字。
自己也光顾着看人了,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多年前上位给这小子起了个啥名。
况且这小子现在满脸骇人的戾气,根本听不进去说话。
叹口气,徐达往身旁之人甩了个眼神。
飞鱼服的锦衣卫视得眼色,招呼几人快走一步,去前面想办法燃起一些引路火把。
“驾!”
暴雨浸湿了衣物,打湿的头发披在脸颊上,湿糊了视线。
但朱栩却猛甩缰绳,丝毫没有一点慢下来的意思。
系统给朱栩的任务是救活马皇后。
现在皇后无恙,之后只需要慢慢调养就能恢复过来。
任务完成,系统便给了朱栩新的奖励。
三颗土豆,埋于濠州城朱栩长大的破院子里。
这也是朱栩为什么突然问皇帝要杀人权利的原因。
反正要回去濠州,不如顺便把仇人的头给砍了。
古时讲究民不告官。
不论谁错,只要你敢告,就必须要先挨五十杖打。
衙门上的差役下手死狠,五十棍子下去哪怕是壮汉也得被打个半死。
挨完一顿好打之后,如果你还活着,才有资格诉状。
又何况县令王义是凉国公蓝玉的义子。
如此身份,哪是朱栩这个农家小子能撼动的。
一忍七八年,朱琰每天都在想着怎么砍了那两人的头。
不过现在好了。
亲妈是皇后,朱琰想杀谁都不会坐牢。
……
不久。
濠州城。
守城使早早就将城门打开。
但锦衣卫进门后,却命守城使不得声张也不得通报。
没接到命令,县令府内,自然也对此一无所知。
不久,魏国公徐达带着一名披发遮面的陌生男子进城。
入城后,徐达没多说什么,就待在城门下避雨,任由朱栩一人提刀遁入黑暗。
“让我自己去。”
这是一路上,朱栩唯一对徐达说过的话。
自古以来血债血偿,仇人的人头自然是自己砍下来最好。
徐达也想看看朱栩这小子有多大本事,便任由他去做。
看着朱栩骑马消失在雨中,徐达微微眯起眼睛。
嘱咐锦衣卫护着他,不得出手帮助,但也不得让其受伤。
……
暴雨一直不停,轰隆声震的人心烦。
徐达脸上披着毛巾,面前摆着一碗烈酒,静静等待着。
半响。
马匹的踢踏声出现终于再次出现。
单拎着一把锦绣刀的朱栩像一尊杀神一样从落雨中窜出。
县令王义和他儿子王铮的人头挂在马背上晃来晃去,看那表情,显然是经历过惊吓以后才死的。
朱栩下马,取下头颅随意丢到徐达面前,拿起烈酒仰头饮尽。
徐达看看地上滚来滚去的两颗头,又闻见朱栩身上的血腥味儿,再瞧见他身上滴落成线的血水,点点头。
“怎么杀的?”
“东门进,西门出。”
“杀了多少?”
“十五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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