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西游：摩昂太子 第七章 太子婉拒收徒意

摩昂默然无语地看着眼前老道，无名仙人得赐道书一卷，便是大成之法，门下弟子四万八千人，却是无一地仙，究其原因，或缺心志，或缺悟性。所谓道法天存，终难得悟。

以摩昂自己来说，龙种虽得长生，却不识大道，是一种伪长生，未脱三界，不出五行，终究要入轮回，正如那泾河龙王，被斩之后也是入了轮回。

所以如今的摩昂，是为人仙。而眼前的老道，便有一卷道书，载大道，可为地仙，摩昂眼神顿时炽烈起来。

摩昂的神色变幻，老道都看在眼里，确实，老道得无名仙人所授的道卷确实可以达地仙位，若是有大毅力、大悟性、大功德，他日天仙位也可期。自从见了摩昂第一眼，凌云真仙便看出他非凡种，而凡种在毅力上通常略输于异种，而自己四万八千弟子皆为凡种，所以他便动了收摩昂为弟子的心思，摩昂炽烈的眼神令他很满意，效果初步达成，就是不知道他的悟性如何。

略一沉吟，凌云真仙道：“再来说回第一个问题，何为道？”

虽然在摩昂看来，道就是神通、术法、技艺，但是听了刚才老道讲的五仙之论，一通知识点砸下来，摩昂明白了道不是神通、术法和技艺。

所谓神通，摩昂只知道名字如法天象地、袖里乾坤、移山填海等，原理却不甚理解；所谓术法，则是依靠天地元气，符箓、阵法、气兵，包括法诀等都是；而技艺则是武艺，有身法、兵器技击等。

那么什么是道？摩昂苦苦思索，在上一世里，道有方法、道路的含义，显然不符合凌云真仙所问的道。记得上一世最常听道家说的便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如果以此为依据去理解，进行逆推的话，万物皆是道，结合上一世所学的哲学基本知识，摩昂得出，所谓道，想必是万事万物运行的道理、方法，就是法则，也就是客观自然规律。如果真是这样，那所谓的神通恐怕就是人仙“道中得一术”的“术”，一部分客观自然规律，天地法则碎片！

可是问题是客观自然规律属于唯物主义世界观的概念，这神魔世界，难道不是唯心主义吗？难道说科学修仙？！

摩昂眉头越皱越紧，思绪越想越乱，后来索性干脆不想了，留待菩提祖师来解答吧。

凌云真仙见摩昂低头沉默不语，内心微微一叹，正要开口提点，就听忽然摩昂展眉道：“物换星移是道，江河流转是道，春夏秋冬，寒来暑往亦是道。”

这些话当然不是摩昂的理解，只是他的猜测，毕竟道家名言，在后世人人能吟，站在前辈的肩膀上，理解起来确实轻而易举。事实上如果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更好，可问题是说不定说这话的这位如今就在某处仙山，若是说了出来，万一被他吊起来切片，岂不是自寻死路。

凌云真仙闻言一喜，暗道：“悟性尚可。”略一沉吟，又道：“道是什么？”

这下可难住摩昂了，物换星移能是道，江河流转也能是道，是因为物换星移和江河流转能够包容评价为道，但是道不能包容评价为物换星移或江河流转，这时候就不能用物换星移活着江河流转来回答道是什么。如果按摩昂的理解，道就是客观自然规律，就是天地法则。

摩昂沉声说道：“道是天地法则。”

凌云真仙颌首抚须，不错，此子悟性不凡，若是收他为徒，假以时日，自己就可以出一位地仙弟子，也算对得起那位授自己道书的仙人。

凌云真仙站起踱了两步道：“汝悟性尚佳，可愿为我弟子，得地仙传承？”

摩昂闻言一愣，地仙传承，如果修到地仙，自己虽能得长生，也许会改变龙族地位，但却不多，决定种族命运的从来只有上面那几位，而那几位恐怕至少都是天仙，不，应该更强！而且自己身负穿越而来的秘密，地仙绝对保不住自己。

权衡之下，摩昂已作出选择，摩昂婉拒道：“多谢真仙厚爱，只是弟子出来求道，一心向往的便是菩提祖师，此事已成弟子心魔，若是不能如愿，恐怕在道境上将难以寸进，还请真仙体谅。”

凌云真仙闻言那里能不明白，内心微微一叹，终究是有缘无份，不可强求，不可强求啊。

摩昂在月灵山待了三天，和凌云真仙坐而论道，当然多以摩昂请教为主，主要是为了请教一些求道上的事，凌云真仙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带有二十一世纪记忆的摩昂，偶尔也能为凌云真仙提出一些新想法，二人颇为投缘，虽未能结为师徒，凌云真仙却称摩昂“可为吾道友矣。”只有摩昂知道，自己是凭了二十一世纪诸位巨人的肩膀，以及信息发达的原因，才能得凌云真仙评价“悟性尚佳”。

终于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和凌云真仙相遇，让自己受益良多，若非因为上一世对菩提祖师抱有十二分好感，若是没有先入为主的念想，怕是前几日就已经拜了凌云真仙为师。而凌云真仙对摩昂也颇为欣赏，二人终是依依不舍。

临别时，凌云真仙赠言：“求道一图，不计日月，需刚猛勇进，不可懈怠，不可急躁，惟持中正平和之心，才能有所进益，望道友时刻谨记。”

摩昂答谢，赠言凌云真仙：“古有仓颉观鸟迹虫文而始制文字，真仙何不访仙论道以为契机呢？另外也可以收徒于孟华城外，以承道书，再嗣传承。”

“小友说的有理，若是多几个像小友这样的人，那我大道可期。道友既然从西海而来，那就一路向北吧，此处向北而去，也有一仙山，说不定那仙人知道菩提祖师所在。”

“真仙就此别过。”

“道友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