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研了怎么不说?”两人并肩走在小道上,大概是因为时间不早了,看不到几个人。
祁放愕然,扭头看向荆熠文,“你怎么知道?”她以为除了自己和校领导,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和你们学校合作之后我就关注了你们学校的公众号,今天看到保研名单,看了眼发现有你。”
“保研名单已经公布了吗?”祁放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懊恼。
“怎么,这不是好事吗?还想藏着掖着?”荆熠文有点搞不懂眼前的小姑娘是怎么想的,这难不成是代沟?
“不是啦,现在公考和研究生考试都还没有开始,这会儿我要是到处和别人说我保研了,他们听见会焦虑吧。”
“那今天晚上为什么不和我们说?”
“啊。”祁放想说因为不熟,但还是憋了回去。“因为今天晚上司南才是主角啊。”
“嗯,U大知名度不错,留在本校挺好的,”
荆熠文想起来饭桌上那一幕,“怎么那么爱哭呢。”话里掺杂了几分宠溺。
“嗯?”突然转移话题而且听起来有些无厘头,祁放不太明白。
“司南许愿的时候,你眼睛都红了,不会偷偷跑出去哭了吧。”荆熠文提醒了一下。
可能是夜色醉人,又或者是今天开心,祁放突然有了倾诉欲,对荆熠文。
“就是有点心疼司南吧,总有人说小朋友不懂,长大就会明白的。好像也没错,长大的确会明白,可是其中路过的心酸,也挺让人难过的。”
祁放接着说,“前两天的时候司南还和我说,他很开心你能去辅导班接他,他不喜欢保姆去接,她们都很小心,不太和司南说话。司南真的很懂事。”
荆熠文有点想抱住她的冲动,有点心疼。
“你知道吗熠文哥,我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从来没见过爸爸,可是现在妈妈也不在了,我连一个家都没有了。眼看寒假就要来了,我都不知道寒假我该住在哪里。我觉得好累呀。”
这一下子,即使荆熠文比祁放多十年的社会阅历都觉得难以接受。“什么叫没有地方住了?”
“以前我和妈妈住在妈妈单位的员工房里,两个月之前,妈妈去世了,房子收回去了。房子里的东西我也没法带走,因为根本没有地方可以放。好在家属院里的叔叔阿姨都认识了,他们说房子不会着急处置,等我把自己安顿好之后再来搬东西也可以。我嘴上答应着,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能不能把自己安顿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把自己安顿好。那几天我真的好难过,可是我连一个哭的地方都没有。处理好妈妈的后事回学校的那个晚上,我自己在路上哭了好久。”说道这里,祁放的声音已经哽咽。
荆熠文算了下时间,差不多就是第一次见到祁放的时候,难怪哭的那么惨。他伸手揽过祁放,感觉怀里的人僵了一下,但没有反抗。“想哭就哭吧,现在我在呢。”
搂着祁放的那只手拍了拍祁放的肩膀,“都会好起来的。学过能量守恒定律吗?其实生活也适用能量守恒定律的,你看现在你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之后你会遇到很多特别特别好的事情来补偿你的,都会补偿回来的。”
祁放泪眼蒙蒙的看向荆熠文,“真的的吗?”
荆熠文点了点头。
因为荆熠文的身份?年纪?总之祁放觉得荆熠文的话可信力特别强。两个月以来心里的漂泊感和无助感在这个晚上得到了缓解。
不知道走了多久,祁放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啊!怎么办熠文哥,我们学校关门了。”U大十点半就不再允许学生进出,刚刚看了眼时间,没几分钟就十一点半了,肯定是进不去了。
“要不去我家吧,我家房间很多,明天我把你送回学校。”
“不太合适吧这。”这是两人第四次见面,祁放虽然年纪比荆熠文小,但也是一个成年人了,留宿一个只见过四面的人家里,祁放下意识想拒绝。
“有什么不合适的,既然学校进不去,这么晚了我也肯定不会让你一个小姑娘去住酒店的。”
虽然但是,最后祁放还是跟着他去了他家,荆熠文,应该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吧。
荆熠文给祁放安排在离他房间最近的一间客房。
祁放还在纠结洗完澡该穿什么衣服睡觉,这时候听见敲门声。“请进。”
“我给你送几件衣服,我姐姐的睡衣,她买了留在这儿还没有穿过,你挑挑看喜欢哪件。”
祁放确实没料到荆熠文会想的这么细,连睡衣都考虑到了。
“谢谢你熠文哥,今天晚上太麻烦你了。”
“这麻烦什么,要不是我拉你聊天你也不至于回不去学校,别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叫我。”
这就是被照顾的感觉吗,一整晚下来,祁放心里暖洋洋的。
荆熠文躺在床上,在被祁放感激的同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使了什么小心思才把两人的关系拉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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