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从未在男女之事上有过半点分心和遐想,尤其近些年因母亲的失宠,母族男丁被皇后强势打压残害后,他更加明白自己担负的责任。
可是喜欢和咳嗽是一样的,忍不住,藏不了。
从见到大棠的第一眼开始,他的目光就被她身上莫名的光点吸引,忍不住一遍一遍的朝她看去。
偷看已是他对自己最大的放纵了,他深深明白两人之间不可逾越的沟壑。
所以当他看到大棠身边的吉勒后,花了很久才抚平内心的不甘及冲动。
他一直都不是个自私的人,前半生为母亲活,后半生为母族而活,这是注定的命运,他早已坦然接受。
可是夜里的辗转难眠,还是让他妥协了。
想起“鬼屋”里,大棠为了她身旁的男子对自己哀求的眼神,蒙王心疼了。
于是他决定让自己放肆一次,成全自己喜欢的姑娘。
所以没有条件,没有要求,他坦然的交出了解药。
可是此时,他发现大棠居然还做的一手好菜。
想起母亲为了复宠,找遍天下会做饭的厨子,急到长了白发也未能如愿,所以他开口了,虽然此举将他给解药这件事添了几分不纯,可是他再没了让自己放纵的借口。
大棠哪里知道这些背后的故事,听到蒙王为了父亲,如此孝顺,想想也不过做几道菜的事情而已,哪有什么为难,痛快的点了头。
“没问题,等我忙完这阵子,我就和你去一趟。”
大棠不光答应的干脆,还在心里将新东方好好夸了一遍。
“果然是技多不压身,功到自然成。”
和蒙王告别后,大棠踏着小碎步,兴高采烈的朝草屋走去,她也是没想到此行能如此顺利,她本是做好了吉勒此生再也不能恢复记忆的准备,好在老天眷顾,圆了自己一个愿望。
彩云见大棠高兴的模样,心情也好了许多,扭头对毡星笑着说道。
“好久没见小姐笑的这么开心了。”
毡星歪着脑袋看着大棠的背影。
“小姐遇到什么事了,这么开心,是不是王爷那有消息了。”
彩云轻拍了一下毡星的肩头,扭头看了看四周。
“嘘,你真是什么都敢说,也不知道隔墙有耳。”
毡星心虚的吐了吐舌头,朝彩云点了点脑袋。
两人走后,车夫雷子从马厩里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朝她们离去的方向看去。
几日后。
大棠一行人打扮成商旅,踏上了进京的路途,此时他们来到了汴城。
毡星听着马车外的叫卖声,忍不住掀开窗帘一角,小心探头看着。
彩云将剥开的橘子递给大棠后,轻轻拍了拍毡星。
“毛毛躁躁的,怎的,我们丰业城不够这热闹吗?”
毡星听后心虚的吐着舌头放下了帘子。
“这汴城好多码头,和咱们丰业城不一样嘛。”
大棠笑了笑,将手里的橘子一瓣瓣剥开送进嘴里。
“还是个孩子心性,等会在客栈安顿下来,我们去街上逛逛,呀,这橘子忒酸了。”
独自骑马的吉勒将马车内的谈话尽数听完,默默走到一旁卖糖葫芦的小贩身边。
没一会车内的大棠手里便攥着一根红灿灿,诱人的红糖串。
毡星忍不住吐槽。
“这小子也太会拍马屁了,王爷从哪招来的,小姐,你可要防着点。”
大棠刚咬下一颗果子,正品尝着糖浆带来的快乐,一下被彩云说愣了,只好打起哈哈。
“没。。没有吧。”
春月也接着说。
“就是,我以前在王府没见过此人,王爷怎么派个如此脸生之人来接小姐,其中会不会有诈。”
彩云见两个小的越说越离谱,连忙出声制止。
“我看你们俩个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王爷都编排起来,这要是进了京城还不给小姐丢人?到时候小心王爷给你俩发卖出去。”
大棠手里的糖葫芦也不香了,正想替吉勒解释些什么。
车夫雷子适时打断了车内几人。
“小姐,到客栈了,要歇在这吗?”
“你们先别下车,我进去打探一番。”
吉勒下马将马绳扔给雷子后,便进了客栈。
“看看,这不挺尽职的吗。”
大棠见吉勒细心模样,开口安抚完众人,才重新吃起糖串。
定好房间,查看了四周走向,安排好一切,吉勒才出来通知众人入住。
下车后,吉勒独自站在一旁,浑身散发出冷冽模样,彩云回想前几日,吉勒来齐家村的时候,也是如此淡定自如,并不像毡星俩人说的那般不堪。
彩云忍不住又偷偷打量了几眼吉勒,嗯,的确不像是溜须拍马之人,甚至还有点帅,想到这,她脸上泛起了红晕。
“彩云姐,愣着干嘛,进来呀。”
彩云被春月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拿着包裹朝里走了去。
一行人收拾完后,大棠让她们出去逛逛,替自己买点药材。
将几人支走后,吉勒才挂上了笑脸,走进大棠的房间。
“你啊,还是要装一装,她们几个都快起疑了。”
大棠在桌子上摆弄着几个药瓶,取了一颗蒙王给的药递给吉勒。
“喏,这是今天的药,感觉如何,有想起些什么吗?”
吉勒拿过药后,就着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他心里并不是没有起过疑心,蒙王如此忍辱之人,怎会发善心,不提条件就将药赠给自己,这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可是在大棠的观察下,此药并非毒药,况且吃下的这几日里,虽说还未想起些什么,可自己这俩年的头痛症状的确有好转。
最近所忧心的事情太多,吉勒实在不想再多操这份无妄心。
只不过赶了几天的路,可身后一直跟条尾巴,吉勒开始以为是东厂派来的探子,可对方明显并无歹心,只是远远的跟着。
吉勒甚至怀疑是不是贤郡王派来的人,可从对方的行事来看,也并不像要护他们周全的模样。
自己这一行五人,不说毫无战力,单说年纪,那也是一个比一个小,且女眷居多,实在难以加快进程,况且她们还不知道自己锦衣卫的身份。
所以几天下来,见身后的尾巴并无恶意,吉勒也就懒得细究他们是何许人也,只是暗地里加深了对大棠的保护。
“还没什么感觉,想起来了我和你说。”
大棠笑了笑。
“还要几日到京城啊。”
吉勒摇了摇头。
“太慢了,估算还要一个半月。”
大堂乍舌,想过还远,可没想到会这么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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