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徐卫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在厂区里走着。
路过一个公厕，正好内急顺便上个厕所。
徐卫一只脚刚踏进去，差点没把自己吓出来。
昨天虽然在大院已经领教了六十年代的公厕，但眼前的这个厕所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只见厕所的蹲位上尿液被冷冻后积了一层厚厚的“尿冰”，其厚度都快没过踏脚的两块砖了。
大便池里更是不堪入目，被冻住的大便跟一座塔似的，快从蹲位口伸出来了。
让从小在南方长大，又享受着“厕所革命”成果的徐卫硬是把便意给逼了回去。
徐卫捂着鼻子问道。
“这厕所没人负责打扫吗？”
徐卫问完，保卫科长急忙上前低头哈腰的答道。
“徐副科长，这卫生归后勤科管，平时厂区都划片分工了，唯独这厕所在各片区中间，加之又脏又臭便成了三不管。”
“王秘书，我建议新增加一个清洁工，改善一下全体干部职工的生活环境。”
“好的，我下来落实。”
王秘书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让徐卫很是欣赏。
只是那保卫科长的转变倒是让徐卫有点猝不及防，心想这种人得防着点。
随后一群人又转到了食堂。
此时饭点已过，饭堂里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打饭窗口上，傻柱正将没打完的菜往几个饭盒里装。
“哟，徐副科长大驾光临啊，要吃点啥，我给你弄去。”
“傻柱，你那些剩菜都怎么处理啊？”
傻柱没想到徐卫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平时倒菜其实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都知道是给谁。
徐卫这么一问相当于把问题公开化了，而且旁边还跟着王秘书。
“徐副科长，这菜倒了也是浪费，一般都给贫困职工家属了。”
“我想厂里贫困职工应该也不少，分给谁不分给谁都不合适。”
徐卫说到这儿转头对王秘书说道。
“我建议将剩菜剩饭免费提供给加班和上夜班的职工，以此还能调动大家的工作积极性。”
“徐副科长这办法好，真是高屋建瓴。”
“徐副科长请放心，这事我来落实。”
科长等几人说完后，旁边还传来了一阵掌声。
而窗口里的傻柱这次就彻底傻了，几次想开口硬是被掌声给压了回去。
加之看到所有人都站在徐卫一边，自己这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腿啊，只得生生的将一口气压了回去。
徐卫自然知道傻柱在想什么，心想我这是在救你啊，傻柱。
就这样，徐卫在前呼后拥中度过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班的第一天。
随着大喇叭里的歌声响起，徐卫再次随着人流向厂外走去。
正走到大门口，傻柱突然从门侧冲了出来，和徐卫见面就说。
“徐副科长，你这新官上任三把火，也不能往我身上烧啊。”
“说说，我怎么烧着你了。”
“我往家里带剩菜剩饭都多少年了，再说都是接济秦淮茹一家，她一家子不容易。”
“那我问你，那剩菜剩饭是公家的还是你个人的？秦淮茹一家你准备养他多少年？你一个人能养活吗？他记你的好吗？”
另外一句话徐卫没有说出口，那秦淮茹一家怕不只你傻柱一个人养着。
许大茂给她五个白面馒头，秦淮茹还让他占点便宜呢。
你傻柱天天送吃送喝送钱的，除了给你洗几件衣服，给你什么好处了。
而且还怂恿傻柱往家里偷米偷面，这完全是要把傻柱送进去的节奏啊。
就上面那几个问题傻柱都回答不上来，如果再问这几个问题傻柱得吐血。
最后傻柱憋了半天冒了一句。
“也不能看着她们一家饿死吧。”
“放心吧，饿不死，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懂不懂？”
“啥意思，给她家两条鱼？”
“总之一句话，让他们自食其力。”
接着徐卫在傻柱耳边耳语一番，听得傻柱直喊“高，实在是高。”
两人有说有笑的便往大院走去，远远便看见秦淮茹等在大院门口。
傻柱看了看自己空着的双手，自己都感觉有些不自在。
等走到跟前，秦淮茹看了一眼徐卫，又到傻柱的挎抱里翻了翻，没好气的说道。
“傻柱，今天怎么回事，带的饭菜呢，一家老小正等着呢。”
“那个……。”
“那个什么啊，被人下药给弄哑巴了？”
秦淮茹说这话时撇了一眼徐卫，在她看来，自从这个徐卫的出现，似乎一切都在偏离自己的掌控。
她用这么恶毒的话，其实也是向徐卫宣示，傻柱已被她吃得死死的。
徐卫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大声说道。
“秦淮茹，你一个吃屎的还把拉屎的给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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