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顺势而为,没有亚莉珊,他或许真的就被海怪留在了海底。
虽然,她只是为了家族的那个预言。
在接下来的整个航行中,众人的运气好了一些,风向上的顺利,让海船的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
唯一不幸的是,龙王的出现,让老船长的船偏离了既定的航线,他们不得不就近靠岸,补充必要的食物资源。
余歌也趁着机会,踏上了维斯特洛的土地。
这是一座并不怎么欢迎他的城市,君临。
第二次入君临,余歌的经验让他避免了众多的麻烦。
走在熟悉的跳蚤窝,沿着河边那条鲜有人往的小道。
他知道,这样做,一定会被人发现。
可这正是他需要的。
来人的速度,比他想象中要快一些。
还是那个小木屋的地方,不过,瓦里斯的防护措施似乎好了许多,至少这里不再是小乞儿,而加入了不少流浪汉。
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恶臭,恶臭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脂粉的味道。
今时不同往日,瓦里斯那铮亮的光头显得格外精神。
习惯性的假笑换成了“真诚”的微笑。
他不慌不忙的迎接着他的“客人”,眼神中多了那么一丝轻蔑。
虽说,此一时彼一时,可余歌身后的泰温公爵,似乎也不能让瓦里斯这位总管大人,感到畏惧。
更是因为,余歌只身前来,身边仅仅留有一位毫不起眼的小侍女。
面对这般猖狂的“客人”,瓦里斯当然不放在眼里。
不过,多年的谨慎还是让他问出了一句“詹姆少爷,有什么事吗?”
余歌依旧冷淡,孤傲的语气说道“什么时候,兰尼斯特连进入君临的资格都没有了!瓦里斯,收起你的把戏,伊里斯的统治岌岌可危,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瓦里斯脸色一变,阴晴不定的脸上闪过一丝讶然,但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看着面前这位“胸有成竹”的少年,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虽然,只有区区几句话,但其中隐藏的信息量,丝毫不比他瓦里斯从四面八方获取的有用信息,要多得多。
好友伊利里欧的信息早早被他收到,可信中的内容与提醒,只是让瓦里斯摸不着头脑。
自己的过去,怎会被对方知晓?对方究竟还知道那些?
这些不在手中掌握的危险信息,让瓦里斯忍不住露出久违的杀意。
他是一个很冷静的猎手,但余歌的出现,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永恒的野火,他不能任由这种不确定的因素存在,即便冒险一试,也非常有必要。
余歌冷冷一笑,什么时候,太监也学会做杀手的活了。
面对四面八方向他涌来的乞丐和流浪汉,余歌没有任何的犹豫。
亚莉珊的匕首在他的手上,化作了死神的镰刀。
生存在底层的贫民们,怎会是一个专业骑士的对手,两者之间的差距,远不是人数可以弥补的。
清澈的河水,瞬间染成了鲜红色。
河面上漂浮的尸体,愈见增多。
然而,双方的棋手都没有过多在意。
瓦里斯看着自己培养的手下被逐一消灭,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类似传递信号的响箭,自得的把玩在手指间,眼神挑衅似的看着余歌,嘴中不由嘲讽道“这些人,随便你杀,但只要我的信号飞上天空,你兰尼斯特家的詹姆少爷,怕是要永远的留在君临了!”
小侍女亚莉珊一听,心中一紧,便要出手,可是瓦里斯就像早有预谋一般。
身前出现了更多的流浪汉和乞儿,这些人的价值还远不及一个金龙,但只要画出一个诱人的大饼,就是像余歌这般厉害的骑士也不能冲出这些人组成的人海陷阱中。
只要拖到都城守备军的到来,余歌怎么也跑不脱了。
这就是瓦里斯的计谋,他的身手虽弱,但他有脑子。
可惜,人谋永远比不过天意。
余歌一脚踹开流浪汉,一把拘住一个乞儿的脖颈,匕首在他手中流转,下一秒,毫不客气的切入乞儿的动脉处。
喷涌而出的鲜血,瞬间镇住了那些发疯的人。
他们想要活着,而余歌也想活着。
活着不是错,为活着而疯狂也不是错。
错的是不要将自己的弱小当做防御的盾牌,因为这不会获得别人的在意。
余歌从来都不是一个圣母,他可以适当的仁慈,可如果有人要把他的仁慈当做进攻他的武器。
那对不起,他可以比一个魔鬼还要恐怖。
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没人应该为你的可怜买单。
余歌扔掉手里的尸体,面露凶光的看着身边的敌人。
他们或许也感觉到了余歌的变化,不敢轻易再靠近。
不过,余歌要的不是这些,他需要这些人彻底在他眼前消失!
轻而易举的抓过一位流浪汉,同样的手法,同样的冷血残忍。
红色的液体溅满全身,血色的狮子再次呈现在瓦里斯的脑海中。
上一次,还是在御林。
瓦里斯在远处观望着马背上的血衣骑士,他无法想象战斗的场面,而这一次,瓦里斯亲眼所见。
心中的震撼,让他回忆起初见泰温公爵时的场景,同样也是在一场大战之后。
他的儿子自然比不过他,可那眸子里的东西,却出奇的相似。
眼见两人之间的阻碍,越来越少,瓦里斯紧张的手指不自觉的摁在了机关之上。
瓦里斯的心猛地一沉,来不及悔恨自己的失误,果断扔掉响箭,就要跳水而逃。
可在他行动前的一秒,一抹红光从眼前闪过,响箭发射的速度竟然被那抹红光拦截了。
“地咚”一声,掉落在木桥之上。
那熟悉的感觉,令瓦里斯寒毛直立,身体习惯性的呆滞在原地。
眼睛随着往下一看,瞬间瞪直了。
口中喃喃自语道“魔法,竟然是魔法!不可能,这不可能....”
年幼时的往事历历在目,不幸的遭遇与痛苦的折磨,宛若刚刚。
他忍不住蹲下身子,抚摸着那被匕首破坏的机关响箭。
那残余的温度和熟悉的感觉,令他无声落泪。
俯首低跪,哪还有刚刚的神气与淡然。
周围的流浪汉与乞儿见状,也顾不上银钱,纷纷撒丫子逃命。
毕竟,余歌刚才的那一手杀同胞儆同胞的“表演”,太过震撼与恐怖。
余歌来到瓦里斯的面前,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可怜。
正当他准备下一步行动时,一道低沉的声音,改变了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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