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灵识 第九章 出行

白雪之间矗立着黑色的高墙，一股烧鱼香气从黑墙里飘出，飞向小镇。

黑色高墙是方天译在赌场运行后装建起来的，通体黑曜石的结构，也被人称作黑石官邸，已算是小镇唯一一座，不被冠名为谁谁家的宅邸了，暗地里有着传言，这座阁楼住着的是赌场真正的老板，这也亏得与方天译在做荷官时向杰基·肯普夫递酒杰基·肯普夫双手接的举动，再加上在暗地小巷杰基·肯普夫对方天译尊敬的态度不小心被人看到。

一切都像方天译想的那样，赌场的成立让整个小镇都活过来了，人们不再早早的休息，午后就坐在街边畅聊人生，每个人都努力赚钱，有枪的组团狩猎，没枪的能蹲在冰床上待一天直到赌场再次开启，所有人都期待在夜里以一博十。

阁楼内，方天译正在厨房做着鲜嫩雪鱼片，他娴熟的剔除鱼骨，将雪鱼切成薄片.方天译觉得自己的厨艺在上辈子高低是个米其林级别的大厨了，这也归功于他之前被困在时空之间的那段日子看过太多菜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还有点生疏，不过在苏乔汐的淫威之下，只能不断的做尝试，果然压力让人成长啊。

“今天做什么菜啊，这么香。”苏乔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方天译给她解闷做的鲁班五行盒，探头问道。

“鲜嫩雪鱼片，加了点因地辛，可以让他吃起来比较暖和。这地方也该到春天了吧，都来几个月了。”

“这是北域的最北边，你当是哪里，这里的冬天我估计能有9个月。”

端着菜出来的方天译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苏乔汐有点泄气。

“吃饭啦，姑娘家家的坐好，天天躺着都要长胖了”

“你还管起姐姐来了，胖了也是你害的，天天人还没睡醒就喊我起来吃饭，顿顿还少不了，起床气都不能对你发。”

“早餐也很重要嘛这不是，而且你自己要求的让我做饭，现在反悔了啊”说着吧鱼夹到苏乔汐的碗里。

“切，就你能，赌场最近怎么样了，最近看你在家呆的时间比以前多了”

“还不错，都会玩了，我培养了几个新荷官，还加了几种玩法，这几个月光佣金流水就赚了3万多金，更别说其他赔率差之类的了，昨天的收益放桌子上了，记得存到你储物戒里。你是没看到杰基·肯普夫的样子，他现在每天都盼着赌场开门，恨不得24小时营业。”

“这样下去不会出事吗，没人闹事，或者拿枪杀人之内的。一边吃着鱼的苏乔汐说道：“今天的鱼不错，下次试着加点辣椒感觉会更香。”

“放心啦暂时还没有，开业的时候我们定了规矩，有杀人抢钱的现象发生，就诛九族，这样可以避免被人拿家人威胁而去杀人，目前没人干这种事，反正他们都能赚钱我们没有又开通贷款。倒是枪要改革了，不能在租了要租一半另外一半用拍卖的方式。”说着方天译去拿了一罐辣子回到餐桌帮苏乔汐加了点“下次我做成辣的，我都有点怀疑你是四川人了，做什么都想着能不能辣口。”

“为什么要拍卖，不过也拍不出太高的价钱吧，毕竟也有租的，价格线在哪里。”

“一开始确实不会太高，可是总有人忍不住的，如果一个人他一直没拍到枪怎么办，他会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不停的富下去吗，一但有人打破那个价格线后边肯定就会不断的打破”

“可是他们要是这样哪来的钱，本来收益就低不就更没办法买枪了吗。”

“两个原因，第一，现在他们的收益可不一定代表有钱没钱，上个月就有人用10条雪鱼赢到了2000金，我都以为他作弊了。第二，这样他们才会更快的抱团，我没指望拍卖能抬太高的价钱，但是他们抱团了才是我想看到的，这样他们才会集资购买，他们就从散户变成组织，集团。其中如果有个聪明的领导者，就会集资竞拍，然后合理分配，他们觉得是在竞拍，其实在我眼里他们成为了我的代销商，我卖给他们，他们再去自己分配，抱团取暖的人也更不容易产生仇恨啊。姐姐的担忧我可是一直再考虑的，放心啦。”吃着鱼一边笑着的方天译看起来更像个邻家弟弟，前提是如果不去仔细听他说的内容的话。

“有时候真想把你脑袋打开看看装的是什么，吧所有事情都考虑的这么周全，修炼也这么快你都要金丹了吧。”

“差不多，灵台已经有九个了，就看什么时候合丹了，姐姐下个月我们去城里转转吧，弟弟我现在有钱，消费我买单。”

“傻弟弟开窍了啊，都知道带姐姐出去玩了，好啊，我正好去买点衣服，呆在这里都要闷死了，你做的这个五行盒真是人能解出来的东西吗，要不是你说不能用蛮力砸开，我都要砸他5-6次了，不，绝对十次以上了，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啊，你知不知道这么吊人胃口会让人生气的”

鲁班的五行盒是之前方天译看苏乔汐太闲了做出来的，还告诉她里面有个好东西，这让苏乔汐每天都在钻研怎么打开。

“说出来还有啥意思，这种就是要自己解开才对。”方天译此时有点脸红的左顾右盼，他并不想告诉苏乔汐里面是什么“好了，我去洗碗啦，老板该找我了，我去找他商量商量后期的事宜”

奔萨城

街道向货色两边延伸，始终延长到城外较安静的郊区，可是街上仍是行人一直：有挑担赶路的，有驾耗牛送货的，有驻足欣赏伏尔河风景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央，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那一张张淡泊惬意的笑容，无一不反衬出大众对泱泱盛世的得意其乐。

方天译站在城中感叹，觉得这才是城市的样子永远充满活力，没有那么单调，小镇虽然风景也不错但是终究太枯燥了。奔萨城应该还有类似升温的法阵，明显进了城就感觉不到外面刺骨的寒风，一股股暖意从地底升起。

“没想到吧，一般这种城市都会有种控制温度的法阵的，都让你别穿这么多了”苏乔汐看着方天译有点难受又想脱衣服的样子不禁有点想笑

“你只说让我别穿这么多，没说这里这么热啊，毕竟我还年轻不能不要温度要风度吧。”一脸苦瓜样子的方天译只能低声唠叨。

“走姐姐带你去买衣服，免得你热出疹子了。”说着就拉着方天译朝欧饰蒂走去。

欧饰蒂是北域最大的服装连锁店，内容全，服装多，连修炼者的防具服饰都有，本来这家店只是个传统的买衣服的小店，直到几千年前家族里出了一个修练天才，才在他的带领下慢慢改革做精品防具，简直就是高精尖又面向大众。

“好不好看，是不是裙子有点长了”

“好姐姐不是来跟我挑衣服吗，你这都试了多少件了。”方天译和老板坐在欧饰蒂二层的休息椅上，看着眼前不断从更衣室走出来的苏乔汐。

“嗯，好看，要不要考虑在搭一个玫瑰色的头巾，这样披在头上搭配着长裙会有种别样的异域风情。”老板倒是开口给出了更多的建议。

“我试玩就帮你挑嘛，不知道女孩子进了服装店就跟回家一样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让我多买几件，看看别人老板都知道该干嘛，你猴急什么，帮我吧那件束腰的拿给我，”说着拿过衣服的苏乔汐又钻进了试衣间。

试衣间外

“我们两个出来逛街你跟过来干嘛，酒馆不需要忙的吗？”方天译看着苏乔汐走进去以后对老板说到

“我也出来透透气，反正你姐姐也没反对不是吗。”苏乔汐不再场的时候老板和方天译的交流也变得随意。

“我反对啊，你咋说服她的，能不能别把我不当人啊，明明是二人世界，你的存在就像是个电灯泡。”

“电灯泡？你之前跟我提过，那是指在情侣之间发出不和谐光亮的人，我并没有发光，你们也不是情侣，所以我的存在很合理。”

方天译只觉得自己好像永远说不过他，老板总能从面无表情的脸里说出一针见血的话。

“我懂还是你懂，你这样子也算电灯泡，而且你这副娴熟的样子怎么来的，你不会经常陪女人逛街吧？”

“算是吧，我有过几个妹妹，以前会带着他们逛街。你也该练练了，陪女士逛街要静静的待着，然后时不时的给出一点小意见才是绅士的方式，她们问你好不好看不是真让你回答，能穿在身上的肯定是他们觉得的好看的，这时候你只需要静静的坐着在时不时的表现出赞许和建议，这样看起来就不像是一味的奉承而是在真心实意的帮她看。”

“这算是舔狗教学吗，你要真能耐就不用在哪里等那么久了”方天译对老板的话只觉得很鄙夷

老板没有搭话，此时苏乔汐已经从试衣间走出来了，红色的连体长裙，胸下被黄褐色的腰带束着，让本来显得有点臃肿的长裙格外修身，肩部红白相间，白色的长袖袖摆呈蝴蝶式，裙底则是用绣花镶边，让长裙不那么单调，方天译看着披着红色头巾出来的苏乔汐直接看入了神。

“呆子，看够了没有，看你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苏乔汐被看的脸颊浮现了红晕。再竹林还好就他们两个人，现在不仅老板也在，旁边的服务员也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

被打断的方天译回过神来“这不是好看吗，好看好看，这衣服绝了。”

“特别是穿在你身上，本来会有点臃肿的长裙却被穿出了修身感，再加上东方美丽的面容，不得不说你让这件衣服上了一个档次。”老板又是一套标准的彩虹屁，让服务员都无话可说。只再心里想这他妈才是专业。

“你看看，你就只会夸衣服啊，我呢？多跟老板学学”苏乔汐看着只会说好看的方天译只觉得这货跟之前那种什么都准备万全的样子根本不是一个人。

方天译憋屈的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看到老板暗地里对他嘲讽的眼神的时候。

“好了你也去挑几件吧，我都好了”

方天译也就只能跟着服务员去了男装区。

“你呢要不要去挑几件，总是看你穿个待者装，要不是今天换了件衣服我都要以为你只有一件了。”

“不用了，衣服我还是有些的，只是那件待着装我有几套一摸一样的”老板恢复了正常样子，回应着苏乔汐的话

“所以一样的衣服买几件的人真的存在吗，还以为这样的人都是怪物，我反正做不到。”

“我只是个恋旧的人罢了，穿习惯了也就不愿意改变了，而且买新的又要挑好久，对我来说可太麻烦了。”

“你可不像是个怕麻烦的人，就像最开始收留我们一样再加上赌场，虽然我那个傻弟弟跟我保证过你不是坏人，但是突如其来的善意更会让人不适。”苏乔汐没有在像刚刚闲聊一样的态度，反而一转画风的看着老板。

“因为是老乡吧，而且也不算是突如其来的善意，我提供的东西都是收费的，赌场的话那是生意，谁会拒绝一个能发财的点子呢。”

“你也快合丹期了吧，合丹以后，随便抓几个凶兽都比现在赚的快吧”苏乔汐继续质问着

“不想冒险，我也是个怕死的人啊，如果可以安稳赚钱为什么要去冒险呢？而且我有不能离开小镇的理由。”

“你们两个还真是一样啊，都那样不怎么求上进，修为却能稳步上升。”见到这样的老板苏乔汐浮现了面对方天译的感觉，总会不经意间凡尔赛。“等那个人吗，方天译后来跟我讲过，都等多久了，要告诉她啊，不告诉她他估计都忘了。”

“告诉了，只是她已经来不了，索性我也就留下了。”第一次老板的眼里渗透出了哀伤。

“抱歉，我不知道她已经……，我还以为跟方天译说的一样你……”

“舔狗吗，他经常这么说，他好像很讨厌我”

“不会吧，我还以为你们很处的来呢。”苏乔汐有点惊讶，在她眼里老板和方天译就是个很有默契的阴谋家，两个人不会去因为解释什么苦恼，每个人都是一点就通，反而就像是好久不见的兄弟一样。

“骨子里透出来的厌恶吧，谁知道呢，我有时候也挺讨厌现在的自己的。”

“你们再聊啥，我结完账了，可以走了！”换好衣服的方天译一边走过来一边大声的说道。他可不希望老板跟苏乔汐有过多的交流

“再聊你，聊你为什么这么聪明”苏乔汐怼着方天译说道

“切，我的大聪明不还是人尽皆知吗，走啦我们接下来去哪”说着就拉起苏乔汐往外走。

方天译并不想提刚刚结账的时候，服务员还说看在老板的面子可以打折，顺便让自己打听打听老板能不能去他们店里上班，方天译听完直接就炸了，都是人凭什么他的面子能打折，最后在方天译强烈的要求下原价付款了。

“夸你两句你就得瑟，现在去买几本功法吧，你快合丹了，该补补课了我和你属性不同，不知道你该走什么路子。”被拉出店里的苏乔汐对方天译说到

“功法？会不会很贵。”刚刚几件衣服在方天译的强烈要求原价的情况下已经花了1万多金币，毕竟是带着一些防御和耐脏功能的，方天译只能感叹城里的消费真他娘的贵。

“呦呵，不是来的时候豪气冲天的说你请吗，没事姐姐有，只要你开金口，我来买单”见到方天译震惊的样子苏乔汐不由得打趣到。

“我说了我请就我请，买就买，只是随便找点就行，反正合丹也就那么一些，贵的便宜的差不了太多，只是贵的有很多细节，那都是天赋差的才需要，我这天赋？我觉得一本随笔就能用。”

“也是，那就是去地摊街吧，说不定你还能陶两件宝贝呢。

说着三人朝地摊街走去。

地摊街的样子给方天译感觉就像是北京的潘家园，卖什么的都有，普通人的东西一般都在外围，修真者的则是在内测。

“紫霞仙子在练海期使用的佩剑啊！仅仅差一步就可到人级，其中蕴含的剑意更是世间珍宝”

“屠辰将军的破损战甲，修复后可获得化神级别防御力。现在错过再等一年”

“古药坊失窃灵丹，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限售200颗，包治百病活血化瘀，人间圣药啊。”

方天译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经有点头大，这吆喝的太不像话了，练海期的佩剑真假不说，练海期有个屁的剑意啊。再说那屠辰将军，化神期的修为一身战甲更是经历过大小数百次战斗，怎么就落到你一个筑渊期的老板手里啊，如果能有化神的防御你自己咋不修。灵丹就更可笑了，没见过那个偷东西的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叫卖的。

“这群人也太夸张了吧，有一句真话吗？”

“这里是地摊，你以为呢，他们说的越夸张就会越吸引人注意，只要卖出去一件3年都不愁，”

“跟他们比起来，我做的才是良心生意啊，起码我不会去骗。他们不怕被打吗。”

“地摊有地摊的规矩，卖了就不用负责，而且能上当的不是新人散修，就是无所谓的富二代，买回去也是猎奇，这些摊主又不是没实力。真遇到惹不起的大不了退货。”老板一边找着东西一边跟方天译科普。“找到了，哪里有个功法摊子。”

几人来到了街道末尾处，那是一个和其他老板决然不同的摊子，摊子老板并没有吆喝，反而是在太阳阴处打盹。

麻三已经摆了半个月的摊了，每天起不来的他总是抢不到最好的位置，只能摆在末尾。他算是个行脚的商人，一般时候就探索小宗门的遗迹，找一些没什么价值的功法，然后集中起来贩卖。虽然生意不怎么样，但是也会有些散修没什么知识文化的来买。毕竟又不是人人天才，总会有人来上第一次当。可是这座城摆摊的起太早了，导致他总抢不到位置。本来已经打算放弃这座城去下一个地方的麻三这才没有吆喝，反正也没人会走到这里来买。

“老板，这功法卖不卖啊”方天译的话打醒了麻三的盹。

“卖卖卖，客人需要那种的，我这里小到练海大到元婴，细到壮阳补肾，大到炼体都有啊”被叫醒的麻三赶紧换了一副喜人的笑容

“得了，你们这里吹牛皮的本事我是见过了，炼体的我倒是想要。还有，你看小爷我的样子需要补吗，你瞧不起人是吧！”方天译觉得有点羞愧，毕竟姐姐听到这句话以后可是一直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盯着自己啊。

“是是是，客人从吐息看就知道是个从小锻炼的练家子，自然不需要，这不是讲习惯了吗，口误口误，这样，等会儿你们买什么我通通打9折。”麻三当然知道方天译的反应，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话术，就是想让方天译觉得自己有便宜可以占。

“你别来这一套，有没有合丹的功法，或者手记也行。”方天译并没有在意，反正他本来也是来淘便宜的。

“有的，客人你看需要那种属性的，金木倒是有功法，但是其他三种就只有手记了，不过也是详细的不行，每个都是真正的合丹强者在合丹的时候写的，绝对的老幼不欺。”

“我是木属性的，我旁边这个是金，剩下三本手记我也要了吧，增长一下知识也行”

“客人好魄力，正所谓万法同源，虽然属性不同，但是终归万变不离其宗。客人一看就是有大智慧的人。”麻三听到眼前的方天译要买五本开心的不行，这一波自己就能用大半年了。

“别夸了你就说多少钱吧，你在夸下去他又要飘飘然了”苏乔汐看不下去了打断麻三的话

“两本功法三本手记一共十二万三千金，刚刚说给客人打九折也就是一共十一万七百，看与你有缘，满打满算收你11万，你看合适吗。”麻三笑嘻嘻的搓着手看着方天译，样子就像看到一只烤好的肥羊。

“你当我傻呢，就这玩意要11万？功法简化的不行也就算了，这手记几乎都能当读后感看了，能干啥？”方天译属实被这个价格吓到了。

“客人你这就说笑了不是，合丹的功法要是上宝殿里买，一本不得10万8万的，我这5本才卖11万已经跟公道了”麻三还是嘻嘻的笑着说

“这能比？宝殿里的那本不是详细精致，名师之作。你这呢谁写的都不知道，内容也是粗枝大叶。得了买不起我去别家算了”方天译装作就要起身离开

“别啊，客人，生意吗谈价谈价，你嫌高了还口价也行啊。还一口还一口好吧。我也交个朋友开个张“麻三被方天译的样子吓到了，以前的客人再怎么样也会还两口价在走，这样直接不还就走的还是第一次，连忙开口拦住。

方天译也就勉为其难的没走，

“你给个实诚价，我觉得合适就拿。”方天译像是有点怨气的说

“客人你看着给，你说一个就是了”麻三真诚的笑着。

方天译四看了一会儿觉得这种时候就应该折半，不对，估计折半都不是麻三的底线。

“3万，多了不要，你要是还想抬就……”说着方天译起身就像是麻三不答应就会直接走一样。

“那就3万，客人杀的一手好价啊，我就吃点亏算了，就当交朋友了”说着就将5本功法送到了方天译的手上。

“妈的，还是给高了”方天译心里想到虽然他也不知道这几本东西到底值多少，但是根据苏乔汐都要忍不住大笑的样子看，绝对是给高了。

“客人你看是金币支付还是灵石呢，”麻三此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3万金换成灵石就是300颗够他用小半年了。

“靠，我这是买亏了吧”

“这是哪里话，这不是客人自己说的价吗”

“你哪怕装作犹豫一会儿也好啊，这么果断你这是要赚翻了吧”

“好了，本来就是你自己说的价怪人家老板干什么”苏乔汐可不想看他们吵架，只是觉得这个弟弟居然有吃亏的一天有点好笑。

“要不老板送两本炼体的吧，不然这价确实高了。”一直没说话的老板这时也说到

“可以可以已经是朋友了嘛客人随便挑，要不要我帮你推荐啊，你看这本天魔大法，传说是上古魔头的炼体术，功成之时可以万法不侵，因果不沾。”老板就怕眼前的人不愿意又推销起来。

“别，这个让我自己挑。名字这么嚣张能是什么好东西。”说着方天译就自顾自的挑了起来

竹林一役让方天译明白这个世界起名字的尿性，自然就觉得名字越嚣张，威力越垃圾。随后就在地毯上翻找起来，最后找到一本阴阳决和吸纳术，说实话要不是这两本名字下面都贴心的标注了炼体术两个字，他都要觉得这是个修炼的功法了。

“就这两本了。”

麻三看了一眼被挑出来的两本，只觉得陌生他已经记不得是什么时候捡回来的了，一般这种太平常的名字他都不会捡。

“可以的客人，那您收好，”说着接过了一袋灵石。“祝君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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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后苏乔汐对着方天译说道：“没想到你也会上当啊，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没办法，说出来就后悔了，反正我表现越夸张越好，不然那有人一次性买五本合丹功法的。”

“你总有解释，懒得说你了，我要吃糖渍坚果，每种颜色都要。多买点我们带回去吃，”苏乔汐有点撒娇的指着糖果摊对方天译说道。

“好好，不过一天不能吃太多，吃太多糖会流口水的。”

“行了行了去买吧，怎么跟我爸一样管这么多，我就是要吃，我还要一天吃4个。”

“知道啦，我这就去买。”说着方天译小跑着就去买糖渍坚果了

看着方天译去买的样子苏乔汐望得有点失神，她想起了小时候，自己骑在父亲脖子上的样子，父亲也是一边给她买糖果，一边唠叨不要吃那么多。那时候苏乔汐只会抓着父亲的头发傻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父亲也不会回来，自己也没办法抓他的头发了。

“好啦别想了，再不去方天译都要吧那摊子包下来了。”老板的话打断了苏乔汐的思绪，指着方天译的样子，好像正在和老板商谈连糖带车一起卖多少钱一样。

苏乔汐赶紧喊着走过去“别犯傻，买那么多你不怕我腻死啊”

老板看着苏乔汐走过去一边揪着方天译的头发一边教训的样子，没有再靠过去，而是在原地看着他们姐弟两打闹。

方天译体内

“老道你说他最后会练我们谁的功法？”

“我倒是觉得他会都练。”

“都练他不会爆了吧，我们的功法要是融合了会咋样，妈的强的不敢想哈哈哈”

“这都是小事，你不觉得那个老板有鬼吗，这次要不是他提了一嘴，方天译可能就直接走了”

“谁知道呢，可能是命中注定？世界变了老道，别像个落后的老人一样，多学学我，吸收新的时代。”

“我们本来就已经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