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年时间,兄长和母后先后离世,贤郡王一时无法接受,长久泡在城南的酒馆里,以酒消愁,着实沦落了许久。
直到某日在酒馆结识了内阁学士的孙子刘衡山,虽然那时他并不知道贤郡王皇子的身份,只知他痛失亲人,无比低沉。
几月下来,两人吟诗作对,十分对味,在刘衡山用心的劝解下,逐渐将贤郡王阴霾的心打开。
后来闲聊中,刘衡山说起江南苏州的灵隐寺,听闻那里十分灵验,有人所愿见到了往生的亡灵。
贤郡王听后不假思索,立即做出了南下的决定。
临行前,父皇单独召他觐见,看着一夜苍老的父皇,贤郡王悲从中来。
满头华发父皇看着贤郡王,满脸疼惜,并和他说了许多话。
他说自己年事已高,他说朝廷动乱,无暇分身,不然自己定要和贤郡王一同南下灵隐寺,他还说已经拟好了诏书,只等贤郡王平安回来。
虽然没有明说诏书内容,但两人都心照不宣。
第二日。
刘衡山在贤郡王的邀请下一起启程,踏上了南下的旅途。
几月后,贤郡王顺利的赶到了灵隐寺,在寺里虔诚的祈祷、上香、吃斋。
谁能想到,他虽没有在寺里看到母后和哥哥的亡魂。
但从寺庙出来时,却遇到了一生的所爱,吉云雪,不过那时是她先动的心。
贤郡王虽贵为皇子,但在母后严格的要求下,身边的丫鬟婢女皆是沉闷无趣的性子,他打小只能和兄长一起沉浸在学业中,无暇其他。
所以遇到吉云雪后,贤郡王这座冰山不需要用力,便被火焰般浓烈的她融成了一汪春水。
热恋的两人,在没有父母长辈的祝福下,孤注一掷的定下了终身,还租赁间两进门的院子,住在了一起。
就在贤郡王下定决心,准备告诉吉云雪自己身份时,他突然接到了父皇病逝的消息。
在亲信的书信中,他察觉了阴谋的味道。
来不及道别,他匆忙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他本想回京接旨后,便来迎吉云雪进宫。
可是自此,一切都失控了。
不等他到京,便接到了淑妃所生二皇子登基的诏书。
人在京城上百里外的他,鞭长莫及,做不了任何改变,只能加快赶路的速度。
赶到京城后,已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二皇子早已完成了登基大典,木已成舟,再不可轻易变更。
当接到册封贤郡王的圣旨时,他用了三日才接受这种结局。
好在他本就无意皇座,所以心中并没有回荡太多不甘。
随后他想起遥远的苏州,心里那位思念至极的女子。
因为自己要守孝,所以委托见证过他们感情的刘衡山,南下迎吉云雪来京。
才知道贤郡王皇子身份的刘衡山,诚惶诚恐的应下了此事。
可三个月后,贤郡王只等到孤身回来的刘衡山。
原来再次南下的刘衡山从灵隐寺一路寻到他们曾经的住址,都没有找到吉云雪,更没有寻到她的踪迹,整个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听到这,贤郡王陷入沉思,慢慢回想这段匆忙的感情里的蛛丝马迹。
在一起时以为有情饮水饱,除了吉云雪这个名字和满腔爱意外,原来自己对她一无所知。
想必她对自己也是一样。
她到底去了哪里?是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所以伤害到她了吗?
被思念侵占的大脑没多久便想通了。
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将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丧期结束后,他马上南下寻她。
只是这一寻,便是二十多年,次次徒劳而返。
此时,人到中年,他才明白什么是一眼误终生。
“父王。。。”
吴清松轻声唤了声,让定格许久的贤郡王从回忆里抽身。
贤郡王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心中多年的思念随着回忆愈演愈烈,拿着玉猴满眼急切的低头看向大棠,声音不自觉的拉大。
“她在哪,你是她什么人,她怎么会将此物赠与你。”
大棠见贤郡王从无助的模样瞬间快要暴走,吓的连忙吐露出实情。
“我说我说,你别激动,她在上海,她是我母亲的。。。”
“什么?你是说她是你母亲?”
没等大棠将话说完,吴清松便断章取义的打断了,“闺蜜”两个字。
贤郡王听完后,死死的盯看着大棠,不发一言。
被吴清松打断后,大堂竟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不知该不该改口。
“你。。和她很像,她夫君。。如何?上海是何地,她怎去了那里。”
贤郡王像个做错了的小孩般,小心探问着。
见柔软下来的贤郡王,结合前世看过的超多剧情,大棠心知此时到了自救的表演时刻,心里连猜带蒙的补齐了一个完整的失足少女被骗色的老套故事。
“额,她。。。并没有夫君,我是她。。。一个人带大的,上海就是一个小地方,我也不知道她如何去了那,只不过她已经仙逝了。”
大棠盯着贤郡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揣测着他的思想,一点点的将自己套在了故事里。
我不说是不是吉云雪的私生女,横竖只有玉猴这一件信物,至于爹是谁,那就需要你自己慢慢品了。
随着大棠模凌两可的言语,轻松将贤郡王带到了沟里,只见他听到吉云雪逝世的消息后,红着眼眶搂住大棠叫女儿,说这些年委屈她们母女了。
大棠看着声泪俱下的贤郡王也逐渐入戏,狠狠的掉了几滴眼泪。
翌日。
躺在床榻上的大棠,搂着被窝里的念念,回想昨天闹腾的一夜,竟有些做梦的感觉。
比拍电影还好莱坞,够刺激,生死都在一瞬间,要不是自己机灵的脑瓜子和实力派的演技,恐怕此时该躺在乱坟岗了。
快到晌午,彩云才犹犹豫豫敲墙了大棠的房门。
“姑娘,晌午了,需要传菜吗?”
大棠摸了摸肚子,的确有些饿。
“好。”
大棠穿戴完毕,穿过庭院时,看到了大厅里成排的木箱,将宽阔的场地摆的水泄不通。
“这是什么?”
大棠指着木箱扭头疑惑的问着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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