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们干警探的永远都不能失去这份坚持!不过该休息还是得休息的,劳逸结合才能更好地工作。我放你半天假,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下午再来报道。”
聂组长关心地说道,看着还要反驳什么的小陈警探,说,“这是命令,执行吧!”
“是!”小陈警探起身敬了个礼,走了出去。
聂组长捏了捏眼角,干涩的眼球发出针刺般的疼痛,他也好几天没怎么合眼了。突然,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
“聂斌武吗?来四楼办公室一趟。”
“是!”
四楼署长办公室里,一位穿着中山装的年轻人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里令人眼花缭乱地把玩着一个金色的打火机。
旁边站着一个同样穿着女款中山装的年轻女子,梳着简单的马尾辫,略带无奈地看着同伴小声说:“组长,能不能停一会儿?这里毕竟是警署署长的办公室。”
被她称呼组长的年轻人一挑眉毛,手中的动作停了下来:“署长怎么了,有法律规定署长办公室不准玩打火机吗?”话音未落,又甩起了打火机,甚至动作幅度更大了。
白发斑驳的署长不置可否,用盖子刮着茶叶,喝了一口茶。
等聂组长来了之后,署长向他介绍:“斌武,这位是国家特殊事务管理司调查九组的组长,王志祥同志,这位是张馨同志。
特事司是近年来新成立的秘密部门,负责针对特殊事务的调查、行动和安置。二位此次前来是接手六月来一系列的尸体和人员失踪案的,你把相关资料交给他们就可以放手了。”
“署长,我们都调查这么久了,怎么能说交出去就交出去。”聂组长不解道。
“调查这么久调查出什么了?”王组长不以为然地问,“这种事情一看就不是人做的,注意,我这里说的‘不是人’不是形容词,而是陈述一个事实。你还想听下去吗?聂~组长。”
聂斌武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把玩着打火机的年轻人,转身出门了。过了一会儿,他抱着厚厚一叠资料和照片进来,放在桌子上,整理好,无声地向署长敬了个礼,默默地出去了。
王组长听着聂斌武越来越远的沉重脚步,嘴上轻轻地“切”了一声。
他看向署长说:“刘署长,其实这事吧,按说我不该透露太多,我们司里的态度是,‘不主动、不拒绝、不宣传’,上报了就处理,没上报就算了。
要不是失踪的旅行团里有个特事司的家属,我这次也来不了贵地。
但是我觉得吧,这些事情越来越多了,靠瞒,是瞒不住的。”
张馨走了一步,想阻止他,但是又收回了动作,背后晃动的马尾停了下来。
只听办公室里响着不断开合的打火机盖声音。
王志祥接着说:“一个月前我还不是组长,但是就这么点儿时间,调查科由四个组扩充到十二个组,连我这么个混日子的,都委以重任扔了个组长。
实在是忙不过来啊。其实把你们署里近期的悬案翻一翻,绝大多数都属于特殊事务管理司的管辖范围你信不信?”
刘署长放下了掉了几块漆的搪瓷茶缸,上面隐约可见“全军大比武第一名”几个红色字样,。
想起近几个月不断出现的诡异案件,内心有几分相信对面这个看上去并不靠谱的年轻人的说法。
“刘署长,这么说吧,过段时间,国家肯定会从警探系统抽调精兵强将进特事司的。
刚才那个组长我看着不错,到时候麻烦您把他的名字加进去,算是满足他的心愿,把这个案子负责到底。
就说到这吧,再多我就犯纪律了,张馨,带着资料走人,咱们就不打扰人家了。”
王组长终于停下了手里把玩的打火机,装进口袋。
张馨连忙将桌上整齐的资料装进文件包里,对着刘署长歉意地笑笑,跟着出去了。
某高级酒店套房的会议室里,墙上投影着永安市的地图。
上面标注着所有失踪案的案发地点,王组长将所有地点激活后,每个地点都向外散发着同心圆形状的波动。
张馨将所有波动的交叉点标注出来,最终选定三个大楼,永宁市某高级酒店、某大型商场和,某初级中学。
王组长深深地看着初级中学的地点,揉了揉太阳穴。
向三五成群坐着的手下吩咐道:“甲组带上设备监控酒店,乙组商场,我带人去初中。
发现情况不得打草惊蛇,不得扰民,不得擅自离岗,哪怕是死,也要在临死前给我汇报清楚有多少人、有什么能力,都清楚了没有?”
此刻的他才符合国家特事司调查九组组长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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