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识 第二十七章 赴死的无谓

“这个生面孔是哪里来的，居然这么能抗，抓住的时机也很精确，能从那个旋转的胖子中间透过脂肪找到空隙，厉害”

“谁知道呢，炼体的路子，能是什么大家族的”

因为家族的原因，克格伯的长子奥多·捷尔任斯基能够再观众席上坐着，而不是跟着新生站着，这是家族内部的学长让出的座位，所以老师也没有多说什什么，而在他旁边搭腔的则是北域年轻一辈的奇才哈米斯·格雷，曾在筑渊时期被誉为剑法第一人，来自剑法世家格雷家族。两人剑法的启蒙老师是同一人这才相熟结交，互相吸引。

“哦，还有你们不知道的人吗这倒是新奇。”

“拜托，他只是个合丹，我们还没重视到每个合丹修士都要记录在册，人的大脑有限，我们克格伯的精力也是，除非特地关注，不然北域的合丹也太多了啊。”奥多·捷尔任斯基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无语，总感觉身边的这个朋友把自己的家族神话了。

“我还以为情报组织就是监视一切呢”哈米斯·格雷辛辛的表示道。

可这句话只换来奥多·捷尔任斯基的一翻白眼。

而在练武场的角落。

托玛·福尔不断的摇晃方天译的臂膀，宣泄着自己的激动。

“我的神，你刚刚太帅了，你知不知道那个胖子被抬走的时候用了多大的担架，三个啊，还是临时组装起来的，你的身体强度怎么做到的，我没见过那种炼体功法能面对同境界的攻击做到这种程度。”

“勤奋就好了，你要是像我这样努力也能做到的。”一边说着一边扒开了托玛·福尔炽热的手，显然是被摇晃的受不了的姿态。

手掌还在不断的抚摸胸口，示意着疼痛，这才让托玛·福尔停了下来。

托玛·福尔难得严肃起来

“兄弟你要挺住啊，排名完了我们就是正式学员了，到时候就是风光无限啊，一要是一直都病怏怏的容易给院里面的女孩留下虚弱的印象。”

说这话的时候托玛·福尔脸上的表情比总统的就职演讲还要正直。

方天译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活宝，只觉得呆在下面还不如上去打一架，眼前的人总能干出一边抹黄油吃着高级吐司，一边扣脚趾缝，还能用时不时空闲的嘴巴宣读政治宣言的事情。

宣布托玛·福尔上场的声音拯救了他，方天译微笑得送别托玛·福尔，嘴里喊着加油的话，托玛·福尔则是听了非常激动，上台得时候再做了一个俏皮的起跳。

两人几乎同时上台，那个吾卡兰的家伙手持双斧，厚重的皮具套在身上，好像是为了斧头配置的尺寸，真个扮相给方天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误入斧头帮的法国人，只是法国人一般没有这么壮硕。

“大爷我又回来了，看我这次不打你的残废，让你推开你爷爷”

托玛·福尔一如既往的耍贱，不经让下面的方天译，所有和他有过接触的人此时都无比汗颜。本来只是象征性的排名，被托玛·福尔这么一搞，现在他们不打出火来才怪了。

哈韦·巴吉也正是如此，本来就讨厌的情绪又被激发了出来，顿时金光燃起，一斧抛出，双手持另一把斧头藏在大斧后面冲刺蓄力，大又要一击解决的架势。只见托玛·福尔双手环再后背，凝视飞斧也是一身正气，金色的大钟瞬间成型将其罩住，飞斧击中金钟，刚引起震动就被反弹击退。

这让下面的方天译也眼前一亮。

“金钟罩？不对，好像是真的召唤的一鼎钟。”

见飞斧回转，哈韦·巴吉一个侧身再次避开，手中蓄力的大斧也是脱手，金色的灵气再斧刃缠绕。

“开.金劈大山”

带着巨力大斧直接劈裂了金钟，金色的灵气不断推使大斧前进，哈韦·巴吉没有闲着，斧头脱手以后再次后退，追到被弹回的斧头，蓄势跳起。

“劈.破法”

两柄斧头再金钟面前汇聚，那金钟再也支撑不住，轰然破碎，双斧直逼托玛·福尔的身前，托玛·福尔想要跳起躲避，不料双斧的夹击将他锁定了一般，以一横一竖的姿态让他丝毫没有躲避的空间，这就是哈韦·巴吉的技巧，双斧的他给人感觉就是力大气直的莽夫，但是他更喜欢分开用，一斧牵制一斧重击，来回重复，创造永不停息的攻击机会，不给敌人反应时间。

托玛·福尔放弃起跳，又凭空出现一把大锤，捏起锤柄轰再横着前进的斧头上，本就已经有些气尽的斧头也被锤飞，这让托玛·福尔有了躲避的角度，利用金锤的力量，强行调转身体，躲过从天而降的斧劈，大斧再地上留下半米深的裂缝，威力的余波也将托玛·福尔震得飞起，靠着金锤得重量才没有失态稳住身形。

“你这是什么玩意，灵气所化只会有威力不会有重量”

“乡巴佬，你不是贵族妈，来问我干嘛”

托玛·福尔丝毫不改自己的行为，继续挑拨着哈韦·巴吉得情绪。

哈韦·巴吉也终于不再留手，持斧上前，全身骨头奇异得向后伸缩，再出斧得那一刻伸开。

“劈.连击”

大斧再哈韦·巴吉得手上越砍越快，单斧得重量让他没有丝毫停滞，托玛·福尔虽然抽空将金锤换成了双刀，但是也因为躲避不及，手臂被砍得皮开肉绽，但这些都丝毫不影响他的气质，防守得同时还不断得刺激哈韦·巴吉。

哈韦·巴吉得速度也越来越快斧击也越来越重，手臂因为快速运转已经超负荷，有些血管已经撑不住产生爆裂，但是他依然没有停下，因为托玛·福尔得情况比他更惨，全身都是劈伤，现在还能站着都是奇迹。

就在双方都要力竭得时候，托玛·福尔终于不再刺激对方，顶着三次劈砍，这力道几乎将他的手砍断，再次召唤出一面金盾，这让哈韦·巴吉再得势的情绪下无法反应，继续按照越来越快得速度劈再盾牌上，而其中回馈的反震感也被迅速积累，等哈韦·巴吉意识到不对得时候，手臂已经几乎内震得裂开，虎口撕裂得鲜血沾染了整个斧柄。连续的全力重击让他有了忘我的状态，剧痛再哈韦·巴吉得停止下像洪水般涌向大脑，直到神经规避感受不到手臂得存在才让哈韦·巴吉意识到了事态得严重。

就趁着哈韦·巴吉愣神这会儿托玛·福尔再次唤出大锤，锤向哈韦·巴吉已经失去知觉得手臂，而这一锤直接再次将他得神经唤醒，疼痛让他失去了平衡，根本来不及阻止，整个人就被击飞了出去。

但是从伤势来看，托玛·福尔比哈韦·巴吉伤得要中，还是再场中剑坚持到老师宣布胜利才走了下来，方天译见状立马贴心得去扶住他。

“哎呀，怎么伤的这么重啊我亲爱得托玛·福尔同志，来我们来抱一下，老师这边不用治疗了我会医术，相信我把”方天译用力得抱住托玛·福尔，这让他得伤口更加疼痛，还一边笑着招呼老师不用过来。

这让刚准备对方天译得迎接表示感谢得托玛·福尔，此时充满恐惧。

“卢安你要干嘛，我现在很虚弱我和你说，刚刚是我不对不该晃你的，啊！”

此时得方天译已经将他放下，手中拿出了银针缝起了伤口，突然得刺痛让托玛·福尔不免得大叫起来。

“别怕，我这不是跟你疗伤吗，而且你那么喜欢拥抱，我想迎接胜利者得拥抱也是应该的吧，”

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手里做着无麻醉缝合，那种刺痛让托玛·福尔觉得还不如再被劈几下。再缝合了所有的伤口之后，方天译又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一瓶液体，那是晏三给他的，蚂蟥的胎液，恶臭的腥味让托玛·福尔放弃了呼吸，不断的想要逃离方天译的魔爪。

“那什么卢安·肯普夫我们还是去叫老师吧，其实我的伤并不重，养养就好了，晚上请你吃饭怎么样，我听说列宁有家新开的餐厅。”

方天译那给机会，强行稳住托玛·福尔的身体，巴拉着他的嘴给倒了进去。

腥臭的液体涌入嘴中，直接把托玛·福尔的眼泪给熏出来了，这一下托玛·福尔什么都不想吃下去了，胎液的残留还勾芡再喉咙深处，整个人甚至口水都不想吞，出现了牛才会有反刍症状。

看着眼前的托玛·福尔，方天译终于有了些舒畅，一直以来都被他的自来熟整的很尴尬，现在终于能名正言顺的报仇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合丹中期的第一轮筛选已经结束，因为大多的战斗都是点到为止，每个人不是相熟也有相熟的人，不会像托玛·福尔和方天译一样有你死我亡的架势，基本几个交锋知道不敌后都会放弃，毕竟又不是不能进学院，只是无法成为优等生而已。筛选之后只剩下58人。

托玛·福尔再第二轮选择了弃权，因为身体的伤势打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选择继续战斗的大多是想再老师面前更多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得到更好的培养。

方天译第二轮的对手是哈米斯·格雷，在怎么不熟悉这里的方天译也从托玛·福尔口中知道了此人的来历，筑渊期的剑法第一人，等修炼到合丹巅峰，估计也是合丹的第一人。

面对这种对手方天译只觉得难缠，他本想再这一轮输掉的，可是面对使用武器的剑客，自己想输都没办法，因为他的攻击根本破不了自己的防御。看不到的剑伤让方天译装作内伤都做不到，毕竟利器砍再身上，只要受伤都会留下伤口，直接弃权又怕引起注意，自己毕竟没伤没痛的。

正再思考对策的方天译听到了自己上场的信息。

待方天译走上去，哈米斯·格雷已经站在那里等候多时，棕色的贴身长裤配上黑色的半脚长靴，银色的剑被悬挂再腰间，没有外套简单的内衬加上精致的短发，站在那里就能给人一种来自剑客的锐利。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遇到你，我可是很期待我的剑能否将你打败啊”

方天译闻声看去，没有在乎他的话，反而端详起他的剑，宽大的护手将剑柄罩住，这是为了保护手掌的设计，可剑刃却是双刃，与方天译印象中的西洋剑不同，那应该就不是穿甲剑那一类，这让方天译更失望了。

见方天译并没有回应，哈米斯·格雷只能再次开口。

“怎么，还是要一句话不说开始战斗吗”

“没，只是剑客不该这么多话，我以为的剑客因该是无往不利，没有一丝多余的锐气，你甚至都不该思考能不能击破我的防御，而是该再上场的那一刻就做好斩断一切障碍的觉悟。”

方天译很想多聊一会儿，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艰难的赢或者合理的输。

“那到是我多嘴了，我的剑就应该是斩断一切而修。”

“对啊，斩断一切的剑，我也想领教一下，拔剑把”

“你要是不来，我拔剑为何”

“懂了”

言毕，方天译摆好架势，爆发惊人的速度冲向哈米斯·格雷，哈米斯·格雷也没有大意，右手握在刀柄蓄势待发。待方天译冲近之时，迅速拔剑挥击，带着看不清的剑影，劈砍再方天译的身上。

“居合.拨剑”

可方天译早有预知，他的挥拳根本不是朝着哈米斯·格雷，而是他必会拔出的剑，剑刃就在要接触身体之前，立马被拳头轰击，力量改变了剑刃的方向，直接朝着地面砸去，多亏了那特质的护手，这让哈米斯·格雷有了抢救的机会，止住下落的剑刃，持剑左滑扬起减轻还残留再剑刃之上的力道，身子则是后退数米避开也许会有的后续攻击。

稳住身形后哈米斯·格雷的虎口已经有些发裂，暗叹方天译的巨力，这种攻击手法也是他没见过的，他的剑能有多块他自己知道，特别是拨剑术的那一瞬间，那是几乎不被感知的一瞬，而方天译做到了找到自己的剑刃，并将它击落。

停下身子的方天译没想再说话，方天译已经失去了这么做的兴趣。

哈米斯·格雷长剑悬浮与身前，剑身两侧分离出两道剑影，身周青色的灵气浮现，手中做决，两指御剑。

“驭剑.三晴天”

三把长剑再青色灵气的增幅下，对方天译形成围剿，方天译侧身躲开攻击，长剑再次回转分散，分三路攻向方天译，方天译只能双拳冲砸，直接将上中两路飞剑砸飞，整个人也是当即跳起，双脚平直，姿势就像是个杂技演员，惊险的躲过攻击没等休息，所有的长剑再次飞来，大有打不消杀不灭的气势。

见攻击没有奏效，方天译只能把目标放在哈米斯·格雷身上，可那三柄长剑就像是拦路虎，不断的增加障碍，如果方天译心急只会被其找到机会击中，这是方天译不想遇到的结果。

久攻不下的哈米斯·格雷心中急躁，再次掐诀，三柄长剑突然提速，每一柄的速度都不下与那招拔剑术，一拳砸开正面的剑，方天译也是不再理会身后的飞剑朝着哈米斯·格雷冲来，脚底蓝色灵气迸发，形成一滩水渍。

“水行”

方天译再次提速，再飞剑攻向自己之前冲到了哈米斯·格雷的面前，一拳轰再小腹，哈米斯·格雷躲闪不及整个人被轰飞，而在感受腹部疼痛之前，哈米斯·格雷抓住之前被打飞的长剑，用力下刺，剑身有一半都浸入地面，可那拳头的力量依然让他再这种情况击退了数十米，再即将掉出战台时才停下。

而方天译身后的飞剑也在这一击下，脱力的掉落消散。

停下来的哈米斯·格雷这才来的及反应那股力量带来的疼痛。像是被巨兽袭击的痛感从腹部袭来，这股冲击让他站都站不稳，单脚跪在地上，身子依靠剑的支撑才没有倒下，一股腥味涌上大口的鲜血吐出。

见到哈米斯·格雷没有直接出台，方天译也很惊讶，毕竟那一击就是按照将其打出台下控制的，如果他顺势下去还不会受这么重的伤，持剑强留反而让他血气逆行。

“我很怕你的剑，他能给我带来威胁，所以我必须躲开每一次攻击，如果你没办法击中我的话，我觉得你下去更好”

方天译停了下来，虽然这么说，但是他也想看看所谓的年轻一辈的剑术第一是个什么底子，这有助于以后对强者的实力推演。

“如果我现在退了，我可能就不会再持剑了”

“不败之路吗，还是不想放弃，或者说，你的潜意识觉得这场战斗并不会死亡，现在挣扎不过是一种磨练剑心的手段”

“就算会死，我也不该退”

说着哈米斯·格雷再次站起，右手持剑，青色的灵气因为剑的架势再身周浮现青莲残像，紧闭的双眼也相续睁开，白色的微光铺满眼球，带着极致的速度朝着方天译冲来。

”青莲.舞剑歌“

”白目.洞悉“

此时方天译的动作再哈米斯·格雷眼里被放慢了数倍，每一个动作细节都再脑海里刻画，冲近方天译的身旁，方天译再次挥拳，想要将其直接砸落，可这一拳再也没有先前的迅猛，整个动作再哈米斯·格雷眼里慢放，脚踏青莲，哈米斯·格雷鬼魅的来到方天译身后，长剑横劈想要给其造成巨大的伤害，而方天译也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哈米斯·格雷是怎么突然达到这种速度的，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方天译只觉得太慢了，迅速背身又是一拳想要打落哈米斯·格雷的长剑。

见其反应过来，哈米斯·格雷再次走位，收剑再砍，整套动作想是再跳舞一般，每一剑都那么轻柔收放自如，可每一剑都给人一种不可接触的寒历，方天译则像个手脚慌乱的猎物，每一次都是攻击快要落下的时候堪堪反应过来，要么躲开要么砸断。

攻势持续，见无法短时间取胜的哈米斯·格雷不断的将方天译往战台边缘逼近，这样就算方天译躲过自己的攻击也会不断的后退直到自己下台，哈米斯·格雷知道自己这样的赢法不算光彩，但是他需要一场胜利来抚平自己不稳的道心，方天译的话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他不知道如果这是一场必输的生死战自己会不会逃跑，从小到大的每一个剑法老师都教他剑客要无往不利，有砍断一切的决心，坚韧压力的魄力。可没人教他面对死亡该怎么做。

就在退到战台边缘的时候，哈米斯·格雷一击横扫，这样的攻击方天译只能选择再往后退，或者发出最开始那样的一拳。

”青莲.极歌“

青色长剑再空中划出长影，锋利的剑刃仿佛要斩断一切。

“让你见识一下死亡吧”

方天译不再后退，八极的架势摆出，劲由脚生，坚硬的战台直接被踩出坑洞，手臂后拉，力量再瞬间凝聚，衣服下的肌肉也变的紧绷，刚猛的直拳带着无法阻挡的气势砸向哈米斯·格雷的面门。

“八极.崩”

直拳的轨迹再瞬间抽空了周围的空气，迎面而来的拳头像是锁定自己一般，哈米斯·格雷只感觉见到了死亡，依旧是没有任何灵气加持，但是恐怖的拳头再白目效果下不仅没有慢放反而是不断的变大，直接让哈米斯·格雷的白目效果退散露出真实的眼睛，即使如此哈米斯·格雷的瞳孔也是张大到极致，恐惧再瞬间涌上全身，致命的攻击直接打断了他的一切行动。

那代表死亡的拳头再哈米斯·格雷的眼前停下，巨大的风压席卷而来，狂风直接将其头发吹的后扬，本来精致的寸头也变成了类似油头的大背。

“好啦，下去吧，面对死亡应该有绝处逢生的希望，而不是赴死的无谓”

说着方天译拳头解开，化作两指再哈米斯·格雷的额头点了两下。

“我赢了哦，下去吧”

说着走到还在发愣的哈米斯·格雷后面将其轻轻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