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天黑了,可以行动了。”
漠童身旁的下人看着渐暗的天色,出声提醒。
漠童轻轻点头,下人示意默默退了出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下人惊慌失措的赶了回来。
“公子,出事了。”
漠童神色一变。
“出什么事了。”
“宅子那咱们留的人都死了,里面的人也不见了。”
漠童心中一凉,惊的跳了起来。
“你说什么!怎么会。”
下人头低的更深了。
“去附近问下有没有人看到些什么,记住隐蔽,不要露了马脚。”
看着下人离去的身影,刘漠童心里一口恶气忽上忽下,碰上这个大棠后,怎么总是棋差一招的感觉。
大棠穿着鹅黄色的霓裳羽衣坐在马车上,趁天彻底黑下来前,赶到了宫里。
大棠摸了一把刚“咕,咕”叫完的肚子,忍不住腹诽起来。
“当什么公主啊,连饭都没得吃。”
“妹妹,到了。”
吴清源从前面的马车过来,站在脚踏旁,小声对大棠乘坐的马车喊着。
大棠扶了扶额上的步摇,提着裙边,小心翼翼的守到门边,等门帘掀开,随后慢慢的探出身子。
吴清源看着眼前柔美的女孩,目不转睛的伸出右手。
不等大棠反应过来,吉勒已经来到车前,用剑柄抵在吴清源的手臂上。
“大胆,谁允许你佩剑进宫的。”
墨竹皱着眉头上前质问吉勒。
吴清源轻轻一弹,拨开了剑柄,斜眼看着吉勒。
“哎哟,你们不也没提前说不让带剑不是吗,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气氛搞那么紧张干什么。”
大棠见几人剑拔弩张起来,一溜烟钻下马车,笑呵呵的打着圆场。
吴清源不再多言,反手朝吉勒伸出手掌。
大棠背对吴清源,给吉勒使了个眼色,随后夺过手里的剑,放在吴清源手里。
吴清源捏了捏手中的佩剑,没再多说,可心里却暗暗有些不爽。
大棠几人跟着一行宫人前行十几步,穿过一座院子,远远就看着一个高大身影促在前方。
高大身影显然也看到了大棠,连忙小碎步上前。
“儿啊,你来了。”
贤郡王一把扶住大棠的双臂,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大棠尴尬的往后轻躲,时不时瞟眼吉勒的方向,身后的吴清源将大棠的小动作悉数记在心里。
“是啊,来了,来了。”
大棠敷衍的回答贤郡王,随后跟着走进了身后的殿堂。
殿堂里金碧辉煌,已经摆满了玉盘珍馐,还有不少官员。
“这。。这阵仗也太大了吧。”
大棠在众人的注视下,摆出大家闺秀模样,跟着引路宫人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座位是在主位的右下,距离贤郡王最近。
吉勒佩剑被收了以后,和几个下人一起安排在了厅外。
“妹妹,身份悬殊,能进到宫中来,已经是他的福祉了。”
看大棠不停朝门外张望的目光,吴清源靠近她的身边,小声安慰。
大棠认命的端起桌子上的冷酒放在嘴边,慢慢品了起来。
待几人坐定后,厅内开始歌舞升平,杯光斛影。
贤郡王的目光频繁锁在大棠身上,不过被台下不停敬酒,打断了几次,直至彻底不再关注。
大棠见身上灼热的目光消失不少,便停下了叨菜的手,悄悄摸摸的退了出去。
刚走出大厅,她便开始张望,四处寻吉勒,可除了一丝不苟的宫人,怎么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正当她不知所措时,右肩膀被拍了一下,扭身一看,只有砖红色的宫墙。
“这了。”
吉勒的脸从左边钻了出来。
“多大了,玩这种把戏。。”
大棠忍不住吐槽,结果话还没说完,吉勒抬起右手,上面拧着一只白瓶子。
“米露酿,喝点吗?”
话刚说完,端着餐盘的宫女鱼贯而行,上面摆的瓶子和吉勒手里的一模一样。
大棠掩嘴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呲~”
吉勒举起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拉着大棠的手腕朝灯火暗处走去。
两人躲开门卫,躲进了一个漆黑的院子。
“行啊你,也当起梁上君子了。”
大棠打趣吉勒。
吉勒朝她宠溺的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两盏小瓷杯,放在桌上。
“那里面太闷了,没意思。”
大棠看着吉勒的脸,上面透出很淡的忧虑。
“怎么了,近乡情怯啊。”
吉勒摇了摇头,将两只酒杯斟满,一杯递给了大棠,另一杯一饮而尽。
大棠看他大有一醉方休的意头,便将手伸出去,搭在吉勒的酒杯上。
“说说呗,你怎么了。”
吉勒叹了一口气。
“你说贤郡王很爱我的母亲?”
大棠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直到我母亲死,都没等到贤郡王来找她?”
大棠诧异,这才明确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如果故事真如贤郡王表达的那般深情,以他的财力、权利怎么可能这么久都找不到一个女人了?
“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想起贤郡王这些时日对自己这个“假女儿”的态度,并不像虚情假意,难道其中另有一番隐情。
吉勒端着酒杯抬头看着月朗星稀,不再言语。
大棠见此,轻轻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递上去。
“喏,没怪我刚才把你的佩剑交上去吧,宫里呗,就是规矩多,好在我留有后招。”
吉勒放下手里的酒杯,伸手接过匕首,脑海里闪现起一些落了灰的记忆。
这把匕首是在没失忆前,身为裴均林的他,带大棠进京的途中,送给她防身用的。
时过境迁,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两人又回到京城,还进了这深宫大院,也不知以后福祸旦夕。
不等吉勒继续回忆前尘往事,院门外就亮起了灯火。
“妹妹,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父王派我好一顿找。”
一群宫人举着灯笼,将漆黑的院子照的灯火通明,吴清源站在最前面,语气略带焦急。
大棠看着众人,有种被捉奸的错觉,讪讪一笑。
“找。。找我干什么,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去了自然就知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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