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甲 第一章 高手有才

入夜，天空中漂浮着几片云彩，A市的夜晚如同往常一样宁静祥和。

墨蓝的夜空中突然劈出一道亮橙色的闪电，划破夜空。

闪电被地面上某个建筑接收，化成液体的形态，流入了建筑顶上的尖塔里。

“橙色闪电是自然放电现象里能量最强的一种。”叶有才把视线从窗口移开，推了推眼镜。

他简单收拾一下，挎上背包就出门。今天晚上约见的客户非常重要，一定要说服他签下订单。否则，月末的奖金又要泡汤。叶有才刚从学校毕业，得到的第一份工作是某工厂的销售。

夜晚的A市充斥着路灯暖橙色的光芒，像是一只灯笼，在繁华喧闹中默默燃烧。

叶有才终于和客户签下订单，已经凌晨时分，路上的车辆和行人渐渐稀少。

叶有才拖着慢悠悠的步伐，缓缓向着地铁站走。

他走过一栋建筑。建筑投下的暗影在地面上拉得好长，是一个尖尖的长长的形状。

叶有才抬头看了看建筑，是一栋老房子。

古典风格的尖塔，高高耸立着，整幢建筑被繁复的装饰包裹着，以至于让人忽视那瘦削的形体。

“这么壮观的古建筑，之前怎么没听过？”叶有才站定，仰头看着老房子尖塔上的分叉的避雷针。

“这是接收了橙色闪电的那个房子？”他越看越眼熟，身体开始向着房子的方向靠近，他很好奇。

沿街的路灯忽然发出“噼噼啪啪”的电频声，灯光忽明忽暗，眼看就要熄灭。

叶有才觉得还是白天来看比较好，转身走出尖塔的阴影区。

街上的路灯全部熄灭，街面上一片漆黑。

漆黑中，地面上涌出闪耀着橙色光芒的液体，天空中雷声大作。叶有才转眼被橙色光芒的液体包围。

温暖、舒适、宁静，叶有才路灯已经亮起，街上像白天一样热闹，他的四周是行色匆匆的路人。

“旺财。”街上站着一人，向他打招呼。

“有才，不是旺财。”叶有才有点恼怒，鉴于对方是陌生人，他只是纠正了错误。

“有才，欢迎来到流甲的世界。”对方是个中等体型的男人，如果不是只有他站着，很容易被误认为是来往的路人。

“流甲？现在是夏天，会流行感冒？”叶有才推了推眼镜。

“你听着，雷声一停止，你就会回到原来的A市。”陌生男人沉默的时间短了一些，天空中的雷声正在变小。

“流甲已经在你身上，希望你能好好运用。”男人的语速加快，“A市的未来……”

还没说完，雷声停止。叶有才站在街面上，路灯一阵闪烁，又重新亮起。

“嗯，我在哪儿？”他想推眼镜，发现自己多年的近视竟然没有了！

“流甲还能医治近视？”叶有才喃喃自语。

“吱呀”一声，老房子陈旧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人。

“旺财。”此人开口，下巴高高抬着，走路姿态及其高傲。、

“是有才！”叶有才纠正。

“叶有才，流甲欢迎你。”那人清了清嗓子，终于正眼看了看叶有才。

“等一下，我不管流甲是不是什么医疗机构，是不是什么甲型流感，我不加入。”叶有才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某明奇妙，他不过是从一个老房子低下走过去，怎么就被拉入伙了呢？

“刚才的橙色警报你看到了吗？”那人完全没有什么表情，接着问他。

“没看到警报。”叶有才想着第二天要做的工作，抬脚就走。

还没有走出一步，叶有才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抓住他的后衣领，把他凭空提了起来。

此刻的他，双脚悬空，双手抓着被拎起的衣领，口中开始发散芬芳。

“你是什么人？你要做什么？你……咦？没动？在原地？”叶有才发现问题，那个人还站在你原地，阴恻恻地看着自己。那么，是什么力量把自己拎起来的？

“这就是流甲。”那个人开口，说出叶有才今日最不想听到的一个词。

“哎呀，哎呀，大师傅，你怎么能这么教新人呢？”清脆的女声从老房子里传出来。紧接着走出一个少女，双眸竟是不同的颜色。

叶有才被丢在地上，不停咳嗽。他抬起头，只是做成一个要逃走的准备姿势，这次逃跑还是出问题。他被固定了！

少女眼中的异色的光芒退去，眼眸还是一蓝一棕的颜色。此刻，她的杏眼微微眯起来。

“旺财，”她开口，又是叶有才今日不想听到的词，其二。

“是有才，有才，叶有才！”叶有才全身像是被冻住一般，仅能开口表达不满。

“好好好，有才。好久违的名字了。”少女如有所思地说，“有才，欢迎你。我是米竭，A市流甲B组的副组长。他是组长。”

“……”叶有才不说话，他虽然才毕业，但是毕竟是个社会人了，这是什么中二病的人呀？

少女见他没有说话，便将他从固定的状态放开，同时说：“有才，你方才已经感受到流甲的力量了。我们都是流甲。”

“我不知道。”叶有才急着回家睡觉，还是打算走掉。

于是，叶有才被固定住拎起后衣领，拉进了老房子里。

老房子里的装饰竟然出奇地崭新，仿佛是最近才重新翻修过，完全没有一点陈旧的气息，甚至是北欧风格的。

叶有才被固定到一只单人沙发上。因为其他沙发的位置上已经坐满了人。

高高矮矮胖胖瘦瘦，一看就不可能坐在一起的一圈人，此刻正坐在叶有才对面，审视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流感？不不，那个，流甲？”叶有才蜷缩在柔软的沙发里。

“这是旺财1.0吗？”说话的人是个青年，贵气文弱，“果然是1.0啊。”

“这是旺财？”七嘴八舌，但是总体的意思是，叶有才是不是旺财。

“停，我不是旺财。是有才，叶有才。”叶有才伸展四肢，腾地从沙发上站起。环顾望着自己的人，表情各异。

“你们听好，我叫叶有才，是A市X工厂的销售人员。如果我明天不去上班，我同事会报警的。”叶有才大声说，“所以，你们最好让我走。”

沙发上的众人互相看看，有点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旺财1.0这么弱的吗？”还是那个贵气的青年开口。叶有才看到众人在点头。

“好了，这位是叶有才，我们的新成员。”那个被少女称为组长的人说，“今晚我们在这里就是为了欢迎新成员叶有才。现在时间差不多了，大家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