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不离在厢房和刘芒、韩世忠、张叔夜、岳飞,分析了自己认为到天下局势,无论是对内对外,众人在一杯又一杯美酒中,相互有了对,对方基本了解,让人没想到的是对当今局势了解最透彻的竟然是刘芒。
苟不离喝炸太多的酒,眼神都喝出迷离感,对着刘芒道:“当今天下局势你如何看待?”
酒量深似海的刘芒,脸只是微红,酒意最多六分醉,人很清醒,恭敬回道:“康王殿下,要先恕臣无罪,臣才敢说。”
苟不离点了点头,韩世忠和张叔夜终于知道刘芒是个军事天才,都是杀场之人,有种心心相惜之感,对其的好感直线上升,岳飞身子下意识的靠前不少,想要听清刘芒接下要说的话。
杨又兴坐在刘芒旁,也下意识的靠近了些。
阿苟竟然走近苟不离两步,原来一直保持三步距离,这真的很难得。
刘芒对着众人,面露难色,沉声道:“现如今,大宋危矣,危机四伏?”
“在京东路济南府的这些年,我总感觉有双无形的手控制着,心里总是有个疙瘩,这种感觉让自己很不舒服。”
“但这双无形手,全力深查到我,竟然连蛛丝马迹都找不到。”
“每每看着富庶的济南城,我总是有种不祥的预感,无论是对内对外,济南城里有不少商人,不仅只有大宋商人,还有辽国的、金国的、西夏、大理还有不少番外人士,济南城这就像各国谍报交汇地。
“每次我要做些动作,他们总能提早撤离,康王殿下,臣,何尝不想直接上梁山把匪患根除,朝廷那些上层人士,还有陛下会不知道我们济南这的复杂情况?知道,都知道,我在济南府这,不是被这个棋手放在这,就是换上另外一个棋手放在哪?””
“康王殿下,您不知道,臣的心态,都踏马的炸了。”
刘芒赶忙道歉道:“康王殿下,臣,性情所致,爆粗口了。”
苟不离摇头道:“刘大人,不打紧,你继续说……”
刘芒接着道:“臣像棋子,被放了放去就算了。”
“康王殿下,来之前,定有兵部、户部的谍报,知道朝廷年年划拨银钱给济南府剿匪,您知道朝廷,一百万两下拨到济南府,到我手上还剩多少银两?”
苟不离大胆猜想道:“刘大人,怎么也有六十万两吧!”
刘芒苦笑道:“六十万两?”
“哼,只有区区的八万两,济南府兵要不是,大多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早踏马的,兵变了。”
苟不离震惊道:“什么?怎么可能只有八万两,剩下的银钱,可是有九十二万两,怎么可能?”
刘芒抬起头,淡淡道:“康王殿下,要和臣回府,拿触目惊心的证据吗?”
苟不离眯着眼,心里震惊着,这样的大宋要如何与外部敌人对敌,对内要如何缓解已经有了激化的官民矛盾?
有点心疼看着刘芒,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刘芒继续苦涩道:“康王殿下,臣,这些年是,每次对梁山对敌次次兵败,朝廷就没发现问题吗?”
“我是次次兵败,可是我有去梁山剿匪,我的上任,现在是兵部侍郎的王居正,他会不懂梁山的实情,他用兵几次?”
“康王殿下,您是不知道,我的粮草供应,竟然比不上梁山,更可笑的是连兵器都比不上,您说,我要如何胜,几次做战,我没死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要不是我义父高俅从中周旋,臣不知道死几次了。”
“人人只知道,我义父只是个溜须拍马之人,还有会踢蹴鞠,书画也有点墨水,会些简单的棍棒。”
“哼,世人只笑义父是伶人,我却笑他人看不穿。”
“别忘记了,我义父高俅,高俅原本可是苏东坡,苏大家的贴身人,能让文坛领袖,身居礼部尚书高位的苏轼,东坡先生看上的人,会那般如此不堪,就是苏大家被贬官后,还将义父高俅,推荐给了他的好友太尉王诜,定要其帮助义父高俅。”
“我义父要是,真是那样不堪,那他如何能让苏东坡和陛下同时看中,只是个伶吗?是他们太傻,还是他们太傻?”
苟不离真是被刘芒的话震惊,他口中的高俅真是不一样的高俅,振聋发聩。
苟不离有七分信这话,不过,刘芒说道很有道理,自己也再想想,一个能做官做到武人的顶峰,做到太尉之位的人,没那么简单,历史总是片面。
苟不离问道:“刘大人,这梁山,你觉得如何?解决京东路饥荒,我就要亲上梁山,贵公子可是青龙军需官,也会跟着小王我,你有何嘱托?”
刘芒听到这话,心里大惊,直接跪下来,沉声道:“犬子,只是个废物,到梁山做甚,他是帮不到康王殿下,半点的,真要去,就让臣去。”
苟不离拍了拍刘芒的背,沉声道:“刘大人,你放心,刘公子,不可能是炮灰的,只要我安全,没人能伤到刘一陀的,有阿苟,有杨又兴,有青龙铁骑,谁能伤到我们?”
“再说这大后方,还要懂济南,懂梁山之人做镇,刘芒,刘大人你是最佳人选,到时候,我让韩将军、张将军,青龙铁骑都听命于你?”
刘芒眼睛不停的转动,脸色阴晴不定,终于,重重叹了一口气,这军功还真是,火中取栗怎么做都烫手。
没有一点办法的刘芒重重跪下,低着头,看不清表情的沉声道:“臣,遵命。”
苟不离右手食指,不停的在酒杯上来回滑动,眯起眼,淡淡道:“那刘大人,小王我上梁山,你有何交代的。”
刘芒认真道:“此次上梁山,康王殿下必是凶险万分,臣,真是不愿意您亲上梁山,上了那,你就是梁山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望康王殿下三思。”
苟不离眯着眼,在旁的阿苟心也跳得比往常快上许多,但依旧古波如镜。
苟不离冷声问道:“梁山如此凶险,你是知道些,小王我都不知道的事?”
刘芒沉声,大怒道:“难道朝廷和陛下,还有康王殿下都没发现,一群梁山匪患如此难以剿灭,只是济南府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吗?”
刘芒大笑道:“只是山匪的梁山,为什么有比正规军还要好的军备,粮草,兵器,没有雄厚的银钱支持,怎么可能?”
“朝廷不会真以为梁山只有柴刀、菜刀吧!”
苟不离眯起眼,冷声道:“你说有财团,暗中支持梁山匪患。”
刘芒第一次直视苟不离的眼睛,沉声道:“这么明显,已经是不言而喻了。”
苟不离缓缓起身,走到窗台前,手重重一推,在高处的他,看着济南城的万家灯火,沉声道:“不会又是和天地通钱庄,有关吧!”
“是的话,那我更要亲上梁山看看,不管是龙潭,还是虎穴。”
“梁山上的悍匪就算是龙?是虎?都给我盘着,给我卧着。”
窗外的风异常的大,吹乱了苟不离的长发,这风有点冷。
阿苟总是站在苟不离身后,苟不离不发一语,很安静,任凭风动,风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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