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听闻凌氏的马车已回到凌府,现在人已经去往凌老夫人的荣华院,梅婉妆急急放下手中的绣活,就走了荣华院。
“桦哥,身子可有好转。”
“是的,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提起长子的身体,凌氏可谓是盼到了梅少桦有所好转。
凌老夫人欣慰的点头“那便好!”
“母亲!”一进到里阁,梅婉妆就快步的走上前。
“祖母!”知礼数的梅婉妆,不忘先给两位长辈行了一礼。
凌氏伸手拉过自己的女儿,满是牵挂的问“妆儿,近日可好,在外祖家可住的习惯。”
“母亲您请放心,长辈们都对妆儿很好。”
凌老夫人撇了凌氏一眼,怪嗔道“在咱们家,你就放心好了,咱还能亏待外孙女不成。”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凌氏深怕老母亲误会她的意思
瞧凌氏一脸慌张的模样,梅婉妆笑着解围道“母亲,祖母在与你开玩笑呢!”
“对了母亲,二姐她没来吗?”
“你二姐说不放心你们兄长的身子,所以没同我一块来。”
梅婉卿向来做事很有主见与分寸,凌氏对这个长女很放心。
“妆儿,这次你是随我一块回梅家,还是……”
梅婉妆点了点头“我已经在外祖家住了好些日子,再不回梅家也有点说不过去。”
凌氏欣慰的摸了摸梅婉妆的小脸,越看这个小女儿,就越觉得她懂事识礼,当真是长大了。
其实,早在前几日,梅老太太就派人来她跟前,明里暗里打听梅婉妆何时回幽都的事情,作为梅家女长年居住在外祖家,确实有失礼法。
从荣华院出来,凌氏与梅婉妆去瞧过凌霜儿,听说凌霜儿是与自己的女儿被怀安县主邀出府后出的事故,看见凌霜儿左脚小腿上用木板夹子固定的厚厚实实,凌氏心疼的宽慰了几句。
凌氏刚回到凌家府上,自然与兄嫂父母有许多话要说,梅婉妆懂事的不打扰长辈们叙旧,再过几日就是凌家五公子凌奕华的满月宴了,梅婉妆与凌霜儿在屋里赶着手中的满月礼。
凌霜儿做的是一只小狗布偶,现在还差一对圆眼就完工;而不擅长手工活的梅婉妆,做的是一只如巴掌大的八角绣球,每个角上她还准备挂上一枚小铃铛,华哥玩起来的时候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妆儿,华哥的满月宴结束后,你就要随姑姑回幽都了?”语气中很是不舍
梅婉妆抬眸睇了她一眼,抿唇笑“等你脚好了,我还会来外祖家,咱姐妹两日后多的是时间相聚不是。”
不知道这段时日,三舅凌造帮忙查有关父亲病逝的事情,进展得如何了!
“好吧!”凌霜儿嘟嚷着嘴
唉,都怪那个怀安县主,好不容易小表妹来家中,她还没玩尽兴呢,还有许多好玩的地方没带梅婉妆去见识,想想就一肚子闷气。
这时,孟春打着帘子走了进来“姑娘,三舅太太有事请您去一趟玉轩院。”
“三婶婶怎么找你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梅婉妆朝孟春点头回应,回头冲凌霜儿一笑“我去去就回!”
“好吧,那我等你回来再一块继续做,你的动作也太慢了些,绣个球而已,你我同日开始做,我的狗儿都快好了。”凌霜儿撇了眼梅婉妆放下做到一半的绣球,语带嫌弃调侃道。
梅婉妆无耐的道“好姐姐,你明知道我对这方面并不熟悉,你就别打趣我了。”
“好啦,快去吧!”凌霜儿好言摧促道
嗯!
迈进玉轩院,院门候着的小厮就将她迎去了凌造的书房,孟春和花朝留守在屋外候着,书房内,凌造正坐在茶机旁切茶,脸色稍显凝重。
“三舅舅!”梅婉妆行了一礼
“舅舅,是不是有关我父亲的事,查到了什么?”
凌造将刚切好的热茶,倒了杯移到她面前,示意她坐下。
梅婉妆入坐后,凌造才点头道“我派出去的人今日一早回报的消息,果然发现其中确有猫腻。”
“怎么说!”
“当年替你父亲看诊的那名大夫早已不在西州,跟据他曾经在西州这结识的人口中打探到,他早在十年前就去了江州且还在当地开了一家药材铺子,我们的人追寻到当地经过侨装成劫匪,夜探了此人在江州的家中,多翻威逼之下他承认了,当年他收了一笔银钱按照幕后指使人,将你父亲的病症说成是热毒之症,据他说其实当年姐夫是中了一种极为罕见的毒素,白芾。”
白芾!
梅婉妆身子惊的一颤,仿佛心跳都漏了半拍。
白芾,曾经梅婉妆在医典里看过记载,些毒是由十二种含有巨毒草叶提取毒汁炼制而成,健康的人体只要服用之后,毒素就会漫延全身主要经脉,如果用量够足,一刻钟就可使人毙命;世上并未有人能够研制出白芾的解毒之方,唯有用金针施救,及时阻断人体内的毒素流向,减缓毒发时间,每日定时施针,中毒之人虽能保下性命,但也与废人无异且因沉浸于身体里的毒素,引起五脏六府的巨裂绞疼,久而久之不出一年,也会因体内衰竭而死;曾经有人误服此毒,最终难忍疼痛折磨,自尽身亡。
所以,父亲真如自己所怀疑是遭人暗害,且害他之人竟能使出如此毒辣手段,梅婉妆不敢想象当时父亲是如何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
思及此,梅婉妆心如刀绞,紧咬着下唇,泪还是抑不住的从眼眶中滑落,皱紧的眉头如何也舒展不开。
凌造亦是痛心“如果当时,我能察觉出你父亲是因为中毒,兴许还能……”
梅婉妆摇了摇头,深深的闭上眼眸,隐忍下喉间的咽哽“不能,白芾之毒,世间无药可解。”
藏于背后暗害父亲之人,打从下手那刻,就没有给父亲留下活命的机会。
“舅舅!”梅婉妆缓了缓沙哑的声音“那他可有说,是受谁指使?”
“他说不出对方身份,却肯定的说对方是幽都口音,那人还交待了他,事情了解了之后让他拿着银钱离开西州。”
梅婉妆深吸了口气,极力把眼里的泪收回去,抬起手用广袖拭去脸上的泪痕。
“舅舅,我想让你帮我查帝都王家,也就是我二婶王氏的娘家。”
梅婉妆迫切的想得到答案,只要获取是王氏家族暗害了母亲,谋害他们长房,她就有理由将王氏一族揪出来,还父亲一个公道。
听到这话,凌造虽有惊异,但也知道此事如果不是有苗头,梅婉妆也不会救助于自己,想想先前她怀疑自己父亲之事,查证后的结果确实如此,那他还有什么理由不相信梅婉妆的判断。
“好,此事就交由舅舅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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