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拖船旁由货轮改造而来的弘波号甲板之上的舰炮已经停止了轰鸣,装配的炮弹已经全部打空,储备的弹药也早已消耗殆尽。
那些腐尸抓着同类挂在船只旁腐烂的肉体,踩着同伴软趴趴的身躯,一点点爬上了这个足有两三层楼高的货船。
层层叠叠的腐尸堆积着,为这艘巨大的船只装配上由厚厚一层烂肉组成的装甲。
甲板上到处都是恶臭的尸水和被踩成肉糜的腐肉,密密麻麻的腐尸在甲板上摇摇晃晃的游荡着,尸水和肉糜随着它们的走动而被它们的脚混合在一起。
整艘舰船之上被这些可憎的腐尸污染地臭气熏天,仿佛一个恶臭无比的巨大粪坑。
在这拥挤的环境下,有的被同伴挤到那舰炮冒着白烟的炽热炮管上,一瞬间,湿润腐烂的皮肉就如同触碰到烙铁一般,水分瞬间蒸发,钢铁与皮肉的交接处升腾起阵阵白烟,滋滋作响。
被融化的皮肉粘连在钢铁铸成的炮口之上,稍微动弹一下,早已腐烂的皮肉便顺滑地从它们身上被轻易扯下,留下大片焦糊的皮肉糊在了这炽热的炮管之上。
甲板已经沦陷,剩下的人只能退守船舱。
这里原本不应该这么早就沦陷的,但尸潮之中不只有A级,还有着不少的B级诡异。
他们与那几个B级缠斗便已经极为勉强了,那七只在他们上方盘旋的诡异,还会时不时出手对他们一一进行点杀,就像是单纯为了取乐一般。
所以在舰炮的弹药耗尽之后,他们便不得不退进船舱。
船舱内部的船长休息室中,一个有着浓密的花白胡子的老人端坐在一个铁制的椅子上,满是沟壑,苍老无比的脸上十分平静,安静的闭目养神。
面前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实木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把锋利的冒着森森寒气的大砍刀,他时常会用这把刀去砍断那些粗壮又坚韧的纠缠在一起的绳子或渔网。
他左手边摆放着一个话筒,它连接着这艘舰船所有的广播;右手边是一个电台,用于和旁边拖船上的兄弟们交流。
但现在大概率是用不上了,在退守到船舱之前,他看见了那些可憎的腐尸已经占满了拖船的甲板。
“砰!”
船长室木门的轰然倒塌,打断了他的思绪。
一只强健的腐尸撞破了木门,朝着在办公桌后闭目养神的老人扑去。
老人丝滑地抄起面前的大砍刀,一道刺眼的刀光闪过,锋利的砍刀砸碎腐尸坚硬的头骨,银白色的刀身将它的颅骨劈成两半,从颅骨中冒出来的刀尖深深的插进实木的桌面,木渣四溅。
这腐尸腐烂的脑髓四处飞溅,污绿色湿哒哒的散发着刺鼻恶臭的脑组织将原本整洁的桌面和房间污染。
腐尸的脑袋重重的磕在实木的桌面上,银白色的砍刀深深插入其后脑勺,它的双膝跪倒在地,身躯不时无意识的抽动一下。
看起来就好像这具腐尸在跪拜面前这个苍老的老头一般。
他睁开昏黄的双眼,从中弥漫出浓郁的暮气,仿佛即将行将就木。
但垂垂老矣的他身上莫名有着一种锐利如出鞘的利剑般的感受,甚至令人不敢直视他那浑浊昏黄的双眼。
他用满是褶皱和老人般的双手推动起椅子两旁的那两个轮子,他身下所坐的是一台轮椅。
随着他离开办公桌,在桌子阴影下的下半身显露出来,他的右边裤腿空空荡荡,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摇摆着。
他轻车熟路的从后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不大的略显老旧的酒壶。
这并不是什么名贵的酒,名贵的酒他一般在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喝了,不然船上的那帮小崽子们可就会偷偷给它喝了,再就是他也忍不住,一想到手里面还有美味的酒就馋的慌。
他现在拿出来的这壶酒是他妻子送给他的,他一直没舍得喝,只有太馋的慌了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瞅一瞅,然后再小心的放回去。
酒放的越久就会越香醇,这壶酒放了很久,他都不敢去想这壶酒现在得有多好喝。
他将连接着广播的话筒拿近了些,又从层层包裹的口袋中掏出一张边角有些弯曲有些发黄的黑白照片。
照片上是一对年轻的男女。
照片中面容俊朗的男子身上穿着一套旧式军装,脸上带着着爽朗的笑容直视前方,微微垂下两只手轻轻搂着身旁坐着的女子;
长相清秀的女子双腿并拢端坐着,一只手把玩着一侧的麻花辫,另一只手握着轻搂住她臂膀的那只手,表情有些羞涩的偷偷撇向身旁挺立着的穿着军装的男子。
.....
在网上看见一张图片,不知道发不发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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