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叫赵陵,魔都人,今年二十岁,就读于魔都理工大。”
“无父无母,从小就被丢在村镇中被爷爷捡到抚养长大。”
看着眼前镜子中那张俊美的面庞,赵陵握了握拳。
他呢喃着,就像是呓语一般,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在他脑海中飞旋融合。
他叫赵陵,却又不是如今的赵陵,而是一个穿越者,前世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他莫名地穿越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一名与他同名同姓甚至相同样貌的大学生身上。
刚刚的呢喃便是两股记忆碰撞之后,赵陵对自己的解读。
不得不说原身的身世可谓是非常悲惨了。
父母双亡,由爷爷抚养长大,考上了这所在东夏境内算得上一流的大学,明明再过几年就可以去工作回报爷爷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他的爷爷在几天前去世了,由于乡镇通讯条件落后,当原身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甚至连原身连他爷爷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便已经被机关安排了火化。
原身匆匆赶到老家却只看到一盒被放在客厅中的骨灰盒。
郁郁之下去喝酒解愁,却不曾想竟然是直接因为宿醉而猝死了过去。
这才导致了赵陵穿越到这具身体之中。
“这死法,有点潦草哇。”
赵陵吐槽着。
“除了一间老宅,什么都没有。”
赵陵眯着眼,看着这间空空如也的老宅,就好像看到了老爷子生前在宅子里生活的景象一般。
他家的家境并不好,所有的钱都用来给赵陵交了学费,老爷子甚至都没有几件衣服留在宅子中。
脑海中的记忆盘桓着,如同海潮一般的悲伤不断冲击赵陵,看到这视野中的破落不堪,哪怕只是穿越者的赵陵也被这股记忆所感染,有了些哀伤的情绪。
“先去买点纸钱纸人吧,爷爷生前就节衣缩食,到了下面便再不能让他短了这些。”
赵陵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这座村镇有着很古老的历史,相传从战国时代便已经留存下来了,但是由于地势原因,发展并不好。
哪怕到了如今,家里头有通讯工具的人还是少数,大部分年轻人离开之后便不会再回来,也没有什么人愿意走进来,空巢老人们带着孙儿凭借着从古代传下来的手艺为生。
其中便有着一家人专门做纸扎的生意,传统手艺流传世代,只不过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愿意去传承这门手艺了,也许再过几十年,这座村镇里最后一门纸扎手艺也会断绝吧。
赵陵根据记忆里找到了这家店,看着门口摆放着的一座座纸扎别墅,陷入了沉默之中。
说好的传统手艺呢,这纸扎别墅就算了,为什么还有纸扎轿车和纸扎女仆?
店门外摆满了整整两排的纸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坐在店门口玩着手机,隐隐约约地还能够听到些许‘斗音!记录你的美好生活!’的字眼。
这画风有点不大对劲啊!
赵陵怎么看这纸扎店都不太对劲,甚至有一种转身就走的冲动。
“哟,这位客人要买些什么?”
这会,男人总算是把视线从手机上挪出来了,看着站在门口的赵陵招呼道:“纸扎人纸扎车纸钱我这里都有哇!量大从优!”
来都来了,这里又是镇子里唯一的纸扎店,总不能让老爷子在下面都缺了钱吧?
赵陵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要买点纸钱。”
“纸钱啊,成,天地银行一万面额、百万面额咱都有!您看您要哪种?”
听到赵陵要买东西,男人当即就站起来了,赶忙从店里面拿出了数叠纸钱整整齐齐地码在店门口的桌上。
“一亿天地银行纸钱,只要五十块!这可是特价了!换一般人咱不给这价钱的!”男人热情的介绍着:“您要是消费额达到五百,还附赠两个纸人!”
赵陵怎么看这男人都觉着不大对劲,皱着眉头从怀里拿出了几张皱巴巴的钱递给了男人:“那就拿十亿吧,纸人.....”
他犹豫了一下,指着门口那两个做工精美的纸扎女仆说道:“就那两个吧。”
“成!”收了钱,男人将纸钱都包好,递给了赵陵。
“这纸扎的丫鬟,到了下头也能给逝者捶捶腿按按摩什么的,倒是这近几年我才琢磨出来的事物,就是卖的不好。”男人砸吧砸吧嘴:“您是赵姓人家吧?”
“你怎么知道?”
赵陵提着大包的纸钱与两个纸扎人,望向男人的眼神中多出了一分疑惑的意味。
“那我哪能不知道!”
“这里是赵家镇!这不横竖都姓赵吗,我就瞧着您面生,多半是外头回来祭祖的,提一嘴而已!”男人嘿嘿一笑,目光深邃:“对老人可得好些,这十亿纸钱到了下边,指不定能有多少呢!”
“求心安罢了。”
赵陵淡淡地说着,转身离开了这里。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男人还在看着赵陵的背影消失在路的尽头,露出了阴冷的笑容。
“这赵家镇中,还有几个货真价实的赵姓人呢?”
一路提着纸钱纸人回了家,恭恭敬敬地点上香。
赵陵站在骨灰盒前沉默着将那些纸钱与纸人都尽数放进火盆中,看着那些纸扎被火焰吞噬,却又没有任何味道传出,心中暗道果然那卖纸扎的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将所有纸扎都烧掉之后,赵陵才缓缓开口:
“爷爷,对不起,这时候才来的及给您烧些纸钱,怕您在下面不够用,我就烧多了些给您。”
“要真不够用,您就托个梦给我,我再多买些回来给您就是。”
“可千万别自己上来找我啊!”
“那两丫鬟我也给您一块烧下去了,您在人世间忙碌这么久,到了下边就好好歇歇,有什么事吩咐丫鬟给您办了就是。”
他说着,眼中满是苦涩的意味,那是原身残留在身体中的最后一缕魂魄作祟。
直到赵陵给老爷子烧了纸,才像是释然一般的彻底离开。
伴随着一声似有若无的‘唉’
有一缕缕无色无味的烟雾自他胸口面前的胎记中缓缓流淌而出,直坠地下,就好像在地底有什么事物在吸收着这烟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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