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凡事只求个公平 26 饭局

许大茂和秦京茹燃起了爱情之火。

在王府井游乐。

他还花大价钱给她买了新衣服。

入夜时分更是一起吃上了涮羊肉。

男帅女靓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

贾家却在等待中熄灭了心思。

她们和傻柱一起苦苦等着秦京茹的归来。

从一开始的怀疑。

到接下来的担心。

到最后的死心。

生生把午饭拖成晚饭。

众人都下不来台。

一桌子菜热了又热。

明明就都知道人不会回来了，愣是没人敢动筷子。

这尴尬而又凝固的气氛。

直到何雨水回来才被打破了。

傻柱一点都不盼着这个妹妹回来。

和总是惹事的哥哥不一样。

何雨水从小就嘴毒心正。

自从跟警察谈了恋爱之后。

做事越来越不偏袒自家人了。

她一进贾家门就没客气。

“都等着我呢吧。”

“还等什么呀，人家肯定是不同意啊，溜之大吉了。”

她支使孩子们吃起饭来。

傻柱气急了。

他嘴里嚷嚷着不甘心的话。

“跟我聊的好的呢。”

“帮我收拾屋子，打扫卫生，还说以后帮我收拾得利利整整的。”

“就顾着吃，这可是你哥哥的人生大事。”

何雨水没惯着他。

两句话就把人堵得严严实实的。

“你要是觉得你跟他那么有缘，那你就拿出你的诚意来等。”

“别拿我和孩子陪你饿着。”

傻柱被话头堵得里外不是。

只能再次躲出门找人去了。

秦淮茹抹不开脸，只好跟着一起出门找人去了。

等到两人一起出了门。

贾张氏有点奇怪的的询问着何雨水。

“雨水，你咋对你哥结婚的事，一点不关心啊。”

何雨水跟老邻居也不客气。

回答的很是直接。

“张姨，关心也没用。”

“我哥什么人啊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算过了，他5年内没有结婚的命。”

作为亲妹妹。

何雨水为什么这样说她亲哥呢。

傻柱结不上婚最主要的原因。

就是心气太高了，自己没个斤两。

总觉得一般人配不上自己。

他职业特别好。

做一个厨师，在这大家都吃不饱饭的年头。

每天都能带回来一点。

更是别提他的身家了。

他爸爸何大清给两个孩子各留了下一间房子。

还传下一门手艺。

就这样的身家。

这样的手艺。

这年头厨子社会地位也高。

愣生生拖到30岁没结婚。

傻柱是怎么办到的呢？

都是他自己作的。

这年头婚恋市场。

想要结盟好亲事，方方面面表现都得好。

这里面口碑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比较重要的同事关系、邻里关系这两点上。

傻柱是做得很糟糕的。

就连刚搬过来的龙向华都深有体会。

他一个大方豪爽、与世无争的人。

都能跟傻柱结下了仇。

昨天甚至有心思，让人在生死边缘走上一遭。

整个院子里那么多号人。

有心回护傻柱的愣是只有一大爷和秦淮茹两个人。

可见其人缘之差。

就这样的人缘，还天天想着娶个有名的，或者好看的。

作为最了解傻柱的亲妹妹。

何雨水能不对此有所诟病么。

话分两头。

和这边菜热了三四遍都没吃上不一样。

龙向华吃的可是新鲜的菜肴。

大年初二。

他愣是被人邀请出来吃饭了。

能把他从温暖的屋子里和生病的老太太身边扯出来吃饭。

这人来头自然是不简单。

把他叫出来的，是统战部的同志。

这个同志40上下。

须发干净，梳着背头，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口袋里插着两支笔。

正是帮忙把他塞进四合院里的那一位。

他叫罗立武，在统战部负责侨务工作。

理论上，正是龙向华的‘负责人’。

“我没想到您能安安生生，在这院子里呆这么长时间。”

“躲哪不是躲。”

“哪用躲呀。”

“工业部那帮索命鬼。”

“工业部的同志们也是好心嘛。”

“事我能做。”

“但他们人，我实在扛不住啊。”

罗立武虽然名字里有个‘武’字。

做事却深得总理一派真传。

很能处朋友。

有股韧劲。

让人生不起气来。

“大家都看得到，您是真心对国家好的。”

“公安部的同事年前还说过你的事呢。”

“不是那个屁股受伤的事吧。”

龙向华那天逞强跟一众拿了刀的手下过了一场。

毕竟是不见天练基本功的主。

又是双拳4手的场面。

他那天失手让人划破了屁股。

骑着车回去的时候，就拐道去了医院。

好在伤口不深，只是简单包扎，没挨缝针。

不过这样的伤口还是被人好好登记了一下。

罗立武同志只是笑着安抚他。

“他们说你那边积极展开自查。”

“交上来不少参与‘投机倒把’的人。”

“极大的净化了市场环境。”

龙向华自打那次会议后。

都没过问过众人怎么处理的人。

他并不打算在这事情上太操心。

毕竟只要国家一个暗示。

粮食来源砍断了。

这帮人自然就没了收入来源。

跟他们绑的太深。

回头难脱得了身。

倒是罗立武今天宴请的目的。

让龙向华更在意些。

“说吧，今天的来意。”

“咳咳。”

“我都来了，你还不好意思说。”

“你看，您也歇了一个多月了，工业部那边。”

龙向华白眼一撇。

“我还想再歇个10年8年呢。”

“工业部、外贸部这边，这两边也总催我。”

“谁还不过个年啊，再怎么也给我拖年后吧。”

龙向华还想着怎么推辞。

邻桌的一个人就转了过来。

他面带着讨好的微笑。

一边鞠躬，一边拉开了椅子。

也不管龙向华表情如何。

自顾自的打起了招呼。

“龙先生您好。”

龙向华脸一下拉的老长。

谁都能看得出来他不高兴。

“年都还没过完呢。”

但罗立武同志没有帮他出声。

只是自顾自的假装咳嗽。

眼睛也撇向一边。

那个厚着脸皮坐到他们桌子上的中年人。

立马合起手来。

“我们这不急着给您拜年嘛。”

“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龙向华头都要大了。

他言辞也不客气起来。

两边交道打的也不少。

工业部也特别换了一个有耐心的同志过来。

“您上次提的一些意见。”

“我可没提意见啊。”

龙向华甚至这帮人打蛇上棍的实力。

一旦承认意见是自己提的。

话题就会绕回来。

绕回哪里呢？

帮助国家出口赚外汇这个事上来。

说来，这个麻烦还是他自找的。

他在回国后很是好好参观了一下国家的大小工厂。

在现代人看来。

这些东西都极其粗糙。

他也对一些做工和产品提出了建议。

不止一次，在公共场合说过这样的话。

“东西做好了，再加上我们的人工优势，在国内外其实都是很有竞争力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不。

工业部和外贸部的同志们就上门请教来了。

一开始还是简单的请教。

后来在龙向华的耐心讲解下。

他就有了个‘外贸工业’顾问的名头。

时代再怎么有变化。

人性始终是相通的。

既然有一个生产和设计都精通的‘能人’。

那大家就都希望能好好用用。

全国众多的厂家都盯着他。

盼着他给自己指导出一两款拳头产品，创汇创收。

可龙向华在未来也不过是一个有些见地的普通人罢了。

哪是那么全能全知的。

这一大堆厂家的期许，压在一个普通人头上。

只会让人想逃跑。

更何况。

60年代，绝大多数工厂的生产质量很是堪忧。

现代人很难想象得到。

那个年代生产的东西有多差劲。

8毫米的螺丝钉，直径有1毫米的公差。

社会主义国家。

不让工人下岗是政治正确。

让更多的工人上岗，工厂开工，更是政治正确。

再加上建国没多久，教育普及程度不高。

做出来的东西普遍没法看。

就光是一个螺丝钉，标准都统一不起来。

更别提零件众多的产品了。

拿很多人记忆中家里最重要的大件。

自行车为例子。

当时国内最好的品牌永久、凤凰等。

都有一些使用要领。

比如下雨天要骑得慢点。

因为刹车形同虚设。

比如过颠簸路段要减速。

因为车身零件很容易癫散，咣当咣当直响。

比如气门身上的小橡皮很容易坏。

有些人，自己的车坏了，会拔别人的来堵自己的。

比如，刹车线不能太用力刹，有可能会断掉。

这些要领都是怎么来的呢？

产品定型的时候，国内当时没法生产钢丝。

刹车是杠杆式的。

这是刹车会断，会在下雨天失效的主要原因。

车上大部分零件有较大公差。

就连螺丝都有较大公差

用一段时间以后，一旦脱落。

用电线捆绑，都比新找螺丝来得强。

几乎所有的固定位，都是在铁皮铁管上钻出来的。

没有在结合部位焊接螺母的设计。

没有考虑过整车减震，而是依靠坐垫来减震。

最可怕的是什么呢？

一个产品，从开始定型到结束生产。

数十年时间，压根就没考虑过升级换代。

同样的

这种对自己产品的自傲。

给龙向华带来巨大的麻烦。

让我们回到饭桌上。

龙向华再次拒绝了工业部的同志。

“我没提意见，也没提要求，更不会买你们的东西。”

对方表情一下子尴尬起来。

脸憋成了猪肝色。

他不礼貌的组织起自己的措辞来。

“可是您说过。”

“我说过什么。”

“永久凤凰这种28大杠，改一改还是有机会卖到欧洲去的。”

“那你们倒是改呀。”

“我们已经尽量了。”

“就那个骑上2公里就得加一次润滑油的那个？”

龙向华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脸。

他觉得饭店里的饭变得难吃起来。

虽然在北京的冬日里能吃到荷塘小炒并不容易。

蒸鱼好吃。

桌子上的糖醋排骨也很好吃。

但搭上桌面上这个做白日梦的搅局人。

什么东西都变得难吃起来。

“龙先生，您知道国家现在还很困难。”

“困难也不是我拿美元补贴你们的理由啊。”

“产品都是要逐步完善的。”

“逐步完善也是先有产品啊。”

“您要不先拿一些到国外去试试。”

“他们先得合我的标准啊。”

龙向华低着头拢着手。

脚下翘着二郎腿，不耐烦的荡来荡去。

语气也越发不客气起来。

罗立武一看龙向华的状态。

就知道今天又没戏了。

只能先把人劝合。

“大年初二呢，咱们只是聚聚。”

“要聊正事，咱们改天再提。”

罗立武给龙向华和工业部的同志满上。

带头举起杯子。

两个闹得不可开交的人只能气轰轰的喝下一杯酒。

酒一下肚。

龙向华就推脱上厕所去了。

他打定主意要尿遁。

一会儿就不回来了。

罗立武压根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没脸没皮。

等人一走，就安抚起工业部的同志来。

“老章你也是的，那么急。”

工业部的章同志也不客气。

“我能不急么？”

“关键是解决不了事情啊。”

“这姓龙的，前些年，拿走国家那么多外汇。”

罗立武脸色变得不好看起来。

“人家那可是往国内运粮食，救命呢。”

“哼，我不管。”

“你们这帮混蛋。”

“你就说说，永久凤凰多好的车，他愣要改这改那。”

“你！！！人家也是好心。”

“他不赶紧卖国外去，给我们赚点外汇回来。”

“你也看了，海外除了粮食原材料，有哪点看得上我们的。”

“我不管，我觉得他说的非洲就不错。”

罗立武现在非常后悔。

他后悔组了今天的酒局。

和这样的倔驴打交道。

也难怪龙向华同志总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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