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
红星轧钢厂食堂。
此时正是工厂下班的高峰期。
食堂里排队打饭的员工排成了长长的队伍。
马华看着傻柱手拿芍子,亲自上阵给工人打饭。
“嘿嘿,小玉来了,来傻柱哥给你满上……”
其实给工人打饭这活,并不需要他们来干。
不过马华知道,傻柱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那哪是在打饭。
分明是在等着秦淮茹,好给她点特殊待遇。
一直以来,马华对傻柱这种行为感到不耻。
每次见到长得年轻漂亮的女工人,傻柱就笑脸迎面,打的菜那是满满一大芍。
而对于其他一些没有交情的普通工人,傻柱那一手颠芍,那是真的一绝。
当然,除了这一点,马华对他的厨艺还是很佩服的。
不过最近,自从和林越去了一趟大领导那回来后。
他的脑海里经常浮现林越跟他说过的话。
“年轻人,有没有兴趣拜我为师?”
“一个月出师!傻柱能教你的,我都能教,傻柱教不了你的,我也能教。”
“怎么样,考虑考虑。”
每次回想起来,都能让马华不自觉感到兴奋。
因为他可是亲眼看到林越下厨的一幕。
那一手刀工,极至丝滑,而且做菜的方式也极其特殊。
那天的一幕幕,让马华内心无比震惊。
他敢肯定,林越的厨艺,绝不是自己的师傅傻柱能比的。
就在今早,林越又亲自来找到了他,说是要收他为徒。
这让马华心里瞬间犹豫不决。
傻柱一边给工人打着饭,似乎乐在其中。
不经意眼角扫到马华正在那里发呆。
“我说马华,发什么呆呢?去去去,去市场把晚上的菜给买回来。”
傻柱不耐烦的对马吆喝一声,继续转身给工人打菜。
只是半晌后,他撇见马华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华,咋的你这是,不想干了?不想干滚回老家去,我可说啊,你这位置可很多人等着呢。”
傻柱向来说话从不拐弯抹角,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很多时候,说出来的话确实很不中听。
不过跟了傻柱这一年多,马华早就对他很了解。
一年多了,回头想想,也就学了点皮毛,一些基本功,钱也没挣着几个。
再想到林越的话里‘一个月出师,傻柱能教的我都能教,傻柱不能教的,我也能教。’
马华心里真的是有了一股冲动。
“我不干了。”
马华的声音并不大,并不是因为傻柱刚才说话不好听的原因,而是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你说什么?”
傻柱以为自己听错了。
“傻柱,我说我不干了。”马华这回像是壮了胆再次说道,而且对傻柱的称呼也变了。
傻柱一下子就愣住了,马华这个徒弟,跟着他一年多,从来还没听他直呼自己‘傻柱’。
“马华,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傻柱放下手足长芍,一脸疑惑的向马华走去。
“傻柱,从今天开始,我就不是你徒弟了,我不干了。”
马华一把将身上的围裙拉了下来,这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再畏畏缩缩。
傻柱哪里想得到,这马华今天的一反常态。
跟了自己一年多了,这小子平时倒是挺勤快,自己吩咐什么都会照做。
是刚才自己说话太难听?
“马华,别闹。”傻柱放低了姿态。
“没跟你闹,傻柱,我已经跟了你一年多了,话说回来,我在你这,也没学到什么东西,我现在是单纯不想跟着你干了。”
马华把话说开,师徒的情谊已不在,反而觉得一身轻松了。
傻柱听到这就心里不爽了。
对于徒弟,他确实在教学方面藏了点私。
但这也是人知常情,俗话说,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要是把这身手艺全部教授出去,那以后他的徒弟都能和他抢现在的位置。
那岂不是砸了自己饭碗?
“马华,你可是想好喽,你现在当我徒弟,能领近二十块钱一个月,吃的好住的好,你要走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傻柱心里是不想马华离开的,这段日子来,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得力助手。
他将其中利害点出,也是想让马华回心转意。
“再说了,你的手艺还没学成,你现在出去想找个事做都难,难道你是想回老家种地?”
傻柱继续说道:“年纪轻轻的,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一通话下来,傻柱气都不带喘的。
然而马华的心意已决,任傻柱如何也挽留不了。
马华丝毫没有犹豫的说道:“谢谢你一年多的照顾,傻柱,不用再说了,我心意已决,从此我们师徒情义就此结束,至于我的未来,我的事,也不需要你来担心。”
“好啊,你个马华,翅膀硬了,好,你走,今天你走了,以后可别回来求我!”
傻柱见马华话已说到这份上,有点气急败坏。
“我就不信,就你这点本事,离了我,还能长出息了。”
“既然这样,再见。”
马华将围裙丢在桌面上,转身离去。
只留下气呼呼的傻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那里,嘴里还不断低声骂骂咧咧。
而此时的林越。
正在街头一家国营商场内,跟着一排长长的队伍,排在中间。
林越早上找到马华,经过了一阵口、舌忽悠后,还去了一趟郊外,看了一下鸡场的进度。
心里打算着,等找到看管鸡场的人后,再进鸡仔。
当然,他也不知道马华会不会来找他。
等他从鸡场回来时,已经过了中午,就随便在街头吃了点东西。
回家路上经过国营商场里,正排着长队,不少人手上拿着电视机票等待着。
于是林越想到自己一直留着的电视机票。
也跟着排起了队,打算顺路把电视机带回去。
“你们看那个人,我记得他是跟秦淮茹一个院子的,他竟然有电视票。”
队伍后排,两个中年女工人,身上穿着红星轧钢厂的厂服。
看到前方的林越,开始议论起来。
“对对对,我记得他,他就是那个以前整天赌博的家伙。”
“是啊,我还听说呀,他把父母留下的钱都赌光了。”
“他哪来的电视票,我们都等了两年了,好不容易才排到一张。”
两人讨论着心中的疑惑。
这个年代,得到一张电视机票实属困难。
就算是红星轧钢厂的老员工,在工厂里干了好多年。
想要得到电视机票,也得轮流排队来。
一年下来,不过只有几人能排得到。
可想而知,想拥有一台电视机,可不光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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