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啊,那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第二日,大棠结束了义诊,两人靠着在村里博的好人缘,添了一间土屋,慢慢过上了男耕女织的生活。
随着两人越来越熟络,裴均林性格也活泼起来,没事跟着村里的猎户上山打猎,带几只野味回来,要么就是下河捕几条黄花鱼。
每每看到一身泥泞的裴均林拧着黄鱼回来,大棠都气的要骂他一顿。
“你是个孩子吗?隔壁五岁的狗蛋,说他几句,也知道乖乖听话,不去野池摸鱼。”
裴均林上前轻轻捏住大棠的鼻子。
“知道了,下次不去了。”
大棠被亲昵的动作电到,提起黄花鱼转身就钻进了厨房。
裴均林看着害羞的大棠,想起大棠闲聊时说起她的家乡,男女定情时,男孩会送女孩一枚戒指,用来表达心意,从那之后,他心里就盘算着,要攒钱买一枚戒指,借此告诉大棠自己的爱慕之心。
近日卖的山货和野鱼赚了不少,但远远不够买镇上金店里的那枚海棠戒子,想到这,裴均林转身又朝野池方向走去。
等大棠将饭菜做好后,左喊又等也不见裴均林来吃饭,只见隔壁的狗蛋听到声响,探着脑袋伸到院墙里,对的大棠喊着。
“棠姐姐,裴哥哥刚又去野池里摸鱼了,我哥刚从那回来。”
大棠递给狗蛋一颗撒子糖后,转身就朝野池方向追去。
还没到池边就看到水中有个人影,顶着烈阳在水里一上一下的游着。
刚准备出声呼喊,大棠被一只刚从岸边下去的田园犬逗笑了,只见田园犬学着水里的人一上一下的扑腾着,大棠笑弯了腰。
“裴。。均。。不,二狗子,你兄弟来找你了。”
专心在水里捕鱼的裴均林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连忙抬起了头,结果看到大棠在岸边傻笑,他刚准备回应,就被身旁的凫水声吸引,离自己不远处,一只黄色的狗狗正在水里一上一下的玩水,那模样颇有些像自己刚才捕鱼的样子。
“哈哈哈,二。。狗子,你上来吧,你兄弟还要玩会了。”
裴均林无语的跳上岸边,报复的将身上的水用力甩在大棠身上,不等大棠说话,水里的田园犬居然也游上了岸,浑身一抖,也将毛发里的水抖了个干净。
“哈哈哈哈,果真是兄弟?笑死我了,什么时候拜的把子,怎么没和我说一声,以后我就叫你二狗子好吗。”
裴均林看着一旁挠痒的田园犬,气不打一处来。
“笑够了吗?”
“笑笑。。笑够了,回去吧,饭好了。”
大棠带着一脸猪肝色的二狗子回到了家里。
“二狗子,尝尝溜肥肠,可好吃了。”
裴均林看着用猪下水做的肥肠,一脸鄙夷。
“不要叫我二狗子,可不可以不吃啊。”
大棠一脸谄笑。
“打是亲骂是爱,二狗子是我对你的昵称,说明我俩关系好。”
裴均林被大棠的歪理说服了,心里还美滋滋的想着,她和我关系好,和我亲昵,才叫我二狗子,不然怎么不叫其他人了。
那边大棠哪里知道二狗子的心里建设,还安利着肥肠。
“我的厨艺你还不相信吗?不要小瞧了猪下水,统统都是宝,保证你吃完一口,求我要第二口,张嘴,啊。”
也不等二狗子同意,大棠就夹起一块肥肠朝他嘴边送去,裴均林看大棠拿自己用过的筷子夹着猪下水递来,下意识就张开了嘴巴。
软烂的肥肠在嘴里绽放开来,鲜甜美味,与猪肉的柴劲完全不同的滋味,征服了裴均林的味蕾。
“好吃!”
可当他伸出筷子要夹第二块时,大棠一把将溜肥肠的盘子端走。
“不是不吃吗,想吃吗?求我啊。”
两人没一会就嬉戏打闹起来。
日子在玩闹间,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快四年。
裴均林看中的海棠戒子卖出去了几批,可他始终没攒够银子。
就在前几日,裴均林好运的在山上打死了一只吊眼猛虎。
这天他将猛虎扛到镇上,没花多大功夫就遇到了个买家,卖掉的银子刚好够买那枚海棠戒子。
掂着手里的钱袋,他从城北朝金店走去,兴高采烈的他丝毫没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
“是他吗?”
“属下绝不会认错,四年前贤郡王那间成衣铺子里的人就是他。”
“上。”
“遵命。”
就在裴均林打算抄近路,一脚踏入面前的弄堂,可弄堂的那头却迟迟不见人出来。
裴均林就这样消失了。
五日后。
大棠呆坐在门前。
村里的猎户说裴均林打了只吊眼白虎,去镇上换钱,肯定是卖了好价钱,所以一走了之,不知躲哪里去潇洒了。
“不会的,我还欠他三钱银子没还了。”
村里的村妇说裴均林在镇上包了外室。
大棠连夜赶到镇上,足足找了三日,既没找到村妇说的外室,更没看到裴均林,最后只能打道回府。
李大婶劝大棠想开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比比皆是。
“可我只想要他这只蛤蟆。”
大棠流着眼泪对李大婶说道。
等人群散去,大棠坐在床上,回想着这五年间相识的点点滴滴,一夜枯坐。
他走了,这是大棠在村子里等了两个月后得出的结论。
回忆完毕,像在说着别人的故事般,大棠捡着重点一点点的述说着,故事说完她笑着擦了擦眼角。
“你走之后,我便离开了那个村落,说是四处走走,其实还是在找你,这一找又是两年。”
吉勒满脸诧异的盯着大棠,回味着别人嘴里阐述的那些属于自己的记忆。
“大棠姑娘,除了这枚玉坠,可还有什么能证明我是裴均林吗?”
大棠饮了口薄荷茶,清凉入肺,压抑了心里的不安。
没事,他只是没有恢复记忆。
“玉坠?单是五年相处下来,你的相貌身材,我都十分熟悉,何况你腰间那枚红色的月芽胎记就是铁般的证据。”
吉勒用手摸向腹部,那里的确有一枚胎记,从他有记忆起就在,这不是任谁都会知道的。
可是这段陌生的身世、姓名和回忆,也不是马上就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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