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祸事了,祸事了!”百花楼内一个小丫头从二楼一间房中连滚带爬跑出来,衣衫不整的她满脸恐惧。
“死丫头,什么事大惊小怪,扰了诸位大爷的兴致,仔细你的皮。”老鸨扭着粗腰说道。
“莲姑娘死了!”小丫头吓得瑟瑟发抖,去到老鸨身边说道。
闻言老鸨子脸色一变,快步走向二楼雅间。
“真晦气,这么不经玩儿。”房间里传来男子的声音,接着段显运和他的两个随从走了出来,三人皆是衣衫不整。
“老鸡婆,这里是三百两银票,把尸体处理一下。”段显运左边的随从从袖子里取出一张银票。
老鸨子虽然面露难色,可眼前三人她得罪不起,片刻后笑着接过银票。
“快给我们少爷再安排几个姑娘,让他解解乏。”另一个随从对老鸨子说道。
老鸨子只得依言,又叫了两个姿色不错的姑娘陪着。
段显运脸上露出笑意,左拥右抱又进了另一个雅间。
躲在暗处的墨长丰把这一幕看得清楚,段显运视人命如草芥。他原本还有些犹豫,认为后者虽然纨绔,但不至于死,可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杀了他墨长丰心里也没有任何不适。
夜深后。
墨长丰绕过守在门外的两个随从,轻推窗户,小心翼翼摸了进去。
房间里酒香弥漫,床上赤裸裸的躺着三人,段显运在中间,鼾声大作,累得跟死猪一样。
走到床前,墨长丰袖子一抖,一把匕首狠狠插入段显运心脏位置,另一只捂住段显运的嘴,不让他叫出声。
淬体四层后,墨长丰力量大增,段显运被刺穿心脏,只挣扎片刻就没了气息。
杀了段显运,墨长丰欲转身离开,发现床上两个女子不由自主轻轻抖动着,原来她们早就醒了,但在巨大的恐惧下不敢动弹。
“天亮后再去叫人。”墨长丰冷冷说道,说完跳出窗外,复从后门而出。
回到荒园时天色快亮了,墨长丰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岚儿姐的事情解决了,他现在要寻找一个阴寒之地修炼逆脉冰玄劲。
在墨家,他能去到地方不多,何况现在还被爷爷禁足思过,要是被发现只会被罚得更重。
好在逆脉冰玄劲第一层的修炼对阴寒之地的要求并不算太苛刻。
在荒园里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没有合适的地方。
……
另一边,段显运突然被杀的消息在段家和墨家引起轰动。
墨延宗和墨城赶到段家,段家家主只是含糊不清说了是在夜里遇刺,并没有说地点。
段家客厅。
“墨大哥,现在如何是好?”段家家主段明江问道。
“段老弟,联姻一事虽然出了岔子,不过这并不影响两家同仇敌忾,以老夫之见,此事一定和秦家脱不了干系。”墨延宗顿了一下说道。
“墨大哥说得对,现在形势严峻,如果我们两家还有间隙,必定会被秦家逐个击破。”段明江点了点头。
“至于杀害运儿的凶手,我一定察个水落石出,也算给采岚姑娘一个交代。”段明江继而说道。
接下来,客厅中几人又商量了一系列联合事宜,直到两个时辰后才结束。
此时。
墨家深院墨采岚也得到了消息,满面愁容顿时消减不少。
“难道是丰弟?”墨采岚觉得段显运突然被杀绝不会是偶然,而愿意为了她做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最有可能的就是墨长丰。
不过随即她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一是墨长丰被禁足思过;二是他身受内伤,短时间痊愈不了;三是段显运有淬体四层的修为,以墨长丰的修为想要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
墨延宗和墨城两人刚一回府,就有人来拜访,乃是秦家副家主秦霜。
“老夫有失远迎,还请秦道友不要见怪。”墨延宗一带着墨城,墨焜,墨峰出门相迎。
“墨道友客气了,在下此来是有一事相告,腊月十五秦家大设酒宴,这是请帖,还望道友赏脸。”秦霜拱了拱手,然后腰间轻轻一排,一张请帖凭空出现。
“秦道友难得来我墨家,不如进屋一叙?”墨延宗接过请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叨扰,告辞。”
看着秦霜离开墨家,墨延宗的脸阴沉下来。
“父亲,看来秦家已经开始行动了。”墨城在一旁说道。
墨焜和墨峰虽然没有说话,可脸色也不好看。
“哼,墨家在青州城扎根五百余年,底蕴岂是他们想象的,联合段家,我们未必就没有胜算。”墨延宗看着请帖,淡淡回答道。
傍晚时,段家来人了,为首的是段明江。
“墨大哥,想必你也收到请帖了吧!”段明江开门见山的问道。
“不错,秦家未免也太小看我两家了。”墨延宗态度颇为强硬,虽然如今秦家聚灵境高手占优势,可如果两家拼上老底,胜负未知。
“好,那我们就一切以墨大哥马首是瞻。”段明江不亏是段家家主,言语间滴水不漏。
“段老弟似乎还有什么顾虑?”墨延宗看见段明江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的问道。
“墨大哥,为了不影响我们两家的情谊,我也不瞒你了,我得到消息,杀害我运儿的人,就是你的孙子墨长丰。”段明江有些为难的说道,实则将了墨延宗一军。
“段老弟恐怕弄错了,此事断无可能,丰儿被我禁足在府中,而且他的修为很低,就算有心也做不到。”墨延宗先表示出诧异之色,随即摆手回道。
“墨大哥何必这么肯定,不如把他叫来,一试便知真假。”段明江胸有成竹的说道。
“也好。”墨延宗点了点头。
……
不多时,墨长丰果然被召唤过来。
“爷爷。”墨长丰恭敬的行了一礼,撇眼看见段家的人,虽然表面平静,但心里却有些紧张起来。
“墨长丰,昨天夜里你在何处?”一旁的段明江直接了当的问道。
“我被爷爷禁足思过,自然在荒园中。”墨长丰平静的回答道。
“好深的心机,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段明江脸色一沉,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双手一合,口中念念有词,一个法决朝着墨长丰打过去。
段明江是聚灵境初期的高手,墨长丰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后者只觉得被一股气息锁定,接着便无法动弹。
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墨长丰的双手变成了血红色。
“墨大哥,我儿的鲜血沾满他的双手,我没有冤枉他。”段明江目带杀机的看着墨长丰,然后转身对墨延宗说道。
“墨长丰,你好大的胆子,还不跪下?”墨延宗此时满脸怒气,喝道。
墨长丰一声不吭的跪下,事已至此他无从狡辩。
“段老弟,这个人不再是我墨家的人,任你处置。”墨延宗又用眼睛刮了墨长丰一眼,然后风轻云淡的说道。
“墨大哥深明大义,小弟佩服,如此段墨两家在无隔阂。”段明江声音略转柔和。
这时,跪着的墨长丰缓缓站起身,他第一次对墨家失望透顶,他终于知道,墨家的人除了父亲墨霆和墨采岚,所有人都没有把他当做家人,他随时都可以作为弃子扔掉。
他并非不够强硬,也并非不懂心机,只是他不愿意将这些用在墨家人的身上,可现在一切随之而变,他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跪下!”一旁的墨焜见墨长丰站起来,当即呵斥道。
“我既不是墨家人,与你何干。”墨长丰看了一眼墨焜,冷笑一声,满脸不屑。
“好个逆子,我今天就替你父亲清理门户。”墨焜被一句话怼得下不了台,扬手便打。
“啪!”
墨长丰脸上多了五个紫红色的指印。而他也没闲着,一掌拍出。
不过却被墨焜轻松化解,接着一脚踢出,墨长丰来不及反应,胸口一痛瞬间倒飞出去,然后狠狠砸在地上。
“好硬的骨头。”墨焜见墨长丰居然还能挣扎着站起身,意外之色一闪,又要欺身上前。
“且慢!”段明江出言阻止,不过他并不是为了墨长丰求情,而是不想后者死得这么痛快。
“不得无礼,墨长丰就交给段老弟处置”墨延宗从始至终都没有露出一丝心疼之色,仿佛他为了墨家,什么都能牺牲。
“多谢墨大哥主持公道,告辞。”段明江一拱手,然后身后两人将墨长丰押了出去。
墨长丰再受重伤,被段家两个随从压着只觉全身剧痛,好几次都险些昏死过去。
……
段家深院。
“墨长丰,你还我儿命来!”段明江体内一股灵气涌出。
“啊!”饶是墨长丰是坚韧之辈,此时也痛得惨叫不已。
“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折磨。”
他的丹田被摧毁,只能沦为废人。
昏迷恍惚间,墨长丰觉得自己被人拖拽着走了很远。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全身无一处不痛,除了丹田被摧毁外,段明江还将他全身经脉尽数震断。
感受到刺骨的寒气,这才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被密封的冰窟里,外面只透着些微光。
“嘶!”墨长丰像虫子一样蠕动,试了几次都无法坐起来。
经此一役,墨长丰不再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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