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儿传奇之众生求道 第三十二章 雪狐传奇（四）

惨痛的现实笼罩着整个村子，于华池在多次恳求下，陈平宫兄弟才答应带他看看村子现在的模样以及团队其他人的情况。出了屋子，眼前一片冰雪覆盖的场景震慑到了于华池，原本还带有阵阵烟火的村庄此刻变得冷冷清清，白花花的一片冰雕雪景。

陈平宫扶着于华池来到了一处破旧房屋内，里面有一张木床，上面躺着吴维道的遗体，全身被白色粗布覆盖。于华池心中有愧，步履蹒跚地走到床头前，慢慢掀开了白布。眼前的吴维道一脸创伤，脸上和颈部都是被利器划破的伤疤，只有双目还能完整地保存下来。于华池不敢继续往下面查看，小心地盖上了白布，然后在一旁坐下来痛哭。

“不该是这样的结果，如果我能早点回来通知大家做好防备，至少不会在没有了解对手情况下败的这般彻底，吴兄也不会死的这么惨烈。”于华池独自内疚道。

一旁的陈平宫兄弟赶紧安慰道：“不是你的责任，那天雪狐王说过你是我们队伍中少有的正直人士，她对你不屈不挠的精神表示敬佩。只是这场战争关乎千百年前因果的轮回，不是你我几个凡夫俗子能改变的。”

于华池听到自己居然被雪狐王认同，顿时有点五味杂陈的感觉，但考虑到自己的队友还有几人伤重昏迷，勉强打起精神前去查看他们的伤情。

又经过旁边的木屋，看到了昏迷不醒的徐畅炎和司南善泽，于华池上前探索他们的气息脉搏。发现两人虽然伤重不醒，但生机还算稳定，只是耗尽真气加上受伤才陷入昏迷，这才感到一丝安慰。

一旁照护两人的陈平城说道：“我们现在形势不容乐观，外有村民惊恐不安，内有伤员需要照顾，已经没有战斗力了。虽然我和兄长有逃窜结界的本领，但也只能只身一人离开，无法带上伤员和村民。我看不如派一人到外面求援，剩下众人各自听天命，你们以为如何？”

陈平宫听完不假思索地说到：“弟弟，就由我协助你逃离结界吧，毕竟做哥哥的有保护弟弟的责任。我留在这里和于华池兄弟拖住雪狐王，你谨记出去后不管任何事，只需要跑到天京城寻求理事会的帮忙即可。”

于华池也点了点头。这时，陈平城突然跪在地上抱着兄长陈平宫的双腿痛哭到：“哥哥。我虽然逃出去了，嫂子怎么办啊？你们还未有骨血，我实在不想一人苟活下去。请由你出去求援好吗?”

陈平宫看着弟子怜爱到：“傻孩子，你都还未娶亲，怎么能折损在这里呢？我虽然舍不得家中的妻子，但对于同宗胞弟的你更是爱护。好了，别说了，兄长之命为大，你就听我的安排吧。”

陈平城默默接受，心中满是不舍，毕竟这次离别可能终生不会再见了。倒是于华池心中已无他念，只想着如何帮陈平城兄弟拖得时间搬请救兵。

末了，于华池想到一个办法，但他不能说与其他人知道，因为能帮的上众人的是那心善的小白狐，只是这个事情必须自己去做，别人知道了也无益处。于是，于华池问道：“那雪狐王有说何时再来村子？”

身旁两人随后回道：“按雪狐王说的，一日一屠。明日上午就会再次来临。只是到时候恐怕又会掀起血雨腥风。”还来得及，你们现在就布置阵法，输送陈平城兄弟出去求援吧，希望援兵能尽快到来，这样伤亡就能减少。

陈氏兄弟也不含糊，迅速动身，留下于华池在照护伤员。过了半个时辰，突然感应到外面一阵地动山摇，随后恢复平静。又过了一会，陈平宫兄弟带着内伤回到了木屋，艰难地对着于华池说道：“我已传送弟弟出去了，但是这结界非常牢固，自己拼劲全力才将弟弟从结界薄弱处输送出去，恐怕没有精力助你了，说完倒地不醒。于华池赶紧将陈平宫放在床上，探得他的气脉尚稳，估计也是心力交瘁才突然昏迷了。但是有个不好的消息，这次震动恐怕会引起雪狐王的注意。”

果然，两人在木屋内谈话结束不久，外面一阵风雪袭来，同时传来一股威严的声音：“剩下的宵小鼠辈给我滚出来，竟敢私自动我结界，非要逼我此时将你们赶尽杀绝吗？”

谁知于华池也是满腔怒火，起身一边走一边吼道：“老子就他娘的不服，你能咋地？有本事现在杀了我，别在这里恐吓无辜的人。既然早就想将我们杀死，何必假惺惺地做好人，搞什么宽容几日再杀。我看你是想看到我们绝望无奈的表情吧，我就不屈服，来啊，动手啊！”

雪狐王浮在空中，看着脚下一脸火气的于华池，也不生气倒是想到了一个折磨他的办法。于是，她命令村子所有还活着的人来到这里，如果不听话就就地杀死。洪亮的声音传遍村子，很快，这里汇集了仅存的100多口还活着的村民，他们也不知道即将面临怎样的命运，只能跪地祈求这雪狐王能饶过自己的儿女。

见到人都来齐了，雪狐王这才满意地宣言到：“我知道你们想活着，但现在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敢违抗我的命令，私自放人出去，完全不顾及你们的安危，你们觉得这是个正义的卫道人吗？”

众人闻言有的在哭泣，有的愤怒地指责于华池的自私无情，连累众人受难。任由于华池解释这是为了求援，他们都不听，都在恶狠狠地盯着于华池，还不时地发出粗鄙之语。

雪狐王满意地看着众人，然后一脸邪笑地俯视着于华池。此时于华池内心如同被万箭穿透，除了绝望和难受，没有一丝期盼。他想着雪狐王赶紧杀了自己，不愿再忍受被人们冷视和唾骂。

谁知接下来的一番话，才让于华池堕入无边的深渊之中。雪狐王紧接着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我不生气，那就是你们让这自私的小子跪爬到我的洞府求饶，我才会放过你们的性命，否则，今日就是你们全村人的忌日。”

顿时，无数村民冲到于华池身边，有的在拉扯，有的在哭泣，有的在拼命指责他，都在让他听上仙的话，跪去请求上仙的原谅。于华池此刻双目无神，既没有说出任何话反抗，身体也不做任何反应，就这样如同无助的芦苇被村民般的波涛冲击。

雪狐王等的不耐烦，又对着众人说道：“我只说三个数，如果这小子还不照我说的做，我就先从你们的孩子杀起。”

众人听完更像怨鬼索命般拼命拉扯拍打着于华池，担心他冥顽不灵，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突然，一声呐喊震慑着众人，“好，我答应你。只是你要说到做到，不杀害村民。”

雪狐王听到于华池的回答表示可以，但一切都要看你的表现。于是，性情坚韧的于华池也低下了头，一步一步地朝着雪狐王的方向爬去。之所以低下头，是自己已经没有颜面称为卫道人了，更别说忍受这百双眼睛的注视。不知爬了多久，耳边已经听不到村民的嘲笑和悲呼声了，这样也好不用更加煎熬。只是眼前那双红色秀腿还明显地引导者自己方向，而它的持有者是如此地高傲，完全不留意身后跪爬的自己。

于华池此刻内心产生了一种冲动，从背后一刀了结了这妖女。只是有点忌讳背后偷袭不是正道之人的行为，但也顾虑这雪狐王的实力。先前伏妖小队实力比自己高出不知多少，被雪狐王如同嬉戏般就轻易打败了，这里故意露出破绽恐怕是对我的试探。我要隐忍，等回到了洞穴，寻求小白狐的帮助，看能否知道这雪狐王的死穴在哪，自己也好一击即破。

在爬行的过程中，于华池感到有点奇怪，自己明明腿上有伤，但在这爬行过程中丝毫没有感到疼痛。难道是骨肉已经坏死失去了知觉？但自己明显感受到双腿的发力以及冰雪的寒凉啊，又或者是自己的意志得到了锻炼，已经习惯了这冰雪环境？

顾不上思考太多，于华池心中只有一件最关键的事情要做如何杀死这妖女。一路上的寂静让于华池又萌发了奇想，这雪狐王到底在想什么？先前那种嚣张气焰此刻如同被冰雪融化，只剩下双腿还在浮空行走，不对自己发出任何话语，哪怕是一句嘲笑都没有。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于华池已经不记得爬了多久，腰间都酸痛不止了。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已经看到了悬崖口了，不久后就能结束这种屈辱的行为了。

终于，经历各种折磨，于华池回到了曾经留下美好回忆的洞穴中。雪狐王独自坐到中间的宝座上，陷入了思考。小白狐雪儿再次化身人形，抱着狼狈不堪的于华池，一点一点地给他整理容表。过了一会，不知是不是受到了刺激，雪儿的姐姐赤炎雪狐王一脸严肃地对着于华池问道：“你恨我吗？”

于华池听到这个问题觉得好笑，回道：“我不该恨你吗？你在这么多人面前羞辱我，现在还这般清高的问我感受，你觉得我会原谅你吗”

雪狐王听完一阵狂笑，然后说道：“原谅？我需要你来原谅吗？你可知当年我无数同胞承受比你更残酷的对待，他们的血肉，他们腹中的胎儿，他们的亲人朋友都死了，如同蝼蚁一般被你们这帮追求正道的伪君子杀死，你们所求的长寿和功绩都是建立在我族鲜血的基础之上。现在，你跟我谈原谅？”

于华池听完整个人愣住了，身旁的雪儿似乎也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窝在他的身上不敢乱动。难道雪狐王所说的都曾经发生过，这些历史如同烙印深深地刻在了现今存活的雪狐脑海之中，久久不能散去。于华池此刻气势消散，他知道雪狐王没必要骗自己，谁会拿自己逝去的同胞编这无聊的谎话，真相就是当年的人族犯下了滔天的罪行。而自己作为人族的一员，即使当年没有参与过这种恶行，恐怕也会招受雪狐王的记恨。片刻思考后，于华池诚恳地看着雪狐王，回答道：“作为人族的一员，我知道自己多么渺小。但听到您讲的事情，我感到非常羞愧和难过。如果可以，请您随意发泄心中的怒火到我身上，我绝不会有任何反抗。”

雪狐王听完继续嘲讽道：“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族的历史了吗？刚才在爬回洞府的路上，你心中难道没有生出想法从背后一刀将我杀死？只不过忌讳我的实力罢了，现在倒成了你赎罪的理由？你未免太过自大了吧，身份低微的你就想代表人族承认罪行，你有何面目。”

这一番话再次如尖刀刺向于华池的内心，只不过这次他做到了坦然面对，继而回复到：“我当时是想杀了你，因为你玷污了我身为卫道人的使命。但我没有选择下手也是因为我是正直的卫道人，就算你是妖兽我也不会背刺你，我会选择与你正面对抗，就像此刻。”

雪狐王听到这个解释顿时来了兴趣，朝着“卫道人”于华池伸出左脚，对其命令道：“好个卫道人的使命。我现在就命令你给我舔脚，舔一下就放一人逃出结界；如果不舔，明日我照样杀了那群羔羊。我想你看到今日他们这般对你，应该不会救他们性命了吧，哈哈哈。”

于华池闻言十分气愤，这是对自己人格最大的侮辱。身旁的雪儿却没有太多情感表露，倒在于华池的怀里轻轻说道：“郎君你自己做决定吧，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与你共度生死。”

想到那帮是非不分的村民，又想起自己说出的卫道人的使命，此刻的于华池实在是进退两难。但考虑到上百的人命和让雪狐王息怒，于华池艰难地做了决定，朝着雪狐王一步一步地走去。

雪狐王此刻神色高傲，小脚在不停地摇摆，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等于华池来到雪狐王的身前，雪狐王开心地说道：“开始品尝吧，卫道人于华池。”于华池对于雪狐王的嘲讽没有感到羞愧，反而一脸正经地对着雪狐王说道：“得罪了，雪狐王。”

一开始，于华池只敢轻轻地碰一下雪狐王的脚趾，毕竟未经人事的于华池觉得这是一种不光明正大的行为。但几次“亲吻”之后，于华池内心有点狂躁，好像喝了美酒一般上瘾，只是自己要克制，不然被雪狐王察觉那就丢人了。人的本性其实是追求舒服和享受的，就算于华池也不例外。在不知“拯救”了多少村民的性命后，于华池忘记了自己此刻的举止。从一开始的轻轻一碰发展到现在身心投入，有点忘乎所有的感觉。本来一开始，雪狐王还在替自己数着“拯救”了多少村民的性命，到后来于华池都完全没有听见雪狐王的声音，仿佛眼前就一件事可以做，就像雪狐王说的那样：请品尝吧，卫道人于华池。。。

过了不知多久，听到雪狐王在止不住的大笑以及身旁的雪儿在羞愧地呼喊，于华池才从“美梦”中醒来，对于自己的失礼行为表示不齿。

雪狐王对于华池的诚心感到满足，对着他说道：“你的心意我感受到了，先前的事情我可以原谅你。明日我就让这群村民和此行的伏妖小队离开这里，但你要留下。”

此刻的于华池哪敢说不，只好起身感谢。毕竟刚才自己做了那么丢人的事，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身旁的雪儿一把拉走于华池，直到来到自己的房内才松手。

于华池心知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不敢直视雪儿也不敢说话，怕说多错多。只见雪儿在独自徘徊后，回头对着于华池正色到：“郎君，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做的那些事代表了什么？”

于华池羞愧地低下头，慢慢地回到：“知道，我辜负了你的情意，我不是男人，做了这般令人恶心的行为。”

谁知雪儿听到后却是另外一番理解：“我不是跟你说这个。你知道在我族如果天降让你亲她的脚，她不排斥你，意味着什么吗？”

于华池有点迷糊地问道：“意味着臣服？”

雪儿此时更加苦恼地看着于华池，好像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随后严肃地对他说道：“意味着她选择你作为她的伴侣，将来她与你共度一生，并且要给雪狐一族留下血脉。”

于华池听完后觉得不可思议，大呼不可能，雪狐王明明多次羞辱我，让我成为了万人耻笑的失败者，怎么可能选我作为伴侣。而且她明知你对我有感，怎么可以插上一脚呢。

谁知雪儿一脸不介意的表情，向于华池慢慢解释到：“郎君你不用紧张，且听我慢慢道来原因。”

首先，天降也就是赤炎雪狐是雪狐中尊贵的象征，拥有着族内优先择偶的权利，作为妹妹的我也不介意这种事情。毕竟我雪狐一族已经血缘稀薄了，能找到像你这般善良仁厚的郎君实属不易。

其次，姐姐先前对你多番挑衅，其实也是对你的一种试探。人族的心思十分复杂，姐姐担心我和她将来选错了人，造成雪狐一族的覆灭，这个是我们都不能接受的。不然，就凭你前几次的鲁莽，姐姐早就可以轻易杀死你。每次打击你后留下你的性命是为了磨炼你的意志，顺便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像你说的那般胸怀天下万物，平等对待所有生灵。

最后一点也是最直接的一点，你刚对姐姐做出那种事，没看到姐姐很开心吗？她允许所有人离开，唯独不想你离开。这是她最温柔的一次恳求，只不过你不了解姐姐的脾气，以为这是一种嘲笑。其实我们雪狐一族恩怨分明，对于不关心的事物根本不放在心上。先前姐姐杀死了那位道人，也是嗅出了对方是八百年前围剿自己的太乙门的后人。至于其他人，姐姐只是将其打伤，根本不想取其性命。

于华池听完雪儿的解释，心中的压抑完全释放开了。自己一直错怪了雪狐王，难怪自己多次正面硬钢她，都没有被她杀死，原来她也在考察我的为人。只是这考察方式也太极端了吧，搞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都快要崩溃了。

不过，埋怨归埋怨。雪狐王承受的苦难不是自己所能理解的，有时候听人劝导放下执念是一件简单的事。但是如果这件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恐怕自己做的反应不会比雪狐王差多少吧。

明白一切缘由的于华池，对着雪儿道歉：雪儿，怪我懂得太晚。今夜我应该不能陪在你身边，我要去你姐姐那里与她开始真正的谈心，或许有了伴侣这层关系，我们之间的阻碍会降到最低吧。。

同一时间，大兴林边界处，两名游走剑客停在此地观望大兴林。

“咦，老农。你察觉到了吗？这山上似乎有某种看不见的结界，阻挡了四周的山河灵气，恐有蹊跷。”一名英武的男子说道。

“嗯，妖力还行，可以试试我的五君弑。”独臂老者摸着白胡子对着年轻男子说道。

年轻男子听完，觉得师傅有些高看了这妖物，难不成是多年未遇对手想趁此机会活动一下筋骨？只是这种境界的妖王也需要师傅出手吗？只需我使出“借土为甲”便可轻松拿下此妖。

说来也巧，陈平城借助门派保命绝学“地遁术”逃出了结界，正拼命地往山下跑去，碰巧看到了这两名剑客。于是向前叮嘱不要进山，里面有得道的妖王作乱。

谁知这两人对此不屑一顾，年轻男子反而安慰道：“不必惊慌，有我师徒二人足矣，你带路就行。”

陈平城觉得二人有些托大，正想继续劝说到。谁知那老人左手持剑一挥，整片夜空划出了一道剑影，无形的结界也应声破裂，随后传来一阵类似龙鸣的震耳声。

“现在可以带路了吗，小友。”老人说道。

陈平城如同被夺舍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动，被年轻剑客一个敲头才回神过来。回过神来的陈平城还未请教众人姓名，便赶紧说道：“两位高人这边，快去救救村民和我的战友，他们都被这大兴林的雪狐王困住了。”

“哦，原来是雪狐，去看看吧，好久没听说过有活着的雪狐成精了。”老人念叨完便跨步走去。。

于华池刚走到雪狐王的房间，见到雪狐王在焦虑地紧握双手。正想与之谈心，谁知雪狐王似乎知道于华池的想法，制止他道：“郎君现在不是讨论这事的时候，有高人破了我的结界正往山里来，我正想着如何应对。”

于华池好奇地问道：“你居然也会担心有人找你麻烦？先前我见到你的实力已经难有敌手了。人界之中除非众人围攻你，否则应该鲜有能与你抗衡的对手吧。”

谁知，雪狐王此刻没有了那种嚣张的样子，反而有点畏惧地对着于华池说道：“先前我对你各种为难，是为了考量你的真心。现在真的到了我危急存亡的时刻了，其他的事我先不说。请郎君记住我叫雪红殇，如果我此次回不来，记得带雪儿离开这里，找一处人少的地方活下去。”

于华池也明显感受到了红殇的焦急，赶紧握住她的双手，深情地对着她说道：“红殇，不管怎样，我和雪儿都会站在你身边。虽然我们相识不到数日，但这几日的共处我已懂得你的心意，你千万不要一人承担所有。相信我，我们一起去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