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城西郊区的荒山上一束车灯划破无边的黑夜。
月高星廖,凄冷的月光穿透枝叶在地上留下张牙舞爪的残影,山路崎岖颠簸,一辆黑色凯迪拉克正左摇右晃的缓缓驶来,呈“S”形前进。
司机嘴里叼着一根雪茄在车中乐此不疲的吞云吐雾,面色醉醺,衣领大敞,脸颊上有着性感的红唇印,想必此前定发生过耐人寻味的故事。
嘴里随着车中的音乐悠闲的哼起了小曲,好不自在。
“叮···叮···”
突然,仪表盘亮起红色故障灯。
司机努力的睁开他那迷离的双眼,定睛一看,闪烁的竟是提示驾驶员未系安全带的报警指示灯。
自己明明行车规范的系着安全带,副驾驶又未坐人,好端端的怎么亮起了故障灯,紧接着液晶屏出现异样弹出鱼鳞波纹并伴随着嘈杂刺耳的电流声。
司机猛砸方向盘,破口大骂道:“什么垃圾破车。”
果然,凯迪拉克是属破车的,三天不砸状况百出,经司机的一番拍打骂娘竟恢复了正常。
只是,现在播放的曲目并不在原有的播放列表中,而是一首从未听过的英文歌曲,液晶屏上显示着歌曲的名称:“imhere(我在这)”
······
“喂,您好,这里是城区警署。”
“有...有死人!”电话那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死人?大爷您先别慌,能否告知我局您的准确地理位置?”接警员安抚的说道。
“城西郊区白云山。”
十分钟过后,两辆警车迅速抵达白云山,山脚外围拉起了警戒线。
白云山是个荒山,山中蛇蝎伤人致死的事件屡见不鲜,故此便很少有人再踏足此地,由于案发山中且老人无法精准定位,民警只得展开地毯式的摸排。
终于在半山腰发现了老人的踪影。
只见他瘫坐于一辆黑色轿车旁,屁股下有一滩还未涸的水渍,想必是过度受惊,四下一片安然,并无发现老人口中所说的死者,便将老人搀扶起来询问情况。
老人目光呆滞,指了指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
两位民警向前探望,车子四面窗户上贴了隐私膜,挡风玻璃上也布满了凝固的血迹无法洞悉里面的情况,看样子是个影响恶劣的命案。
为了保护案发现场线索的流失,民警带上了特质手套,小心翼翼的拉开了车门,一俱无头尸顺势跌了下来,即便民警心里素质再好也被吓了一跳,一旁在女警安抚下情绪稍稍有所缓和的大爷看到这一幕再次昏厥过去。
死者尸首异处,头颅被丢在副驾驶位置上,整车的内饰被飙射出来的血液玷污。
“尸体装入裹尸袋运回殡仪馆交由法医,小闫你负责勘察现场取证。”
“是!”
徐淮市刚被评为最具安全感幸福感的城市,便被这突入其来的命案打破,周圈市民人心惶惶,省内领导也高度重视此案,命令徐淮市警署一个礼拜之内告破此案,否则以办案不利之名追责。
已经过去了两个日夜。
现场并未勘测出任何有实际用处的线索,尸检报告上也仅仅注明死者的头颅是被人力硬生生的拧掉,而后再无下文。
此案陷入僵局。
“查!再给我查!我就不信天网恢恢之下有人触犯了法律还能做到天衣无缝全身而退。”局长顾良对着下属罕见的发飙。
见到顾局如此大动肝火,下属立刻纷纷各司其职投入到工作之中,力求早日破案。
顾良为了此案焦头烂额,一边要安抚民心,一边要顶住上面的压力,这两天他的吃喝拉撒全在殡仪馆,下巴都冒出了浓密的青须,蹲在停尸房的门前自顾自地抽烟。
“若是此案非人为,局长如何破案?”
顾良抬头一看,眼前站着一名素未谋面约莫十六七岁的小伙子,看穿着打扮应该是殡仪馆的工作人员。
又是一个不会察言观色来说风凉话的。
“非人为?难不成是鬼?我看你是在殡仪馆呆久了人都变得神神叨叨的。”
“局长不必大动肝火,我叫阿旭,可是你的贵人。”
对于眼前的这个口出狂言的毛头小子,顾良轻蔑的笑了笑。
“荒谬,你若是我的贵人,你就应该知道干涉民警办案扯一些鬼神论是要被刑拘的。”
阿旭也不再废话。
“你若是想保住乌纱帽就随我来。”
看到阿旭坚定的眼神,顾良的内心竟涌出一股莫名的信任感,掐灭手中的烟头随其进入停尸房。
阿旭伸出右手在顾良的眼前打了个响指,顾良浑身一个激灵,双眸中闪过一丝金光。
“你为何周身泛着红光?”顾良疑惑问道。
“我为你开通灵眼不是让你看我,而是让你看他!”
顾良将目光投到死者身上,只见他浑身被骇人的黑雾围绕,目光所及之处布满了亡灵鬼魂。
阿旭再次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一切便恢复如初。
顾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那团缭绕的黑色雾霾是?”
“他生前被厉鬼所杀,那团黑雾便是残留在他身上的鬼戾之气。”
“那你为何身上萦绕红光?”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你只需知道此案没有我就永远没有破案之时,我不是单纯的在帮你,也是在弥补我之前铸成的错,若不是我的过失,这只厉鬼便不会闯入人间行凶作案。”
“那我该怎么做?”
“遇事不浮不躁,稳定你局的军心,剩下的交给我。”
“好。”
阿旭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嘴里嘀咕着奇怪的咒语,葱指一点,黄符无风自动飞了出去。
这一系列的操作刷新了顾良的三观,心里竟对眼前的毛头小子有了一丝的膜拜之意。
“这是?”
“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保密守则顾局到底有没有牢记于心?”
身为一局之长竟被一个入殓师这般奚落,即便心中有所不满顾良也没有露于形色,他心知肚明这棘手的案子只能寄望于他。
阿旭手里托着罗盘,循着指针的方位寻去。
顾局长紧随其后。
针头所指方位乃是徐淮市中心,此地人流量大最是繁华,人多阳气重可以隐匿一切的邪祟之气,若是再发生鬼怪乱神之事极易引起骚动。
阿旭冷哼一声:“孽障,倒是挺会藏。”
话音未落,只见阿旭身前凭空出现一道幽深的时空裂缝,而后身形一晃连人带缝一同消失。
这一幕被身后的顾良尽收眼底。
“凭...凭空消失了?”
顾良彻底石化般的愣住了,香烟烫到手指才缓过神来。
如果刚才的红光黑雾是障眼法的话,那么这个当真是无法用人的认知来解释的谜。
“顾局长。”
一位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走来。
“何事。”
“刚才跟您呆在一起的那个小伙子去哪了?”
“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今日有逝者家属预约了遗容的修整,是在高速上出了严重的交通事故,面目全非,死状可怖,
思来想去唯有他可以胜任。”
顾良觉得阿旭是个谜一样的人,便试图在与其共事的工作人员了解一下他。
“阿旭是哪里人?”
“不知道。”
“年龄呢?”
“不知道。”
“他的真名叫什么?”
“不知道。”
“......”
无论顾良问什么,对方都是摇头,典型的一问三不知。
“那好吧,我不问了,你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
“他是三月初三鬼节那一天入职到我们西郊殡仪馆,平时总是形单影只的不是很爱与我们打交道,素日里也没见他与外界人员有什么联络,阿旭的胆子很大,晚上停尸房都是他在看守,那种高空坠落以及车祸溺亡惨死的逝者也都是他在修容,我所能了解的只有这么多了。”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顾良并没有从他口中问道一丝有价值的线索。
“顾局长,你问了我这么多问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你问的什么问题。”
“您见到阿旭了吗?”
“没有。”
“哦。”
工作人员识趣的离开了。
“也不知道阿旭那边怎么样了。”
一个阴暗逼仄的角落里,时空波动了一下,阿旭手持罗盘脚踏虚空迈了出来。
忽地,罗盘生异象,指针转个不停。
阿旭口念密语,眉心除显露一只天眼。
只见,市中心上空被强大的鬼气所笼罩,黑压压一片,霉运降落在每一个人的头顶,街边大排档最外围的一桌人引起了阿婳的注意,印堂黑的厉害,此相乃是凶相必有厄运,阿旭将欲想法提醒,下一秒便被超速失控的汽车撞飞,一桌七人,无一生还。
“砰!”
架在道路上方的高压电缆突然断裂,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路过的一对母子,一阵振聋发聩的爆破声加上耀眼的火光吓得路人失声尖叫,母子二人被高压融化当场毙命。
市中心的坐标大厦顶楼站着一黑衣男子,正俯瞰着整个徐淮市。
这些人正是触碰了他的霉头才遭受无妄之灾。
他便是从炼狱逃出的厉鬼,阿旭的目标。
“你以为躲在这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黑衣男子缓缓回过身来,望着阿旭悻悻笑道:“关了我八百年,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你又何须穷追不舍呢,鬼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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