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哼哼哼……”
阳台，托尔正在将刚刚洗好的衣服抖一抖晾起。
前者似乎心情极好，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身后的尾巴摇摇晃晃。
刚才的拌嘴，忍野忍甘拜下风。
说说不过打打不过，吸血鬼之王表示自己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龙，便回到影子里面吃甜甜圈消气去了。
托尔也眼神明亮了很多，似乎打开了奇怪的开关。
反正林川耳聪目明，感知超群，躲躲藏藏不如光明正大。
“托尔。”
“怎么了嘛？主人？”
林川听到对方的称呼，稍微皱了皱眉。
“叫我林川，听着别扭，还容易引起误会。”
“哦哦，知道了林川大人。”
“随你喜欢吧……”
虽然别扭了一点，但比之前直呼主人要好多了。
对于这条出现在自己的龙，林川也有很多问题想问。
“托尔，能自由来往两边的世界吗？”
“是的，但是坠入这个世界是我意识朦胧之间的无意之举。”
托尔老实回答道。
“这边的世界和我们那边似乎有些差异，神明的信徒并没有完全遍布世界，也没有强制管理其他生物。”
“不过人类倒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一样的弱小呢，这边的人类似乎更加弱小。”
“弱小？”
林川注意到托尔所说字眼，突然来了兴趣。
“也就是说，你们那边，人类单体的战斗力更高对吗？”
“是这样没错。魔法师啊，战士之类的……”
说着，托尔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糟糕的回忆一般，忍不住咂舌。
“虫子一样弱小又密密麻麻地烦死了，见到人群密布的场景就有些忍不住喷龙息的欲望。”
看样子是被人类联合的讨伐给烦得不行，托尔的脸色有些阴沉。
“这个世界中，无论是神明还是龙，在人类看来都是传说中的东西，根本不存在，不会有人讨伐。”
“所以，龙息什么的还是省省吧。”
林川尚未说完，就发现托尔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有什么问题吗？”
“不失有什么问题，只是对于林川大人你的行为和思想感到奇怪。”
托尔在林川的面前坐下。
“林川大人，你是类似于神明的存在吧？”
“可以这么说。”
“能够轻易将神明圣力化作的圣剑拔出来，并且将上面残存的力量和法则清除得干干净净，对无论哪个世界的人类都太夸张了。”
“若不是林川大人及时拔出，或许此时的我还在拼命抵抗圣力在身躯中的破坏。”
“只有亲身体会过，才能知晓那是多么可怕的一股力量。正因如此，我才觉得反常。”
“为什么，林川大人你要和这些低等种族一起生活，也没有显露自己力量的意愿呢？”
托尔垂首凝视着茶杯中沉浮的茶叶，而后继续说道。
“神明认为人类是脆弱的，愚蠢的，所以需要引导。
而让人类更好存续的方式，就是信仰他们，跟随他们的启示。”
“这么说可能不太妥当，但为何林川大人你没有这种想法，让我觉得有些不解。”
说着，托尔猛然察觉。
自己说出这等话，岂不是将那群可恶的神明和林川相提并论了？
意识到这一点，托尔慌乱起来，开口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起来。
“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把林川大人您看做和那群狗屎神明一样的东西，只是有些困惑，想要解答，在我心里……不对不对，无论怎么看，那群狗屎神明都比不上林川大人你的一根汗毛，我……”
“无妨，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林川温声打断了托尔.
“我也没有责怪你，放心好了。”
“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对待尘世的态度而已。”
“天地无情，以万物为刍狗这句话知道什么意思吗？”
“……天和地把所有生物都看做狗？”
“……不是这个意思，啧，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关于道统教义还有一系列的修仙理念。”
“你只需要知道，人类如何，是人类自己的事情。”
“不需要神明去引导，顺其自然即可。”
“这两个世界就是就是最好的例子。”
“托尔那边的世界，人类因为信仰了神明而得到救赎，过上了幸福的生活了吗？”
托尔仔细思索了片刻，而后笃定地摇了摇头。
“没哟，无论信仰什么神明，大部分人类还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王超更迭，神教不断诞生衰落，似乎都没有改变这一情况。”
“此方世界也是存在神明的……”
说完之后，林川突然顿住。
“怎么了，林川？”
诡异的沉默令托尔下意识地开口发问。
“不，没什么，只是想起了某个运动衫可疑男子，以及残念的天使和恶魔。”
托尔点了点头。
整体的意思虽然没有理解，但林川大概是说，这方世界也是存在神明和恶魔之类的高等种族吧。
她明白，毕竟之前就看见过一个。
“这方世界的神明，由于繁杂的原因，并没有选择对人类进行大范围的干涉。”
“大部分人都是无神论的支持者，在你们那里的神明眼中，应该是个缺乏信仰，礼崩乐坏的堕落时代，可这里的人类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样，堕入深渊走向毁灭了吗？”
托尔回想着走在路上，大部分人惬意而满足的神情，那是异世界的人所没有的面貌。
“所以，明白了？”
托尔似懂非懂。
“我明白了，人类既不会因为信仰神明变好，也不会因为背弃神明变坏。”
“那为何神明还要……”
托尔突然停住，微微睁大双眼。
“……我明白了。”
林川微微颔首，眼神中颇有孺子可教的意味。
“是神明无法离开人类，并非人类不能离开神明……”
“那……林川你呢……”
“我？”
林川轻笑一声。
“信不信都别来找我，别打扰我逍遥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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