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皇宫,秦琼和程咬金翻身下马。
他二人不做停留,直奔宣政殿跑去。
身为凌烟阁二十四臣,他们拥有自如进出皇城的权利,无需提前申请。
穿过重重宫门,来到宣政殿门前。
秦琼和程咬金拱手行礼,对殿外把守的御林军说道:
“还请速速通禀,就说我二人有要事与陛下相商!”
两位国公的命令,御林军不敢怠慢。
他紧忙迈过门槛,步入殿中。
行至李世民面前,御林军单膝跪地,恭敬说道:
“启禀陛下,翼国公、卢国公殿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商!”
李世民闻言眉头轻皱,他看了看站在两侧的三位老臣,疑声说道:
“秦琼和程咬金有要事相商?莫不是不想出兵?”
怀着心中狐疑,李世民沉声道:
“宣。”
司礼太监得令,高声宣唱:
“宣翼国公秦琼、卢国公程咬金,入殿——”
这一声宣唱传至宫外。
等的焦急的两人迫不及待的进入大殿之中。
二人行至李世民面前,单膝跪地行将军礼。
秦琼率先开口,他申请焦急的说道:
“启禀陛下,您让我兄弟二人领军随行,可是要上太乙山上诛杀那引发天地异象之人?”
这种事情无需隐瞒,既然下旨让秦琼和程咬金备军,就说明两人有资格知道真相。
因此,被秦琼问起,李世民直爽的点了点头,说道:
“怎么?将军觉得不妥?”
秦琼闻言眉眼大睁,他急忙开口说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那太乙山上的人,万不能敌对!”
三位老臣闻言相互对视,皆是疑惑不解。
李世民也不禁皱紧了眉头。
秦琼这是怎么了?
以往都是指哪打哪,从不过问缘由,也从不会违抗皇命。
怎的为了这太乙山上的人,竟然如此急迫?
一旁的程咬金见秦琼半天没说清楚,他急的脑门流汗。
程咬金拱手行礼,大嗓门说道:
“急死俺也!启禀陛下!那太乙山上引发天地异象的人,很有可能是俺们兄弟的师尊!”
秦琼和程咬金的师尊?!
闻听此言,在场所有人都瞪圆了眼睛,心惊不已。
尤其是皇帝李世民。
当年同在瓦岗军时,秦琼和程咬金两人的武力便是弟兄们之中最强的。
秦琼那一对镀金熟铜锏使的出神入化,任谁看了都知道不是凡俗武技。
程咬金那三板斧更是孔武勇猛。
传闻程咬金这三板斧,是仙人托梦教授。
原本仙人传授了一整套斧法,可程咬金脑子笨,只记住了三招。
这事还成了瓦岗军里人人都知道的笑话。
虽说弟兄们都笑话程咬金是个傻大粗。
可没人会怀疑他那三板斧的威力。
人们都以为程咬金说梦里传授是胡话,
可今日,程咬金竟然说,他有师父?
而且和秦琼的师父是同一个人!
李世民眼神一凛,他怀疑这是两人不想出兵的借口。
他们肯定是不想杀那太乙山上的老翁,而胡诌出来的。
但看秦琼与程咬金那严肃认真的模样,又不像是在撒谎。
况且,程咬金性子直,没有那么多心眼儿。
他是不会撒谎的。
心念及此,李世民打消了心中的疑虑,相信了两人的话。
龙椅上,李世民坐直身子,他沉声问道:
“关于你们的师尊,多给朕说说。”
秦琼闻言,开口说道:
“陛下,末将的师尊,您听说过的,丞相他们也听说过,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名号!”
闻听秦琼的话,李世民皱紧了眉头。
不仅他知道,丞相他们也知晓。
甚至此人的名号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天底下,竟有如此人物?
那为何自己没有丝毫印象?
心中无比疑惑,他抬头看向房玄龄等三位老臣,开口问道:
“三位,可有头绪?”
太尉长孙无忌思忖片刻,最终无奈摇头。
他叹息一声,说道:
“回禀陛下,老臣没有头绪。”
尚书右仆射杜如晦也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想到相关人。
丞相房玄龄在秦琼话音落下以后就开始回忆思索。
按照秦琼的说法,他们的师尊名气大得很,人尽皆知。
近些年来,可曾有过这等人物?
天下人尽皆知的,翼国公秦琼当属一个,银枪罗成算一个。
开创征管盛世的陛下算一个。
母仪天下的长孙皇后也算一个。
可除却这些打出名号的人之外。
剩下那些在江湖和百姓中声名鹊起的人,在皇室之内却并没有什么名气。
在皇室中颇有威望之人,在百姓、江湖中又名不见经传。
思来想去,房玄龄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等等!
突然间,一个尘封已久的威名闯进了他的脑海。
难道是他?!
想到此人,房玄龄眉头紧皱,整个人都表现出一副惊异无比的神色。
瞧见他这副模样,李世民开口问道:
“丞相,可是想到了?”
房玄龄闻言猛地抬头,他看了一眼秦琼和程咬金,又看了一眼长孙无忌与杜如晦。
最终,似乎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一般。
房玄龄硬着头皮说道:
“回禀陛下,臣倒是想到了一个人选。只不过,他声明赫赫的时代,距今已有五十年了。”
五十年?!
五十年前那还是隋末乱世,群雄并起的年代。
难道说,那太乙山上的老翁,是哪一个反隋大军的首领不成?
若真是如此,那纵使秦琼和程咬金阻拦,此人也必须杀!
李世民声音变得低沉冰寒,他说道:
“把你的猜测,说与朕听。”
房玄龄咽了口唾沫,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启禀陛下,老臣猜测,两位国公说的可能是,‘老天师’!”
老天师?!
当听到这个名号的时候,杜如晦、长孙无忌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们还年轻时,老天师的名号便响彻整个寰宇。
老天师云游四野,收徒无数。
他的这些徒儿,后世无一不是一方巨擎!
甚至,就连那些只得到老天师几句指点的人,也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堂。
庙堂上、山野间、江湖中!
可以说,老天师的徒儿遍布在天下各处。
对于老天师,李世民知晓的并不多,他也只是听父亲提起过而已。
毕竟老天师声名鹊起,威震四方是在五十多年前。
那个时候,李世民还没出生。
因此,他的震惊程度,并没有其他人来的强烈。
偏头看向秦琼和程咬金,李世民问道:
“两位将军,丞相所说的,可是你们的师尊?”
秦琼和程咬金闻言连连点头:
“回禀陛下!正是老天师!”
李世民见状,他沉吟片刻,随后开口说道:
“罢了!朕便亲自去上一趟。看看这老天师,究竟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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