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识 第十六章 掐住命运的大手

一年前。

黑天教黑云堂的堂主正在大殿内发着脾气，四周的人都吓得不敢吱声。

追查苏乔汐的下落已经一年多了，整个东域都没有她的身影，最后甚至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直到有一天因为手下粗暴搜查来历不明的人得罪了其背后的组织，还是教主出面赔罪才得以平息，从那以后洪蜀的动静就小了下来，只能一直暗中调查。

本来他的境界再一年的调养和灵药的补充下是可以再次恢复到化神的，可是没找到的苏乔汐如同心病，让一直他无法突破。

“他妈的整个东域都查遍了那娘们到底去哪里了，当时我就封锁了全域，她要是出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抱怨与咒骂充斥了整个堂口，帮众没人敢直视这个再暴怒崩溃边缘的堂主，除了一个穿着巫师服装的人。

“会不会是已经离开了呢，虽然几乎不可能，但是我们已经搜遍了整个东域啊，除非死了，这就是最好的解释了。”

“怎么离开？三天内我们就控制了所有的传送门和官道，那丫头离最近的传送门也要五天的距离，这还是她全速奔跑的情况，她不过是合丹啊。”苏乔汐已经离开东域的情况洪蜀不是没想过，可是他觉得太难以置信，他无法想象一个人能够再他们的绝对掌控下逃走。

“可是也没得解释啊，与其继续做之前做过的事，不如吧重心放到其他3域，中州倒是不用管，我背后的人时不时在留意，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丘生不是东域的人，他来自中州，背后的势力根本看不上这块地方，派他来不过是盯着黑天教来完成任务。

丘生的话让洪蜀陷入了沉思，长久的压抑使他根本做不了别的事情，他永远忘不了教主看他的眼神，那是一股子的失望。洪蜀不甘心，不是因为降罚使得修为倒退，也不是因为苏乔汐，而是因为教主那失望的眼神，仿佛已经对他毫无盼头。

洪蜀很小就进入黑天教了，他很喜欢这里的氛围，每个人都有话直说，没有他觉得不舒服的繁缛礼节，从小对教主这样的人也是至高的崇拜，这是支撑他前进的动力。

“我们的手还伸不了那么远，你跟我一起去找星刹殿吧，他们的人太傲了，我不太喜欢。”

“荣幸之至”丘生淡淡的弯腰答应。

洪蜀已经习惯了他这副姿态没有多说什么，两人踏上了前往星刹殿的路上。

整个分部就座落再东域的域都，那是一座被白河分割成三块的大都市，面积达到两万平方公里，让它看起来更像是个建筑密集的小国家，它的名字叫白下。

一天后两人来到了白下的星刹殿，待者很规矩的将他们引领到贵宾室，那种丘生给洪蜀的感觉他又感觉到了，即使眼前的待者所有的行为都规矩万分一丝不苟，但是洪蜀并看不到他眼里的尊敬，自己可是黑天教的堂主，眼前的待者居然没有一丝尊敬，但是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这是星刹殿，本部可是坐落再中州。

等待片刻后分部的执事管家就来了。

“今天来的可都是稀客啊，黑天教的堂主洪蜀都来了。有一阵子没见了，我记得上次还是一年前，虽然我们势力来往很多，我们可是见面很少啊”

一个一身黑衣的老者带着爽朗的笑声前来，内衬黑色的条纹修身马甲，胸袋上挂着金色的怀表，脸上根本看不到老年人应该有的老年斑，腰杆挺拔丝毫没有骨头缩水的迹象，要知道他可不是修炼者，80岁的高龄要不是满头白发根本看不出来。

华安礼很自然的坐在主坐，跟洪蜀寒暄起来。

“这次来是需要做什么交易呢，找人？还是杀人，如果你还是要提那个女人那我也没办法了，整个东域都找遍了，我都觉得她已经死了。“

“她肯定没有死，我有那种感觉，她还活着甚至过的很潇洒。那个女人让黑天教背上了耻辱自己却潇洒的活着！”看着眼前不在乎的华安礼，洪蜀再也忍不住大声说着。

“好啦好啦，洪先生，可是找不到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这单生意的金额可是一直在涨啊，我们当然也想尽快完成任务。”因为迟迟没有消息洪蜀一直再暗地里私掏腰包给星刹殿加钱，他也快点完成任务。

“那是你们没用，堂堂中州星刹殿，连个小女人都找不到，”

听到咒骂的华安礼也不再嬉笑，身子后仰整个背脊倚靠在长椅上。

“冬域可是你们的地界啊，你们不也没找到吗，而且你刚刚的话我可以视为再挑衅星刹殿吗？”谈谈的言语如同冰冷的刀刺进了洪蜀的心，直接把他激火。

“不过是一个凡人，你觉得你凭什什么这么跟我说话！”暴怒的洪蜀体内的气场再瞬间释放，他还没有失去理智他只想给眼前的人一点教训，让他明白再面对修真者该有的态度。可是当庞大灵气形成的威压散开的时候，还没到华安礼身前就被整个房间吸收。

“再星刹殿动武，你太天真了洪大人，这样做只会给你们黑天教丢脸。”

说着门外走进来两个道胎境的暗卫，准备将洪蜀架出去，这已经室最宽大的处理了，如果不是再东域，黑天教又和他们交易有往来，今天洪蜀不死也要残废。

见状知道没法不出面的丘生站了出来，他不想把事情闹大，自己需要黑天教再东域拥有绝对的权威，他跟洪蜀一样也想完成这个任务。

“可以停一下吗，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呢，这场闹剧该走向正轨了”丘生谦卑的低着头，朝着华安礼拿出了一枚暗金色的徽章。

徽章正面是一头弓着身子的帝鸿，四只翅膀长在脸上，六只脚则以环形散开，一时间让人分不清这是屁股还是脸。可是随着徽章的出现一股厄运的气息也被在场的所有人感觉到。

“**！？”

“是的，所以还是让我们谈谈正事吧。”说着丘生又立马收回了徽章。

华安礼也示意暗卫离开，留下了洪蜀。

又重新坐回了座位的丘生收起多余的表情严肃的看着华安礼。

“还请阁下不要吧我的存在告诉其他人，你的上层也不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桩生意，而我们也不过是你的客人而已，你也不用去想我再这里的目的，我背后的人还不至于看上东域。”

“这是自然，大人放心，今日的事我们绝对会保密，这是我们的职业操守。”

“这件事你要认真去对待，别以为可以敷衍了事，到了泄露的程度，我并不建议开战，但是你不过是凡人，真的打起来你应该会更加在乎自己的性命。”

“自然自然，请放心”此时的华安礼久违的感觉紧张，他所管理的不过是一个分部，整个分部他经营了40过年，上面就是看到他的管理天赋才让他接任的，平时也是灵药温养根本不需要报备，所以从他身上才看不出老态。

他丝毫不怀疑丘生的话，如果因为自己多嘴，那个势力绝对会不避讳开战，那个徽章代表的意义他最清楚，毕竟是魔修组成的势力，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那你们谈吧，他就是脾气差了点，你也该练练脾气了。”丘生没有多想就吧话转给了洪蜀。他相信华安礼能够理解他的话，这么多年的经营他也不是傻子。

“是是，洪蜀大人啊，这次来是要做什么呢，为了表达歉意我可以自作主张，接下来不管是什么，交易所需的酬劳都可以打8折。”华安礼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敬意，虽然可能不是对洪蜀的，但是洪蜀还是忍了下来。

“找人，还是那个女人，不过不是再东域，而是其他3域，找到她然后杀了，而且这次我要在场。”

“已经确定不在东域了吗，那范围可就大了，看来刚刚说的打8折有些唐突了。不过洪蜀大人，我们星刹殿杀人，向来都不带外人的，这是我们的规矩，也是底线，希望你能明白。”语气带着遗憾华安礼还是和洪蜀表明了意思。

“多余的要求我就这一个，加多少钱都可以，只要能将我带上。”洪蜀急切的催促，他有不得不见证苏乔汐死亡的理由，那是他的心病，让教主对他失望的心病。

“答应他吧，实在不行就做你们人员的侍从带去，他就这么个盼头了”丘生也再次加入了谈话。近几年呆在洪蜀身边他已经对洪蜀有了好感，虽然只是再怜悯这个绝望的可怜人，不想看他这么堕落。

“这...行吧，丘生大人都这么说了，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不过还是那句话，任务结束后此事任何人不得再提起，如果两位没有这种决心的话，我觉得立下天道誓言也是有必要的”华安礼严肃的看着两人，暗杀带外人的行为无疑是增加了情报泄露的危险，他不想成为星刹殿的罪人。

在得到两人肯定的回答后，华安礼也是安心下来，突然他又想起来今天还有个客人，那个客人对寻人寻宝可是有相当厉害的本事，但是因为委托的事情太大让他不得不把消息传回本部让本部定夺。最大的分歧也是他所提供的任务需要他无法满足的价格，所以他提出了在星刹殿任职5年提案，所以这所谓的五年，总部需要去量化他的实际价值再做定夺。

赤脚道人以一双赤脚行走凡间，同时拥有一指可断天下事一盘可推命理全的本事，这才闻名东域，一身化神修为但是不属于任何组织，从来不运用灵力行走，以凡人之脚踏天下命理这就是他的修行，他自从师傅死后就开始赤脚修行了，他的信念就是走遍原初，用凡人的身躯感受万物的存在，寻找一切的起源，达到返璞归真的效果。可也因为他是赤脚，更多时候他的传闻走得比他要快，大部分分都是只听其闻，未见其人。

而就在一年前东域易主以后，快要完成走遍东域的赤脚道人突然改变行走的方向反而朝白下走去，一开始很多人以为他是找黑天教寻仇，但在了解得知赤脚道人只是化神修为翻不起什么浪后黑天教也没有去过多得关注便没有再理。

此时赤脚道人静坐再另外一间贵宾室的沙发上，全真皮得材质加上羽绒得填充，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得体验，因为赤脚修行得原因，他很少享受家具得便利，大多是风餐露宿，寻一片山林或者一块巨石，碰到有缘人可能为其解惑算命而被邀请留宿，但是他们大多贫苦，那里可没有真皮沙发。

华安礼在门外敲门，得到赤脚道人得应予后推门进来，后面还带着洪蜀和丘生，赤脚道人还以为是总部有了消息，但是看到后面还有两人之后，便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坐着，这是见过太多事情的沉稳，他已经走了两百三十七年了整个东域已经快要走完，跟大多修士的一瞬千里不同，他的每一步都是双脚踏过，感受着万物变迁由此得到了胜于普通修士的心境。

“道长，是这样的这两位是黑天教的堂主，他们听说你再后，有些事情想请你帮忙，我又看到您正好缺钱就冒昧得将他们带过来了，你要是不满意我可以让他们走得。”华安礼打着哈哈跟赤脚道人说明了情况。

赤脚道人也没有发怒只是淡淡的说到“此次我来并非是为了天黑教，你们已经是东域之主了还在意我这个小化神作什么。”

洪蜀见有门赶紧说到“还请道长为我们寻一人，此人若是寻到二百万灵石，不五百万灵石奉上。”

其中的数量让华安礼都不禁怀疑洪蜀是否有这个能力支付，但是想想洪蜀以前是化神修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赤脚道人听到了也有些心动虽然数目远远不够他需要的，但是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跟星刹殿谈价钱，他的时间不多了，越有钱他就能在星刹殿少待一段时间，一步一步的走虽然让他的心境修为都有所增长，但是修为终究是慢下来了，他知道除非是自己在阳寿之内走完原初之后得到顿悟，自己的修为不会有爆发性的增长，至于一切的源头更是无稽之谈，但是他已经不够了，化神不过五百年，一个东域已经花了大半辈子，最终还是自己太天真了，直到知道了竹林的存在，那地方成了他期盼奇迹的理由。

“找人？为什么你们不去找神机阁，他们的阁主也是化神巅峰，一手金算盘更是能算普天命数，东域都在你手里他们不会拒绝才对。”赤脚道然顿时有点疑惑。

“找了，可是他刚算出北方后，手里的金算盘就立马碎裂，然后一边说着大诡异一边口吐鲜血就疯了。之后就再也没人敢接这个单子了，本来我们也想过放弃可是再彻查了苏乔汐的底细以后我们知道她绝无背景才继续寻找。”洪蜀有些犹豫的说出了实话，他很害怕眼前的人也因为害怕拒绝。

“哈哈哈，那小东西也有他算不到的，当初还在师傅座下的时候就看出来他的中庸，可即使如此中庸他还成为了神机阁的阁主，真是可笑”没想到赤脚道人没有害怕反而嘲笑起了所谓的神机阁阁主。

“好了，不提他了，他都算不出来的东西，五百万会不会太少了，一千万吧。只要你能马上拿出来，我就保证能找到人。”

自信的态度无疑是定下了洪蜀的心，虽然一千万几乎能把他的家底掏光，但是犹豫了片刻还是下定了决心，钱没有了可以去赚心病不除这辈子都是个坎。

于是洪蜀便掏出了储物戒并让赤脚道人探查，还将苏乔汐的发簪递给了他，再确定了数量以后，赤脚道人默默点头。

“那就开始吧，麻烦华安礼先生做个见证人，不要我找到了他们却赖账，毕竟我现在的得到的也会成为你们的啊。”赤脚道人还是对着华安礼叮嘱了一遍，洪蜀再它眼里毕竟是魔修，他不想有什么意外。

“那是自然，提议我已经递交上去了，如果通过我们以后就是自家人了。请放心，没有人能够赖星刹殿的帐。”

赤脚道人听完也是放了心便开始做法。

随着功法运转，以赤脚道人为中心蓝色的八卦阵突然出现，那发簪也是再手心漂浮。

“断阴阳观五行，天命所为，命中注定，随我指引，去！”

只见发簪开始再八卦阵中疯狂转动随后停留在了水位。

可就在准备再次牵引发簪的时候却怎么都无法撼动，赤脚道人直接咬破手指，一抹鲜血撒再发簪上，被封印般的发簪再次动了起来，不断的转换位置，可是每次转换都没有规律反而像是再乱窜，这是赤脚道人第三次遇见这种失控的迷雾情况，前两次都是因为那片竹林。

“我就不信了，你能比那片地方还要诡异！”

说着赤脚道人直接一掌拍向自己心头，一口精血喷了出来，身周的八卦幻象吸收了精血后光泽变得更加滑润，牵着发簪移动。发簪也被带着动了起来。

苏乔汐的画面也在赤脚道人的脑海里浮现。那是一座被黑石围起来的官邸，苏乔汐正在里面吃饭，对面还坐着一个男人，两人有说有笑的，不过那个男人的脸并看不太清，已经付出代价的赤脚道人没工夫细探，只能再次拉高视角想看看这是再北域的那里，他还没有博学到所有地方都认得，只能大约确定这是在北域的北边很偏远的地方。

双眼紧闭的赤脚道人呢喃到

“北域吗？”

可就在视角拉到小镇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注视感盯上了他，那是他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寒意，哪怕是面对凶兽，都没有这双眼睛的感觉强烈，他甚至都不敢去探查视线的来源，那双眼神里藏着无尽的暴虐和恨意。

赤脚道人只觉得恐惧，本体的后背已经大汗淋漓，众人只以为是消耗过度导致。真正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他用的可不是窥探术一类的功法，那种还可能是因为再窥探时被强者发现的危险，因为实力达到一个程度后，身体的本能反应就会更加强烈，被窥探很容易就能发现。可是他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通过命运之线推算出来的！也就是说眼前的场景根本不是真实的不过是再命数的演算下形成的画面，可就是在这一段不会被感知的片段里自己却被盯上了，那目光像是来自深渊，穿过命运长河直接找到了自己，那是让人无法逃避的感觉，自己已经被锁定了，那是远隔数千万公里甚至无视命运的锁定。

霎那间赤脚道人身周的八卦罗盘迅速崩裂，发簪也是直接落下。可当八卦幻象彻底消失赤脚道人也没有醒来，整个人反而被虚空提起一样再空中漂浮，脖子被提的后仰，整个胸口反而在最上面，痛苦的惨叫充斥着整个屋内，在场见过太多惨叫的人也被这声音感到震撼。那是来自灵魂的痛苦，赤脚道人咬紧牙齿，巨大的力度直接将牙齿咬碎，溃烂的牙龈不断地涌出鲜血，四肢更是不停地乱窜，好想要脱离这个状态一样，诡异的动作完全让人无法相信这是那个一直都冷静威严的赤脚道人。

片刻之后这种反应终于停了下来，赤脚道人如同一滩死肉落下产生了巨大的响声，唾液与血水放肆的留在房间的高级地毯上，裆部还传来恶臭。只有不断起伏的胸口再证明他还活着。

在场三人看到这种场景不自觉的压低了呼吸的声音，这是对未知力量的敬畏。

最终还是华安礼忍不住上前探查。

“还没事，不过不知道醒了以后会怎么样了，看这状态疯了都算轻的”检查过的华安礼跟两人说到。“那女人到底是谁，你们黑天教不会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们吧。”

连续的诡异事件让华安礼有些恍惚，他开始怀疑自己接这个任务到底是好事坏了。先是神机阁的阁老，再是赤脚道人，这真的是一个合丹期的目标能做到的吗。

“她就是大兴城城主的女儿啊，根本就没有任何背景，他娘再出生后一年后就死了，死的时候还是筑渊，她能有什么背景”

洪蜀再一年多的时间里早就吧苏乔汐的过去差的一清二楚，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城城主的女儿，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背景。

“现在问题可不止那个女人了，你知道赤脚道人来我这是做什么交易吗，万一上面同意了他任职五年的筹码，这事情就大了。”

听到这里洪蜀也感觉十分烦躁，本来事情不会这么复杂，他们不过是来做交易，可是洪蜀发火，再到丘生展现身份，最后为了表达善意华安礼带着他们来找赤脚道人，牵扯的人越来越多，事情也越来越复杂。

此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那是之前引领他们的待者，他是来传达总部回来的消息。进门后看到地上的赤脚道人先是一惊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平定情绪以后将手里的密令交给了华安礼然后退了出去。

接过秘令的华安礼并没有避讳，操作暗扣一抹红色的流光进入的华安礼的大脑。接下来又是一片沉默，华安礼正在消化脑海的信息。

最终还是他释然的开口。

“放心吧，总部并没有同意他的筹码，可惜了，如果总部知道他的真实实力也许会答应吧。”

听到这句话洪蜀也是松了一口气。

“赤脚道人想指派的任务到底是什么，居然连你都无法定夺，还以为东域分部的一言堂呢。”

也许是有心事，华安礼并没有理会洪蜀带有嘲讽意味的话。

“任务是什么不可以说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筹码，1亿灵石加再星刹殿任职五年！好了此时告一段落吧，你们也听到了赤脚道人最后说了一句北域，所以我这准备吧重心放在北域了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神机阁阁主当年算到了北方那一步就疯了，两个结果重合一下北域的可信度还是很高的。你放手去做吧，既然赤脚道人已经这样了，那么这次的酬劳就用那一千万灵石吧，杀一个合丹期应该够了吧。”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洪蜀也想赶紧结束委托离开这个地方。

“加上两域的搜索，这个价格还算公道，可以了”说着拿出来一个烫纹镂空的金币，上边雕刻着曼佗罗花朵。“这个拿着到时候找到了通知你，你就拿着这个去北域跟他们的人对接。小安！进来吧地上的东西送去治疗，费用我们先垫着，等他醒了记得找他要，这地方太臭了。”

拿到金币的洪蜀没有多留，当即就退了出去，他没有去见教主，因为他不敢也不想再面对那失望的眼神，他要隐忍要等，等到杀死苏乔汐的那一天，堂堂正正的去见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