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降临：质问地球人存在的必要 第三章 去蛮荒时代种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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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模拟时代——大河文明的起点！

谢望的身份是个农民，正在灌溉田里的水稻，有一片麦田，木屋建在半坡上，还有一个妻子，因为他好有力，能够耕种的土地宽阔，能够独自守护好一个家庭。

两个快十岁的小孩也帮着下田干活，妻子怀里的孩子还未断奶，便已开始编织麻葛。

这个家庭虽不富足，但还算幸福，谢望在田里望见妻子，朝夕相处的情和共生共长的意在心中泛滥，让她那皱纹攀爬的脸散发别致的美，他已分不清机械和电子洪流的未来是梦，还是这阳光与河流滋养的农田是梦？

耕作的方式比最原始的收集效率高很多，也仅此而已，随着新生儿降生，尤其是遇见涨水或者干旱这样天灾之时，这些孩子就会从讨人喜变得讨人厌了。

但时下风调雨顺，谢望不担心这许多，念及收获时的愉悦，干起活来也有力了。不得不惊叹于神力的伟岸，换做从前，谢望不敢想自己会花整天时间在农田中劳作，看着孩子跟着身后，还会有一丝甜意。

正午太阳正烈，家里要来客人，是妻子目的大哥石头，除了联络感情外，石头还是个石匠，为谢望家打一个新灶，打磨铲子。

当然不能白忙活，石头带来了两个孩子，可以少吃一点家里存粮，因为付出了劳动，他心安理得。

事实上人并不是这么狭隘的，语言也未发展到如此程度。石头只是想带孩子来认认人，在这个自然之力轻易摧毁家园的年代，团结互助是脆弱的生命得以延续的基石。

谢望这个时代的名叫句，还会做些木工活，农耕生活让他们失去了打猎的本事，在山坡上围一圈养些鸡豚。

还有些走船的人，贩卖些工具，收粮食，被称为商人。

这些人三五成群，总是一副忙碌的样子，急人之所需，同人交谈也和气，在农户中的名声不错，句家里的陶器和铜制斧锄便是商人顺流带来的。他们的船也很简单，用动物的皮缝制而成，临了还将皮卖给下游的人，自己买马回程。当然这只是听说，毕竟句没有去太远的地方，没有研究，不能确认。

午后凉快些，句再去开垦些荒田，等孩子大些，又是新的劳动力，到时饭量更大，得种更宽的地才行。目拿些野果招待石头的孩子，小孩兴冲冲地去逗半坡上的猪，猪是很凶猛的，但小孩身手灵活得很，大人也不怕他们受伤。

临走还吃了一顿，带了些布走，石头还和句讲，有闲时去他家做两张桌凳，句满口答应，想着带谁去吃饭。

明月高挂在山巅，晴朗的夜里繁星串成银河，流动中仿佛有神仙的笑语，谢望不奢望那神仙眷侣，这个不太说话，不撩人心魂的女人，竟有种春风化雨般无声的润养，强健的臂膀和褶皱的面容，叫人好生心疼又信任。

或许彻底投入了这般生活，句已忘了他好像还有另一个身份，那个身份遥远得如天外的星辰。

到了去石头家做桌凳的日子，他带上了斧头，这把斧头在他手上如同妇人手里的针一样轻便应手。

但还没到，句发现气氛有些紧张，才恍然意识到，这里不是世外桃源，只是因为落后，而无所谓争夺的阶段，而这个阶段，在动态中十分脆弱。

两个孩子还带着好奇探脑袋，句按住他们，叫他们站在此处不要走动。父亲的威严还在，小脑袋点头趴在地面，躲在一颗岩石后，那警觉的样子让句有些好笑，但他不能笑，一言一行，都是后辈学习的准则，这是没有书的学堂。

句走向对峙中的两波人，准确说是两个村庄，他们开垦的荒田接壤了，这个场面引起了句的警觉，一旦涉及土地，那仅仅是一口饭的问题，是未来许多年，许多口饭。

而且，句在河口发现了两艘皮艇，这里面有商人的影子，由不得他不多想。

令句感到悲哀的事，他看到了事情的真相，却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土地已到了尽头，今日有摩擦，退步了，下次再退吗？只能协商，但必须把这群搅屎棍先赶走。

句径直上前，对几个陌生商人问，“你们干什么的？不是这里人。”

“我们走商过此，卖些器仗。”

句暗叹好家伙，军火商来着，叫来石头到一边说，“别打起来，那些走商的有坏心思，我们可以商量着来。”

“还用你讲，我知道，不过他们一起我也不怕，正好他们带来的器具我喜欢。”

句好像不认识石头了一样，这个还是不久前来蹭饭吃，打灶磨石的石头吗，不安从心底爬上来。

那一刻句想逃，逃离这个地方，这个即将发生战斗，不复平和的土地，这份安详来的突然，也注定脆弱。

更令他无奈的是，他没有地方逃避，离开这里，重新去开垦土地，这一大家子会饿死的，如果敌人执矛，他也只能提斧了，甚至为了抢占先机，他要趁着敌人不备，突袭抢夺这片河谷的控制权。

石头丢下句，又去争吵起来，好像谁声音大，就可以肆意划定边界。

句将小孩送回去，这顿饭不蹭了，叮嘱妻子注意动静，有危险的话，就逃山里去，便自顾出门了。

石头没料到句去而复返，但依然高兴，此时村里来了不少人聚在石头家，商议如何干架，但因为不是自己土田的冲突，都想要石头给点好处才出力，但给别人的好处石头也不心疼，稀里糊涂的竟真聚成了一团。果然只要利益到位，劲头往一处，就是兄弟朋友。

句建议先袭击商人，夺取他们的武器，然后再和邻村打。

石头没答应，他觉得商人势力大，南来北往，且都和气，不应该结怨，除非对方真的要和自己作对，不能无故偷袭。

句大喊，“古来成王败寇，敌人势力已合，必须出其不意，否则，不仅仅是失去田地，连人身都会为他人所有。”

他的话好奇怪，全不似平日所言，惹来众人好一通大笑，倒带来了些快活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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