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武:我在给建文帝打工996 第十一章黄河水蛟

夜雨声烦，许向山一个晚上硬是睡不着，他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漠不相关的书生要这样搞他。他的愁绪就像窗外的河水蹭蹭地上涨，想了半夜，没想明白，干脆不想了。也许这个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无缘无故地讨厌你，而且没有理由。

眼睛一睁一闭，居然就到了第二天下午。不过雨好大，黄河水位不大正常，船夫不敢过河。大家都坐下来耐心地等待。

不过这夏汛还没到，怎么黄河涨水这么快？许向山正疑惑着，突然看到有个门口的客人摘下身上的雨篷，大家都围了上去。

出于好奇心理，听见他在说:“不干了，下次别叫我去。”

“怎么了？好好说话！”店主拿木棍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那男子捂着头，说：“老板，你是不知道？你让我去看水，结果你知道我看到啥？蛟龙！它一下就把岸边的几个人吃掉了。幸亏我远远地看见了，麻溜的就跑。”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摇了摇头:屋漏偏逢连夜雨。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了，包括那位书生和许向山自己。

按照一般的情况，黄河历来都是朝廷管控的重中之重。但其实除非是空前绝后的大妖（比如说那些造成黄河决堤的青蛟)，朝廷实际上是不会管一些小百姓的死活。当地政府更是愿意和这些妖物签一个《人妖互保协议》。每年向妖怪供奉多少只畜生，妖怪保证不会侵害人类，有时关系挺好的甚至可以帮忙布个雨阵，清清害虫。

这份危机还不至于发生到自己身上，周围还有这么多替死鬼。大家也就恢复了昨日的闲情雅致。

“小二，来份黄鼠，炒羊肚，”

“好嘞，客官！”

许向山向这位客人看了一眼，原来是那书生。明明身上没有什么钱，出手却如此阔绰，与他身后的那个装满书的肩挑极是不称。

许向山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点了一份山药粥，静静地听着他们摆龙门阵。

“小伙计，你见过的那个蛟龙有多粗？”

“啊？额，大概要我双手合抱才够他的腰吧！”

“这么小！”

“小？先生，我们不是很懂，你知识渊博，你能不能跟我们详细说说！”

“好啊，不过这菜嘛，得你们来付钱。”

这……那群围着书生的人群圈子瞬间扩大了不少。散在外头的人感觉离开了，生怕这听课的费用实现AA制，平摊到自己。

“不就是两个菜的钱嘛？我出！”大家面面相顾，良久，总算有豪爽的人出来不过，在大明少有平等思想，有得只是富豪与贫民。

许向山坐在那里，对这种事没什么感觉。不过他惊讶于这少年的手段，，原来知识还能这么变现。而且他对妖魔武道之类的似乎也有所涉及，但愿他是个好人吧！

“众位，且听好，蛟生于水，向天而飞。传说蛟龙在冰冷的水中潜藏五百年后，就能够羽化成为龙升天而去，但也不是所有的蛟龙都能升天，因为各种原因，许多蛟龙流荡在人间江河湖海里，兴风作浪。过去，曾经有条……”

这少年讲得有声有色，怕不是那个说书人的儿子。他讲得故事也多半与许向山在宗卷里看到的相差无几，最多增添了一点艺术家的修辞。

“虽说这水蛟百害而一利，但是这一利嘛，却是真的厉害。苍天定了规矩，凡人不过寿命百载，只有时刻流淌的气，聚不成丹。可是这妖怪却是动辄上千年，时间让他们的精华慢慢沉淀，积累成丹。”

书生说到这里不说了。旁边的人忍不住问道，“这丹有什么用？”

这书生摆摆酒杯，那人想也不想就拿起自带的酒给他装满。他抿了一口酒，神秘地低声说道：“这内丹能延年益寿，包治百病，修复经脉……总之就是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这话立刻在许向山的心里头“哐当”一声，像小时候宗里的钟声一样在大山里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