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乘坐龙辇出了皇宫,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往太乙山方向行去。
丞相房玄龄、尚书右仆射杜如晦和太尉长孙无忌也分别乘坐各自的轿辇随行。
前方,左武卫大将军秦琼、左屯卫大将军程咬金骑快马开路。
身后三千秦家军,两千程家军卫道左右。
暗处,还有不良将袁天罡率领的一千不良人精锐环伺护卫。
大唐皇帝出行,旌旗飘飘,好不气派。
虽说李世民一行人是从皇宫东门出,并未在主干道上驱驰。
但还是被住在城郊的柴户们看到。
这些柴户们不禁心中生疑。
陛下不在皇宫里享福,怎么好端端的来这陡峭的太乙山呢?
这些柴户中,不乏有五姓七望安插的暗桩眼线。
他们当即便飞鸽传书,将陛下秘密出巡太乙山的消息传回了古陇郡的陇西李氏。
太乙山脚下,车马停靠。
司礼太监快步取下下马石放在轿辇旁。
李世民踩着下马石走下马车。
上山之路陡峭险峻,车马不能及,只能徒步登山。
登山的石阶一共三万六千级。
抬眼望去,一眼望不到边。
看着如同天梯一般的石道,李世民眼睛微眯。
他看向秦琼和程咬金,开口说道:“希望这一次,能有所收获!”
显然,李世民是有些愠怒的。
踏上登山石梯,两旁有太监欲上前搀扶,结果却被李世民甩开。
他烦声说道:“朕当初可是天策上将军,区区石阶,何须尔等搀扶?滚开!”
骂完,李世民率先登上石梯。
秦琼和程咬金紧随其后。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三位老臣望着长长的石阶。
他三人相互对视,皆是一阵无声的叹息。
无奈,只得随行。
走了约莫两个多时辰。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登上了山顶。
放眼望去,山林葱葱,天池平整如镜。
一名白须白发,但容貌却只有四十多岁的老翁负手而立。
司礼太监高声宣唱:
“陛下驾到——!”
闻听此言,老翁眉头轻挑。
他偏过头来,瞥了李世民一眼。
随后便又转回头去,望着碧波万顷的天池。
李世民见状心中怒火更盛。
他偏头看向秦琼和程咬金,眼神冰寒,似乎是在问:
“此人可是你们的师尊?”
秦琼和程咬金看到老翁的模样,皆是摇了摇头。
师尊天师他老人家应该是更加苍老一些,更加威严,更加神圣。
出尘绝世的气质,远不是眼前这老翁能比的。
秦琼上前一步,他开口说道:
“前辈,烦请问您师从何人?”
那老翁轻笑一声,说道:
“说不得师从,只是侥幸与老天师有过一面之缘。”
闻听此言,秦琼和程咬金皆是眉眼圆瞪!
眼前这老翁,竟然与自己师出同门。
这老翁气势内敛,看不出虚实。
但能够让五千不良人铩羽而归,少说都得是陆地神仙境界。
此等境界之人,只与老天师有过一面之缘。
这如何可能?
老翁定然是在自谦!
秦琼和程咬金当即便躬身拱手,毕恭毕敬的齐声说道:
“师弟秦琼。”
“师弟程咬金。”
“拜见师兄!”
见秦琼和程咬金对老翁如此尊崇,李世民眼睛微眯。
他实在是看不出眼前这老翁有何过人之处。
对于臣子们极为推崇的“老天师”,也没有任何感觉。
丞相房玄龄见两位将军如此模样,不由得心中震惊。
要知道,翼国公秦琼和卢国公程咬金。
这两位将军不论是在文武官员中,还是在陛下的皇子面前,地位都是极其尊崇的。
就连太子殿下见到两位将军都要毕恭毕敬的尊称一声“叔公”。
可以说,两位将军在大唐的地位极高,仅次于陛下与皇后。
但如此人物,竟然会对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老头态度低微。
这实在是太过惊人了。
房玄龄心里清楚。
秦琼和程咬金拜的不只是眼前这老翁。
他们拜的更多的,是老翁背后的神秘天师!
能让两位大唐顶点的将军如此尊敬。
那老天师究竟有多厉害?
房玄龄他们只是听过,年轻时听过老天师的名号而已。
并未亲眼见过。
但是,瞧见秦琼和程咬金如此恭敬的模样。
三位老臣皆是对那神秘的老天师起了浓厚的兴趣。
副手而立的老翁闻听两位将军所言,他眉头轻皱。
师弟?
拜见师兄?
听这两人言语里的意思,他们是老天师的弟子?
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秦琼和程咬金一番。
老翁发现,两人的气势、底蕴只是比普通人强上几分而已,根本算不上优秀。
这种人,怎么可能会是老天师的弟子?
老天师的徒弟,无一例外全都是一方巨擎。
最差劲,也是人杰。
眼前这两人算是什么?
这两人绝无可能是老天师的弟子。
他二人如此说,简直就是在玷污老天师的名誉。
想到这,老翁当即就怒了。
他怒火中烧,中气十足的粗声喝骂道:
“你气息虚浮,空有一身武力,实属蛮人!”
“你身为武人,文气如此浓郁,文不像文武不像武!”
“尔等平庸之人,竟然也敢自称是老天师的弟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翁的吼喝,恍若钟鸣般在所有人的心头炸响。
人们皆是震惊不已。
李世民瞪圆了眼睛。
他万没想到,这老翁竟然有如此恐怖的气势。
若是能将此人招揽至朝廷中,大唐就又填一助力!
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三人心中更加震惊。
这老翁方才说,自己不过是与老天师有过一面之缘。
仅仅一面之缘便能有如此强大。
那老天师又究竟强大到了何等地步?
三人有些不敢想了。
闻听老翁的喝骂,秦琼和程咬金皆是一愣。
不过很快两人便反应过来。
他二人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木牌。
木牌上刻印着“蓬莱”二字。
两人紧忙说道:
“师兄莫急,且看这是什么?”
那老翁定眼一瞧,发现。
秦琼和程咬金两人手上拿着的木牌,与当年老天师赐给自己的令牌一模一样!
老翁曾问过,令牌上的“蓬莱”二字是什么意思。
老天师说,那不过是他所居之地的名字而已。
这块令牌只有老天师的弟子们才会拥有。
难不成,眼前这两人,真是天师的徒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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