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树顶的风声呼呼的吹过。
“神仙,是否已经解决?!”家仁满脸煞白,仍是惊悸地连声求问。
“一切解决,从今以后,你不必再有这些烦恼。”云逸肯定点头。
“啊!当真?!”家仁且惊且喜,难以置信。
“来,随我来。”
云逸带着家仁回到库房,指了指倒塌的树干,已经不再有那些莫名鲜艳的颜色,而是色泽黯淡,恢复到以前。
家仁也算有些见识,一看之下,立即便知道,果然事出有因。家中诡异之事,确实已经烟消云散。
“多谢大恩大德,今世难以报答!“家仁几乎涕泪纵横,跪地俯首感谢,喜不自胜。
“起来吧......”
云逸扶起家仁,沉吟道,“你是否愿意听我一言?”
“神仙请说,无论何事,我必尽心尽力办到!”家仁擦着眼泪赶紧点头。
“你的年岁并不大,最好是找个贫寒,中意女子,娶回家中。以后不要在张也真生活。”
“你那位朋友,也不要再来往,尽量远离。再多的我也无什么好说,唯愿你平安无事。”
云逸说完,家仁已经满脸带泪,再次俯首大礼,哽咽道:“大恩大德,莫齿难忘!神仙的话,我记下了,一定照办!”
云逸不再多留,心里有了焦急,加速赶往昆仑山。
云逸再次来到山顶破庙附近。
此地依然是看起来郁郁葱葱,山青林秀,若是止步聆听,便能听到各种诡异难明的声音。
时间已近傍晚,破败的庙殿座落在幽暗无光的阴影内。四周凄凉冷清,只有隐隐的风吹草低,瑟瑟簌簌的飘荡回响。
破庙的一角,略微有些坍塌。
几棵不知多少年的枯枝老树,有气无力的耷拉在坍塌的破墙旁边。或粗或细的枝杈四周弥漫,仿佛无数个触手。
云逸慢慢的踱了过去,沿着枝杈和塌损墙角,四下里看了看。
到处都是斑驳的光影。
脚下发力身形一晃登上了庙殿的顶端,极目向下看去。
嗯?云逸刚刚站定,不禁立刻提高了警惕。
整个庙顶上,青黑瓦片如厚鳞般起伏连绵,覆盖着深积的灰尘,却看不见丝毫踩踏的痕迹。
只有云逸自己的足印,突兀显示在瓦片灰尘上,极其惹眼。
难道从未有任何东西,接近这个顶上?
云逸缓缓打量周围。
随着他的到来,周围显得异常的安静。并且越来越多的浓雾,仿佛潮水一样,肉眼可见的涌动堆积而来。
仅仅只是几个呼吸,云逸的上半身,便被厚实得仿佛棉絮的浓雾遮掩。
鼻中闻到冰冷混合着腐朽的气息,周围一片模糊无光,只有望不到边际的厚厚浓雾如云。
“有一种进入不详的感觉......”云逸暗暗自嘲,也缓解一下压抑的气氛。
暂时还没有什么危机或险兆,但他也不愿意在此久待,总觉得周围有着说不出的诡异。即便只是站着不动,都有踩在万丈无底深渊的惊悚。
云逸轻抚铁剑,右手佛印已然惯于剑上。
一剑刺向了空中!
四周沉寂得如同死地,只有凛冽的寒意,不断冰冷彻骨地掠起。浓雾中宛若有无数带刺的冰棱,时不时从云逸脸上擦过。
断崖下浓雾缭绕,依稀可见嶙峋参差的峭壁。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风吹呼啸,宛若凌空。
如若不是登上这个庙顶,根本无从得知,庙后居然是断崖。
云逸深深吸了口气,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他要看看断崖后面是什么。
感觉自己如同下坠的石块,耳边呜呜风啸,冷风寒气不断袭面,呼吸滞涩。
从庙顶向下看,断崖深远,已至看不清的程度。非凡人目力所能及,云逸仙术运起觉得并未下坠多少时间,便踏在一蓬浓厚松枝上。
他举目四顾,左右横扫了一遍。
一棵古老的苍松,郁郁森森,枝繁叶茂的伸展而来。
苍松尽头,扎根的峭壁上,显现一个黑洞窟。
云逸踩着枝杈,径直走到峭壁窟窿前,眼前骤然黑暗,无穷无尽的寒冷气息,仿佛凝成实质,一阵阵侵袭而来。
四周浓雾蒸绕,完全看不清,也不知走了多少时间,也不知究竟走在什么地方。
剑上雷霆乍现,闪电光芒带动剑芒凌厉气机还未发起,铁剑在手已是嗡嗡作响。
剑势一起所有可见的浓雾,就像被无形之手揭开一样,不断散开。
四周皆是棱角分明的参差尖石,像是被人锥凿斧劈,奋力开辟而出。形成一个似圆似方,方圆约莫百步的洞穴。
他就在站在这个洞穴的进口。
身后依然浓雾蒸涌,看不清任何出路。
洞穴的上方穹顶,虽然也是尖石嶙峋,十分粗糙。但却分布着磷光斑点的晶状物,大量幽幽的冷光倾泄而下。
整个洞内空荡荡,别无他物,云逸这才踏剑而上,这里并没有什么地狱的入口。
来到镇上的山海派的门前,云逸微微一笑,手中拈起一枚玉牌:“我想看看墨沐门主。”
“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恕罪恕罪!客官请,小人为您带路,请!“
却是墨沐坐在长长的案桌前。
云逸看见墨沐沉吟说道:“墨沐姑娘是否听说过孽镜之狱一事?”
墨沐微微一怔,但随即点头道:“听师父说过,是上古先贤为避免纷争,定下的一个规矩,仙人不入地狱,阎罗可上九霄。”
“云恩人,你有神秘难测的实力在身,如此作为,我亲眼所见,只是地狱只伤非仙人无法施救,你能扛到现在也是实属不易。”
云逸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也看出来我有伤在身”
墨沐脸现嫣然笑意,点头道:“能连闯地狱三关,自然神魔皆知。”
云逸站在古道的荒草路边,眺望周围,然后站起身,取出一物递到墨沐手中,入手冰凉晶莹剔透,却是地狱之眼,正是云逸夺得。
墨沐惊喜得不知说什么好,接过之后,眼眸中已有氤氲雾气,深深施礼道:“墨沐多谢恩义!将来必当回报!”
山海门不擅长加强体魄,而她自身又折损,以命代炼,这宝物虽不是法物,地狱之物可以增加寿命却是真,所以此珍对于墨沐来说,确实是极其难得的珍贵异宝。
云逸微笑不再多说。
二人迎风站了片刻,道旁本也是风烟丘陵,秋风一吹立刻便染上瑟瑟肃杀之意。
哒哒,哒哒哒......马蹄声急骤而来,伴随着风沙肆虐,尘土飞扬。
三匹高头骏马并缰奔驰,一路呼啸来到此地。
当先的一匹红鬃马格外的神骏矫健,毛发如缎,仿佛鲜红血色一样一看却是大宛得汗血马。
血红马背上,坐着一位身躯魁梧之人。
此人坐在马背上当真是半截铁塔相似,浓眉大眼,容貌甚伟。
看起来三十来岁得样子,颌下蓄着一缕短须,看起来倒是有些威风。
穿着寻常的黑色布袍,腰间系着一条茅草卷成得腰带,背着一个血色光泽的葫芦,时不时一股酒香从那葫芦里传来。
马鞍旁挂着一柄巨大得黑色铁剑,长约三尺宽约一尺,云逸还是第一次见到。
随后的两匹马上,一左一右,各骑着容貌粗豪的中年男子,背上背着长刀,显得威武。
靠近云逸这边得时候,几个人从马上跳了下来,牵着马走了过来。
马背上放着宽大重剑的人,放眼眺望周围,用手掌摸了摸颌下浅短的胡渣,笑骂道:
“怎么会追到在恁样个鸟不生蛋的地方?”
另外两人像是他的属下,一个背着漆黑的铁锏,一个背着白色的藤牌,双双站在年青人身边。
“少爷可是要小心些,这里常有妖狐出没,可要注意一些炼妖之兽!”
背上背着藤条盾牌的人仿佛会些茅山的道术,将白色藤条的盾牌取在手中平端,仿佛拨算盘一样,在圆盾上挥动手指,嘴里默默有词。
“咦?”矮壮的用铁锏的满脸惊疑,左看右看,总觉得不对劲。
“恁娘的!怎么好像被挖过?”拿着白色藤条盾牌的也是疑惑说道。
二人蹲下身,细细寻摸一番,顿时大惊失色。
“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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