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战许久,仍未有所建功,莫山槐驻刀而立。抬眼瞧了瞧天空,未有飞雪与艳阳,不够我心中气象啊。
我想过我的穿越,会是钟鼎之家,前呼后拥,乌泱泱一片狗腿子,上街调戏良家女子。
我想过我的穿越,会有苦海之仇,砥风磨砺,三五好友会江湖,终有美酒良人畅快日。
我更想过我的穿越,英姿勃发,着白衣,饮烈酒,策马江湖,但有不平示长剑,定叫江山听我鸣!
可惜啊!命运终究是个婊子,对谁都搔首弄姿,对谁也不假颜色。
莫山槐甩了甩头,没理会浑身伤痕,眼神阴鸷。狠狠啐了一口痰吐在地上,他娘的,老子就特么不信了!
去他娘的命运!
起身,提刀再战。
今日不死,他日听我弄潮声。
执拗的傲气,让一个普通人姿态狂放,染血的刀,泼散的发!老子没外挂没系统怎么了?老子无需做谁的龟儿子,老子就是天下第一!
老子天下第一,一个稚童昔年读书时,一位老师的谆谆教诲。面对无涯江海,须有天下第一的心性,才可有渡海涉江之力。
终于!
莫山槐魂海有如波涛汹涌,莫陌所化天魂变作一股精纯魂力,注入莫山槐魂影,再无任何排斥,人魂头顶如有一盏明灯被点亮,整个颜色变得清亮许多,像是打了一层蜡。
而天魂被牵引后,魂海海面升起一排排鲜红旗帜,旗帜分开,一个懵懂模样的稚童升起,正是他的地魂。
地魂攀上怒睁双眼的人魂,随即入体,消失不见,而地面上的一排排鲜艳旗帜,也纷纷升起,化作铠甲,附着其上。
祖宗庇佑,儿郎无双!
魂海的世界变化,莫山槐茫然无知,随即莫名涌出的一股子气力,也被其无视了。
场中围猎天机老人的妖族男子却是神情一变,他原本是个督军般的存在,只是天机老人的战力着实令人意外,这才亲自下场,祭出了这套九人成阵的炼天旗。
炼天旗,吞天蛙的本命物。吞天蛙族一身神通全系一个吞字,可即便仅仅一个吞字,就让该族曾惹上天罚,以至现今天下,已无一只纯血吞天蛙族。
妖族男子眉心上睁开一只竖眼,这小子,如何与这世界有了如此紧密联系!原本在他眼里,莫山槐比之他更为不堪,他好歹还有少量命理与这世界相连,而莫山槐所过之处,形同真空,仿若天地视其无物!
可这会,莫山槐有如雨水入海,难分彼此。
这变化,这场景,让他血液沸腾!我吞天一族的希望,有了!
吞天蛙族,本就是天憎地厌的族群,即便他仅存部分血脉,每每突破境界时,必有天劫降下,比之纯靠吞噬而强大自身的妖族蛮兽所历天劫犹有过之!
下一劫是雷劫,妖族男子从未妄想过再次提升,进入长生境。只是今日似有曙光了,妖族男子满目猩红!
只要得到这个人族与天地再次相连的法子,我吞天一族,必然重现上古时光。到时候,呵呵,什么妖族共主!我呸!你个在我面前形同还在穿开裆裤的娃娃,也敢叫我听令?这个皆有上古猿族和吞天蛙族血脉的男子,眼神愤恨!
这炼天旗本就是极恶的法器,不时吸取主阵之人的精血,加之主阵之人情绪暴躁,顿时恶念大生,八人苦不堪言,阵法出了一丝纰漏。
阵中天机老人岂可放过如此机会,一颗白色丹药入腹,满头白发转黑,气势大增!
“三秋丹!修!你干的好事!”其中一个黑袍男子大声呵斥!
“聒噪!”妖族男子原来叫修!上古人物,原就没姓,名字前都是冠以族姓,族群没了,他的姓也就散了。
几人正待重振旗鼓,再次将天机困于阵中,等待毒发。可意外已然发生。
三秋丹,服之只剩三秋岁月。与代价等同的便是其逆天之力,且看场中天机老人就知,如再回壮年!
见得天机老人掏出一个八卦盘,黑袍九人急欲裂空逃走,反正天机老人已是必死,此行目的也算达到了,何须赌命。然而,为时已晚,即便强如修,因为惦记抓走人族小辈,也没能逃过八卦阵盘的锁定。
霎时间,日月更替,黄沙、黑炎、冰谷、刀林、风龙轮番上演,修为最弱的黑袍,转瞬便已魂消。
难怪这个算命的,有不算之逍遥。原来恐怖如斯!
场中惊变,饶是黑大也是吃了一惊,遑论其余六人。
可他莫山槐没有,本就杀意盈胸,有必死决心,此时便快了几人一瞬。
一瞬间,可以发生太多的事情了。
莫山槐掏出了准备好的大宝贝,朝几人甩过去。愣神的几人见着又是一根钢枪,也没有再躲,只是鼓荡真气,准备硬接。
莫山槐嘴角带笑,海军铁块还是沙胖子的金钟罩铁布衫?亦或是天残脚遇见钉子了?
大宝贝的威力他测试过,有杀伤力,但是太容易避开,抑或太容易被术法点爆,其实在修真界根本没啥用处,只是对于没得几手术法的锻体境来说,还是稍微有那么些效果的。
莫山槐俯身,如猎豹弓背,机会只有一次!
轰的一声,大宝贝将硬接的黑衣人炸得飞起,身边几人也被吹的东倒西歪,最为重要的,莫山槐为了加大威力,钢枪模样的大宝贝里面,夹杂了不少可燃液体与腐蚀毒药,钢钉更是不少。
场面尘土飞扬,莫山槐为了麻痹对手,并未撑起护体真气,身上也被扎了几颗钉子,只是他已然对于疼痛毫无感知。
当一个人杀心起,身边听不到任何声音,如同你叫不醒的送人头队友。
刺啦一声,脚步太重,速度太快,莫山槐脚上布鞋被踩烂,在空中划起黑烟,落于地面。
莫山槐冲向了那个倒地掩面的黑老大,许是运气太差,被腐蚀液体淋到了双眼。此刻正满地打滚叫疼!
刀在空中划过一刀亮光,直逼其咽喉。
只是预想的画面并未出现,黑老大抬起一手挡住了刀锋,其上真气婚后,与刀锋摩擦时擦出片片火星,显然早有准备。另一手狠狠锤向了莫山槐下颚,将他锤飞,砸向左边,而落点,更是有三个黑衣。
如此局面,竟可以这么短时间做出绝杀陷阱,不愧是吕家最为倚重的那只脏手。只是莫山槐对此毫不知情,否则,会先解决掉被炸得飞空的几人了。
瞧着莫山槐被锤向自己,三个黑衣人强忍疼痛,欺身而上,一剑对准咽喉,一刀劈向后背,一拳砸向裆部。
杀人,向来得无所不用其极,小子学着点,可惜你得来生再学了。黑老大仅剩的一只眼狠狠的盯着场中少年。
死亡的阴影越来越近,可今时不同往日,莫山槐心里没有任何无用的情绪。
谁说背对着就没有对敌之法了。
拆骨术!
那一时兴起用来好玩的招数管用了。三人本是必杀之招,自然用尽了所有气力,不再留有半分余地,变招已然来不及了。
空中之人,突然手骨错位,小臂已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如摆锤一般磕在剑身上,原本刺向喉咙的剑尖只得堪堪划过其鼻尖,砸向裆部的拳头被其另一只手用同样的方式砸了一下,身影顿时再拔高了几分。
舍大保小,身为男人,岂可少了这几寸!
可惜只有两只手,好在稍有变向,原来直射后方的身姿变成了斜向上方,刀锋划过尾骨,割破了臀部!
老子的菊....
莫山槐没有接着说下去,尼玛的,今日必杀你俩。
趁着三人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莫山槐飞快接好手骨,踢起场中两把长刀,一刀射向远处倒地昏迷的一个,另一刀射向不停往外呕血的黑衣人。
这次没有意外,昏迷之人被一刀斩首,另外两人人也只是稍作格挡,被莫山槐操刀在手,一个狠狠划破了咽喉,一个用拳头砸碎了天灵盖。
用力过猛,莫山槐自己手指也听到了骨响。
只是畅快至极啊!八对一,还剩四人。
莫山槐夹着屁股,喘着粗气,几乎已经油尽灯枯。
好像也没什么其他法子了,莫山槐只得狠狠盯着那两个用刀用拳的黑衣,牙齿咬的滋滋响,就是这两个叼毛,尼玛的,阴险至极阴险至极啊!
臀部尖锐的疼痛,远没有湿热的羞耻感来的让人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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