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识 第十三章 病态的爱

管家事件以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府内没有人在提起，大兴城的发展也变得井井有条，生活并不会因为一个插曲变得混乱，所有人都会不自觉的顺从。

又是一年过去，大兴城已经进入了秋天，这是一个很舒适的季节，风清气爽，天气舒适宜人，没有夏天的燥热和冬天的寒气，袁梦汐也是这样想的，她想在这个舒服的季节迎来自己的孩子，她已经感觉时候快到了，这一年里她基本没有出过成府邸，每天都在家里安心产子，苏玉铭也是对他照护有佳无微不至，需要什么不出半天就会找人送来，这个月每个人都开心的不行，皆是因为这个新生命的到来，苏玉铭的管理下所有人的生活都在变好，这也让他们更加期待这个新到来的孩子。

此时的袁梦汐正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感受着有些迟暮的太阳，和树上的小鸟。

“夫人，该进屋子里了，太阳快下山了，虽然正值秋季，也已经有些凉了，寒了身子就不好了”一旁正在清理蔬菜的刘婆说到，她正在准备今晚需要的饭菜。刘婆已经服侍过5次待产的人了，她有着丰富的经验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样，这就是她的职责。

“知道了刘婆，这就起来了”袁梦汐并非不想贪念这一刻的舒适，只是不想在听到有人说话，虽然知道是关心，但是总会让她觉得反感反感，这是在苏玉铭身边这么久以来形成的反应，没有人会对她表达恶意，但是又好像每个人都在控制她。

单纯的刘婆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擦了擦手赶紧凑了上来。

“哎呀呀，您已经快生了就别做这么大动作了，我来扶你慢点”

突然袁梦汐感觉下面有些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那是羊水与血液的混合物。随后一阵一阵的腹痛感袭来。

见状刘妈赶紧又把袁梦汐扶再椅子上躺好，并且叮嘱她不要伸手太高，不要去挤压腹部，已经在脑子里演示了千万遍的刘婆此时展现出了她的专业。

随后对着一直在身后的面具护卫说道。

“我知道你不听我的但是你现在赶紧吧夫人连椅子搬回房里去，不能让他见风，我去喊人，不然出了什么意外你担不起。”说着就往外跑。

面具护卫也只能找做，毕竟他不能离开袁梦汐。

出去的刘婆，就像掉进水湖的石子，整个城主府都动了起来，护卫刚把袁梦汐搬进屋内没多久，六婆已经带着2个接生婆和4名丫鬟过来，她们吧袁梦汐搬到床上后开始接生，面具护卫则是站在门外。

没多久苏玉铭也来了，从一身正装看来，刚刚应该不在府内，而是在外面办事得到消息后才匆忙赶来，护卫见到苏玉铭来到以后直接单膝跪地向苏玉铭汇报了现在的情况。

屋内传来了袁梦汐痛苦的惨叫，听到叫声的苏玉铭直觉得心疼，他突然后悔让袁梦汐生孩子了，他本不想让袁梦汐经历这些痛苦的，但是这都是袁梦汐自己选择的，他现在根本什么都干不了，只能把自己最爱的人交给屋内的几人。

好在刘婆从很早就开始调养袁梦汐的身体了，这让这次临产比一般人要顺利的多，只不过是孩子太大，就加上第一次所以疼痛来的猛烈些。

随后惨叫声渐渐平息，接踵而来的是属于婴儿的哭声，她闭着小眼睛，张大嘴巴，哇哇的哭着，哭的畅快淋漓，好像突然解放了一样。人们围着她，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

听到哭声的苏玉铭也赶紧冲了进去，看都没看一眼孩子，直接跑到了袁梦汐的床前，看着已经虚弱的不行的袁梦汐苏玉铭直接的一阵懊悔，现在袁梦汐的样子好像身体里没有血一样，整个人大汗淋漓，嘴唇惨的发白。

看到眼前焦急的男人袁梦汐不免的有些心暖，她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脸。

“你看你那个样子，别哭啊，我生的孩子你哭什么，去看看孩子吧，我怎么也是护卫队出来的，有你想的那么弱吗，别看了，我这样子丑死了。”

“没，你什么样子都好看。”说着便动情的吻了下去。

过了会儿也是感觉气氛尴尬，而且小孩一直在哭，屋内又这么多人，袁梦汐还是吧他推开了，红了脸。

“去看看你的孩子吧，他可是把我折磨的够呛。”

“嘿嘿，把我老婆折磨的这样要是男孩我一定把他打大了。”

万幸，是个女孩，8斤半大，苏玉铭看到这个小胖子顿时气就消了，她委屈的撅着小嘴，眼角还有残留的泪水，此时孩子已经不哭了，被苏玉铭抱住以后就不哭了，反而委屈巴巴的样子，还好现在还睁不开眼睛，不然这副模样应该没有人能对着她生气。

苏玉铭抱着孩子来到袁梦汐的床前，袁梦汐看到自己的孩子也是一脸欣慰，有种卸去负担的感觉，人也松了一口气。

“宝宝以后就叫苏乔汐吧，有你的汐，以后应该也是跟你一样的大美人。”

“怎么啦，不漂亮就不是你女儿啦，我还是觉得简单点好，简单的人过的比较安心，无灾无难的。”

“放心吧，有我在，我们的孩子一定是无灾无难的长大。”

新生命的到来，府内每个人都高兴着，苏玉铭还为了这天在城里举办了活动来庆祝苏乔汐的到来，这是全城的狂欢，每个人也都记住了这个名字苏乔汐、城主的女儿。

又过去了一年多，苏乔汐已经会走路了，苏玉铭此时正在院子里扶着她，即使已经知道她会走路了，双手还是一直在她的周围，防止发生意外。

袁梦汐则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父女两人，苏乔汐看着好像不开心的妈妈，嘴里咿咿呀呀的叫着，双手伸开的跑向袁梦汐，企图获得拥抱，可是袁梦汐并没有这么做。刚学会走路的苏乔汐根本撑不住太久奔跑的姿势，就在要摔倒的时候苏玉铭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怎么啦，孩子想抱抱你你怎么这副表情。”

一边刮着苏乔汐脸颊的苏玉铭对着袁梦汐说到。

“反正不有你在吗，她根本不会摔倒不是吗，你掌握着这个城市的一切，我们娘俩还真是无灾无难啊。”

“在小孩面前说这些干嘛，小汐我们回屋里好不好，爸爸带你去休息一下。”

说着苏玉铭带着苏乔汐回了屋内，一切安顿好以后，袁梦汐已经在院子中间等他了。

“刘婆去哪里了”

“回老家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苏玉铭！你连谎话都没重样了吗，明开福死了你说他不听话他没把我带回来，刘婆干什么了，她一直精心招呼我也有错？”

“她确实没回老家，但是她在黑市贩卖你们母女的情报，这些情报足以让人绕过我的防范知道吗，接近两年里没人比她更了解你们，知道吗？我这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是吗？如果她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在我虚弱的时候下手，如果她会这么做她之前服务的人还会有活着的吗，她们这种生意名声坏了一辈子就没了，会做这种事吗？你到底是因为她再贩卖消息，还是你那恶心的控制欲企图控制一切？”情绪激动的袁梦汐接近嘶吼的把自己这几天憋的话说了出来

她真觉得自己快疯了，本以为生了孩子之后能让苏玉铭所谓的安全感缺失得到满足，可是这不过是新的噩梦开始，她能接触的人越来越少，苏玉铭则是更加紧密的在身边，美其名曰保护她们，她现在在城主府的任何地方呼吸都感觉困难，大兴城也是，也许可以被苏玉铭带着去逛街，但是不过是从一个小的牢笼换成了大的。

看着袁梦汐的苏玉铭有些惊愕。

“你喊那么大声干嘛，你想让孩子听到吗，我不想再孩子面前吵架，刘婆他怎么样是一回事，重要的事她只要想那么干随时都可以！我不能让她成为你们的危险。”

“闭嘴吧，你可以因为这样的想法杀死所有人，你以为你是谁，掌握生死的大帝？你不过是大兴城的城主懂吗，你没法把持这份力量的，你对所有人好然后企图换来所谓安全感的回报吗，不会的，就像他们永远不知道你的嘴脸，你根本就是个变态，你控制你的一切不过是在掩饰你内心的懦弱，你害怕有人背叛就吧所有有威胁的人杀光，你害怕我离开所以你永远把我关在你身边，你害怕民众离开，所以你总是办庆典做贸易，这样就可以让所有人在你身边打转，让所有人都觉得离不开你。苏玉铭你真是个混蛋啊。”

说完的袁梦汐看着眼前的男人，心已经好像死了，眼神的冰冷已经看不到情感了。苏玉铭看着她的眼神只觉得心里一阵刺疼，很久没有的愤怒冲上心头，再怎么管理情绪的他现在只剩下本能，男人的本能被羞辱的本能。

“啪！”

清脆的响声落下，就像袁梦汐的心。这是苏玉铭第一次打她，袁梦汐反而有种释然，她终于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样子，这次是真的看清了。她反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苏玉铭...终于忍不住了啊，你走吧，这段时间我不想见你了”

意识到犯错的苏玉铭拼命的认错，更是直接跪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是没控制住对不起，梦汐求你别这样求你....”

此时好像已经卸下所有防备的苏玉铭只剩下害怕，袁梦汐说的没错，他真的害怕所有人离开。

“别哭了，知道吗？我现在看见你哭只会觉得恶心，这么久了每次都这样，可你没有那次真正反省过，放弃吧你改不了的，这是刻在你骨子里的自卑。”

袁梦汐直接走进了屋里关上了门，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苏玉铭

苏玉铭突然感觉这次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就这样他在屋外跪了一夜。

苏玉铭起身去敲门，嘴上嬉笑着喊袁梦汐出来吃饭，他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只是根据经验想吧袁梦汐逗笑，其实苏玉铭从最开始到现在哄人的技巧都没有进步过，他的世界里以为爱，就够了。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苏玉铭也急了起来，但是又不敢破门而入，直到手鼓坠地的声音响起，多次喊叫没人答应的苏玉铭再也忍不住冲了进去。

袁梦汐死了。

这个悲哀的女人再也受不了控制，再自己的床上抱着孩子死了，没有血液甚至没有痕迹，也许是怕吓到苏乔汐，袁梦汐的死亡都那么小心。苏乔汐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年纪不大的她只以为妈妈还在睡觉，她醒了以后就想伸手去够床头了手鼓玩，结果手鼓掉了这才惊动了苏玉铭。

大兴城举行了大葬，全城强制休息一天，自愿参加葬礼，听说袁梦汐是生孩子留下了病根，后来一年也是在医治但是没治好，所以才死亡的。人们感慨着苏乔汐刚出生没多久就没了母亲。

再后来的日子里，苏玉铭更加宠爱苏乔汐了，走在那都带着，要么坐在旁边，要么坐在脑袋脖子上，并且亲自教育，做人，修炼，直到资质检测的时候发现是个天才，但是作为城主的他吧消息压下去了没有上报，苏玉铭不想让苏乔汐离开他，所以宁可让她什么也不做，从来不催着她修炼，苏乔汐也乐见于此，本来就是小孩天生就爱玩，再加上有个城主父亲无灾无难的她本来就对修炼没有欲望。城市里的人每个人都对他很好，不仅是因为她父亲是城主，也都在可怜这个小孩，总会给与帮助。这样的环境让她没有想象中的娇惯，反而很温和，也许是受父亲的影响，她也爱着身边的所有人。

今年已经13岁的苏乔汐，已经有了美人胚子，白嫩的皮肤加上因为修炼的气血通畅即使不化妆，也让人看上去像凡尘的小仙女，她一直把自己的父亲当作偶像，这是打心底的佩服，管理城市，还能让所有人开心，这是再苏乔汐看来一件非常非常难的事情。

今天是和苏玉铭一起去给母亲扫墓的日子，她穿了一身素衣，没有过多的打扮，母亲去世的时候苏乔汐还没开始记事所以很模糊，直到后来长大了一些，得知母亲死因的时候才有些悲伤，有时也会庆幸自己有个好爸爸，没有向其他单亲家庭的父亲一样，吧妻子的死归结于孩子身上。

那还是一次出去玩时见到的，一个父亲当街打着自己2岁出头的孩子，嘴里全是谩骂和恶心的脏话，吧妻子的离开宣泄在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身上，苏乔汐当时就坐在苏玉铭的脖子上吃着糖葫芦，苏玉铭看到以后就直接去制止了，并且教训了那个失德的父亲。

“话说好像再也没见过那对父子了，估计是拉不下脸搬出城了。”

走在路上的苏乔汐这样想到。

没多久父女两人就来到了安山，那是袁梦汐埋葬的地方。

看到苏玉铭深情祭拜的样子，苏乔汐不免的更佩服自己的父亲了，懂了很多事的她知道了在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常事，像自己父亲这样一妻终老的更是稀少。两人祭拜完以后再坟前聊着天，这是苏玉铭的习惯以前小时候的苏乔汐还不喜欢这样总是闹着要走，但是知道了苏玉铭那深沉的爱以后她也不会闹了。

“苏乔汐你以后长大了一定要自爱知道吗，命是自己的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你不会想留着我一个人吧。”

“知道啦老爹，你都说了多少次了，要自爱不能做危险的事，要明事理不能给周围人添麻烦，要孝顺不能不管你。”苏乔汐听的头都大了“我你还不了解吗，最懂事了，我什么时候不听你话过。你已经保护的我很好了，老爹。”

“记住了我就不说了，你啊人长大了都不想听老爹唠叨了。”

“哪有，老爹最帅了，又强大还深情，就是有点爱唠叨，我以后就得找你这样的老公。”苏乔汐也打趣道

可是听这话的苏玉铭却感觉不一样，他很害怕苏乔汐走袁梦汐的那条路，所以从小就告诉她自己的命最重要，也会时不时带着她出去谈生意或者玩。

“好好，你自己的心意最重要，我倒是希望你嫁不出去，这样就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了。”多年的城府已经让他不会因为一句话表现失神了。

“呦呦，现在这样想，等到我30多了还躺在家里嫁不出去你不得愁死，”

“怎么会，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又不是不能养你一辈子”

“切！”

就这样父女坐在袁梦汐的墓前打趣着，好像是一家人的聊天。

-

8年后

东域易主，域主王常重伤久病，遭黑天教教主携老祖袭杀，黑天教主安半千发屠城令，以杨黑天之名。

大兴城，这时候的他们还没有得到东域换主人的消息，每个人都平淡的过着生活，并不是每天都有事情发生，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年轻的丈夫出门赚钱，妇人们则是在家中过活。

黑天教的人来了，当法阵升起的时候城内的人才意识到异变，教徒们宣示着东域易主，一边开始了无差别屠杀。

再洪蜀的带领下，众人见人就杀，城内的护卫队是最先撑不过的，最高合丹的他们再黑天教的手下撑不过一个见面，直到快杀到城主府，面具护卫门才带着颤抖的身体出来迎敌。

府内

“小汐，赶紧走，这是域主更替，没人能活下来的，记得小时候给你的双鱼佩吗，带好它他能救你。另外这是人级法器到时候全力攻击法阵，就可以打开一道切口，不会太久，你要马上跑出去。”说着苏玉铭将手中的锏形武器交给了苏乔汐。

“爹我们一起走吧，爹！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既然我们可以突破法阵为什么不一起走！”

“傻女儿，我是城主没法跑的，他们既然要易主样名，选中这座城以后首当其冲的就是我，我跟你走他们还是会一直追，只有我死了你才有希望啊。”

自私了一辈子的苏玉铭没想到这是他会说出来的话，他本以为已经不会让苏玉铭离开他了，没想到这次不是别人要离开，而是自己亲手送走。

“爹，那就一起啊，我们是父女，如果要死不如一起，来世我们还能再做父女”现在已经决然的苏乔汐只想陪着苏玉铭，那是她的英雄，她不想再躲在背后了。

看着苏乔汐的样子，不免的吧苏玉铭拉近回忆，回忆袁梦汐自杀的那天，他终于明白自己好像真的错了，错在把自己的自私来控制别人，错在吧爱当作全部。或者说也许爱都是错了。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吧苏乔汐当作袁梦汐的替代品，直到她越来越长大，越来越懂事，慢慢的苏玉铭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袁梦汐了，可是现在突然又想起来了。努力拉回思绪，苏玉铭还是强忍着不舍。

“胡闹！你留下来只会让死的人多一个，你忘了我怎么教你的吗，要自爱要活下去，你在这里只会成为我被威胁的目标，那是黑天教，我们斗不过的。你要活下去，记住这个城市，记住我，记住你娘，那样我们就没有死，只要还有人记住我们！好好活下去知道吗，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复仇，那样只会徒增烦恼，我和你娘的愿望就是让你无灾无难的活着。”说到这里苏玉铭再也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苏玉铭随后直接封住了苏乔汐的四肢五感，直接让面具护卫带她出去，那名护卫是苏玉铭从小养大的可以说是绝对忠诚。

苏乔汐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脸颊上全是乱颤的泪痕，她甚至连大叫都做不到，只能任由护卫驮着她离开，苏玉铭看着她再视线里消失才回过头。苏玉铭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这样赴死，他自诩一直以来都是个胆小的人，永远再害怕着被抛弃，原来有个女儿的感觉就是这样啊。

“还有什么能比有个女儿，更让人崩溃的呢”

将苏乔汐送出去的护卫此时只感觉像做梦，他没想到最后的幸运儿是他，它可以带着苏乔汐活下来，出来以后他没有回头看一眼，他一点也不留恋那个已经要死亡的城市，他是城主养大的，但是他一直活在恐惧中，身边的人都可能因为犯错或者对苏乔汐有着奇怪的想法而死亡。他曾经担任过1年左右苏乔汐的护卫，但是从来没有碰到过她，靠近都很小心，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受怀里的女人。

他带着苏乔汐跑了很远，直到眼睛已经无法看到大兴城的距离，长久以来的恐惧终于卸下。他将面具卸下，是一张不算丑陋的脸，五官不断的扭动，这是在适应，他们作为面具护卫从来不真脸示人，他们都快忘了面具是脸还是脸是脸了，藏不住的兴奋从眼神中彻底释放出来。

“妈的，死吧死吧全死了都好，老子真他妈受够了，狗屁苏玉铭只知道控制，整天活得跟个傀儡一样，随时都要做好被自己人杀死，全城的人不过是他满足欲望的巨大蛊虫...”

苏乔汐现在已经能听见声音了，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断的咆哮，所说的内容更是让苏乔汐震惊，这是在控诉她父亲的种种罪责。

发泄的差不多的护卫，转头肆虐的看着躺在地上的苏乔汐。他只想发泄积压已久的愤怒，本来就年纪相仿的他，在这种丧失理智的时候，更是不管不顾。喊着就朝苏乔汐扑了过去。

只是突然间，一股剧痛从腹部传来，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肚子里爆开了，瞬间一种反胃的气味带着血水涌上来，蜷缩再地上的护卫此时已经明白一切了。

“狗娘养的苏玉铭，给所有人都下了蛊，传言是真的，他跟他爹一样都是个毒货，他妈的...”随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整个食道从内由外溃烂，从中散发出来的气味更是让刚恢复一点五感的苏乔汐都受不了。

大兴城内。

苏玉铭死了，道胎境的他，不管怎么样都无法打败化神期的洪蜀，奇迹并没有发生。

洪蜀被各种毒物拖住了时间。这才杀的晚了点。

“还以为是个好人呢，原来也是个背地阴暗的小人，怪不得附近都没什么灵兽，估计都被抓来养毒蛊了。”洪蜀一边说着一边踩死从苏玉铭身体里爬出来的毒蛊。

就在这时，负责观察法阵的赵家兄弟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堂主，有人跑了，根据气息应该是两人，我们推测可能是这座城城主的女儿，还有她的护卫”

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洪蜀有些烦躁，他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场景，只不过教令在上面，他没办法，本来就像快点结束任务，然后焚烧尸体就可以走了，没想到总有麻烦跑上来。

“妈的，烦死了，还想早点走呢，你们去追吧，就她一个人，他那个护卫应给已经死了，这玩意好像给亲信都下了蛊，早知道直接杀他了，算了，拿着为了保险起见，快去快回，我这边还要汇报。”随后扔出了两个小玉人给他们。

“杀完记得把尸体带回来，别让人知道他们死外面的”

“得令”

赵家兄弟收起玉人，就起身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